“我很抱歉,索尔,我不能马上履行那些我并没有准备坦然接受的职责”,洛基从索尔手中抽出手指,平静地看着他:“当然,你有权利直接释放信息素,我也不会拒绝,但这不是爱情,你知道的。”
“我不会那样做”,索尔绅士地站起来,这段日子他们一直都在分房休息:“每个孩子都应该在祝福中降临,我不希望他的另一个父亲不爱他。洛基。明天我会告诉母亲不要再提起那些事情了,你早点休息。”
索尔说完想房间外走去,洛基看着自己的手指慢慢攥起像是在扑捉空气中的某些微丝。他心里忽然生出几分异样,这种感情就像是在指责自己的自私与不负责任,如果索尔真的在战争中死亡,奥丁森家族会彻底没落,他像是毁灭整个家族的罪人。
根本就不应该是我,洛基躺倒在柔软床上,他开始再次怨恨着这桩婚姻,只是这一次他不是在感叹自己被毁掉的一生,而是开始担忧索尔和那原本他根本不在乎的奥丁森家族。
“愿上帝保佑索尔”,洛基闭上眼睛,他双手压在胸口,第一真诚地为奥丁森一家祈祷,愿上帝保佑这些刻板固执又霸道愚蠢的混蛋们。
伦敦越来越紧张的空气简直令人窒息,只有到了深夜,黑暗的阻挡才能让那根紧绷的神经终于能稍稍松弛。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放松,那些白天里没有精力担忧的事情就会全部冒出来,布莱克不能入睡,他翻来覆去地折腾了许久,终于决定从床头柜里摸出来那半瓶威士忌把自己灌醉。
入口的液体并不辛辣,相反还有些微微的甜味儿,这像是某种稀释后的糖浆。他皱起眉把银质的酒壶凑到眼前,的确是他装酒的瓶子,但里面怎么会是甜丝丝的东西。
“我不喜欢你身上的酒精味儿”,原本应该睡着的人发出声音,低声而缓慢像是柔滑的天鹅绒在摩擦。
“可是我睡不着”,布莱克放下酒壶,他的手搭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他们躺在一张床上,但是最亲近的距离也不过是这样,西里斯无法入睡时会感到难以控制的暴躁,他不满足只是这种程度的接触,但是他又没有胆量再次贸然触碰西弗勒斯的底线,他们之间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我配的无梦药水”,西弗勒斯轻声说:“很简单的材料,不过效果一贯很好。”
西里斯有些惊愕,但是很快就被巨大的喜悦淹没,他的手微微发抖,无声地傻笑半天,才试探着问:“西弗,你是在关心我吗?”
“不是”,西弗勒斯语速很快,他往远离西里斯的方向挪了挪身体:“你说不着就总是翻来翻去,搞得我也没法睡。布莱克,我只想把你弄晕,然后能好好睡一觉。”
布莱克依旧不放弃,他坚持着:“你绝对可以把无梦药水配成全世界最恶心的味道,但是它是甜的,上帝,它就像是调制出来的糖浆,口感好极了!我保证全伦敦找不出比这个更好喝的东西了。”
“它是甜的,但我保证只有甜味儿而已。至于你说的那些赞美,我对你的味觉保持怀疑”,西弗勒斯翻过身,看向布莱克:“而且,布莱克,我是个有良知的药剂师,我不会把我的药水配成全世界最恶心的味道。请你记得,哪怕是你,也不能获此殊荣!”
