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冻坏了的那种。
顾闲怔住了。
他不是被当成大小姐养大的么？怎么不知道去个好点的地方，反倒缩在这里？
天气那么冷，穿地又那么少...他居然能在这种地方睡着？
还有...温祁的样子和记忆中的某个身影吻合了。
那个人是在他被父母安排去见温祁的那天死去的，也是此等的数九寒天，也是如此瑟缩。
顾闲深吸了口气，他上前拍了拍温祁的肩膀：“起来了。”
温祁没动。
顾闲晃的力度又大了点：“让你起来，你没听见么？”
温祁嗓子里咕噜了几声，顾闲没能听明白。
无奈之下，顾闲只能将人抱起来，放进车里，他甚至忘了一开始他是准备来指责温祁的。
他刚准备将温祁放在后座，温祁就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了。
顾闲：“松手。”
温祁嘟囔道：“爸...”
顾闲：“我不是你爸，松手。”
他使劲扯了扯温祁的手臂，触及之处一片凉，宛若夏天的冰棍一般。
温祁究竟在外头冻了多久？合着从宿舍出来以后，就直接往公园的长椅上一躺？
温祁拼命摇头，将手又扣紧了些。
“爸，不要丢下小柠好不好...小柠不当女孩了，小柠现在不当了，爸。”
顾闲：“......”
温祁说着说着，眼泪就滚出来了。
“爸，我好想你啊。”
顾闲压在他的身上，后座的灯开着，他足以看清温祁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迷人而又脆弱。
顾闲感受着身下人的颤抖，道：“你对顾闲，是什么样的想法？”
他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问出这个问题。
刚问出这句话，他便后悔了，温祁肯定会说，他恨不得自己去死。
温祁静默片刻，道：“什么样的想法...他挺好的，对谁都挺好的。”
顾闲挑了下眉，这实在是意料之外的答案。
温祁：“爸，他对我不好肯定是我做错了什么对不对？我会改，我保证会改，我会让大家都喜欢我，只要你不离开我...”
要是顾闲没记错的话，温祁的父亲早就离开了。
顾闲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件事：“我的杯子呢？”
温祁有些慌乱，勾着顾闲脖子的手也松了些：“杯子我一直没舍得用...但是现在已经被别人用了。”
顾闲：“给他用吧。”
温祁：“不行...爸，这是你送我的礼物，我不想给别人...”
顾闲明白了，现在的温祁大抵是问什么答什么。
那他不如趁此机会，再问问有关别的事。
“你喜欢顾闲么？”
温祁迷迷糊糊摇头：“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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