“随便你怎么解释”,布莱克开心地把酒壶放进抽屉,他重新躺回到床上:“我要把这个药水珍藏起来。”
“闭嘴,然后睡觉”,西弗勒斯闷声说。
布莱克不知道是因为药水起了作用,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这次的确很快就彻底睡着了。
☆、第30章
食死徒们并不是老奥丁森曾经傲慢认为的流寇或者乱民,那些戴着面具不肯摘下来的家伙一旦露出真面目,索尔惊讶地发现他们中不少就是自己的同僚,这些手握着枪杆的军人和他一样受到过专业的军事教育,一切进攻都是早有预谋的展开,失败变成无可避免的结局。
洛基的午餐被冲进来的士兵打断了,他们灰头土脸,不少人都挂了彩,带头的军官他认识,是索尔手下的一个少尉叫范达尔。他粗鲁地一把推开上来阻拦的仆人,大跨步走向洛基和弗丽嘉,脸色凝重:“两位夫人请跟随我们尽快离开伦敦去三十公里外的第二防线,伦敦三个小时后就会彻底沦为食死徒的地方。”
“公爵呢?索尔呢?”弗丽嘉的手微微发抖,但声音依然沉稳,她抓住洛基的手腕站了起来,直视着少尉。
“公爵他们正在为我们争取时间”,范达尔的声音低沉而急促。
奥丁森他们完蛋了,其实当布莱克发现老公爵丝毫不把他的情报放在心上时,他就意识到这一点,但失败比他想的更迅速。现在整个庄园里都是一群兴奋的疯子,惨叫咒骂混着笑声从楼下传来,紧张与焦虑折磨着他的神经。
“大人!布莱克大人!”楼下有人在呼喊他,布莱克一下子就分辨出声音是多比的,那个男孩儿的嗓子受过伤,以至于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尖声尖气。
布莱克从房间里冲出来,正好看见几个浑身是血的食死徒把他围住。多比是布莱克的仆人,食死徒不会真的那他宰了,但疯子们拿着刀子在脸前比划,男孩儿还是被吓得不轻。他紧闭着眼睛,勇敢地用尖细的嗓子拼命喊他。
“怎么了?”布莱克大吼一声跑下楼梯,他抓住多比,问:“不是让你在西弗那里吗?跑这里来做什么?”
“他们冲进了房子里,切利克被打伤了”。多比看到布莱克,眼泪一瞬间就流下来。
“混蛋东西!”布莱克朝身边的几个食死徒怒吼:“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谁允许的!主人允诺过不会伤害西弗勒斯,你们违背主人的意思!都他妈想死吗?”
“一个□□而已”,食死徒中有人发出嗤笑,他的脚下是一个年轻Omega的□□身体,苍白的皮肤满身伤痕,布莱克甚至不能判断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你会付出代价的”,时间不允许他现在扑上去打一架,布莱克跟着多比迅速走出大厅。
“战争是属于Alpha的”,当莱戈拉斯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的时候,他皱紧眉头去反驳,可是现在他开始有些认同这一观点,因为抑制剂在战场上实在太稀有了。Beta不需要,Alpha更不需要,他们身体里活跃着的充满好战本性的信息素本来就是为战场而准备。
只有Omega需要抑制剂,没有药物的辅助,热潮来临后本能会战胜一切艰苦训练得到的箭法、格斗技巧与力量。
“ADA我应该怎么办?”莱戈拉斯终于向瑟兰迪尔低头了,他不安地在简陋的帐篷里走动,这样四处透风的地方,根本不能让他安稳地度过一晚上。
“一点儿也没有了吗?”瑟兰迪尔问。
“从伦敦带来的只有最后一瓶,可是刚才……”莱戈拉斯刚说了一半,就被瑟兰迪尔打断,他愤怒地站起来:“那个肮脏的北方佬是故意的!”
“阿拉贡他救了我!”莱戈拉斯争辩着:“虽然他的马踩碎了最后一瓶抑制剂,但是ADA你不能否认,他……阿拉贡他救了我!”
“很好,他救了你”,瑟兰迪尔嘲讽地挑了挑半边眉毛,眼睑垂下来,强忍下怒火问儿子:“那你打算怎么办?我没有想到你会愚蠢地只带一瓶就跑出来,这是在行军,我可爱天真的宝贝儿子以为是在伦敦城和洛基逛街吗?抑制剂不过是顺便找一家药剂店就能买得到的便宜玩意儿?”
莱戈拉斯沉默地坐下来,这里距离最近的城镇也有足足四百公里,不论是不是还有药剂师留在那里,光是往返用时间就得到近二十个小时,况且魔苟斯的军队就在二十公里外,随时都可能再次发动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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