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书青淡然一笑,好似对沈明阳方才的话置若罔闻,缓缓说:“明阳……你这样捕风捉影的怀疑我……是对自己不自信了吗?”
“也是……”应书青伸出手,轻轻地抚摸过沈明阳的眼角,用指尖扫过上面几丝难以掩饰的明显纹路。“你毕竟四十岁了……见老了……怕留不住我……是不是……”
“是啊。”
沈明阳与应书青离得那样近,即使眼中凶光一闪而逝,也被应书青清楚的捕获。
他知道这是暴风雨来的前兆,便暗自提起一口气,强行稳住自己恐惧的心神,镇定看着沈明阳。
“我还真怕你跟别人跑了。”
沈明阳一声冷笑,强硬地将应书青的身子转过去,让他背对着自己。应书青背脊发寒,慌忙摁住沈明阳环过来要去解他长裤的手,颤声说:“明阳……别在这里……”
可沈明阳却不理会应书青的请求,甩掉他的手就扯开了长裤,整个人从身后重重地压上去,草草扩张两下之后,就挤进了应书青的身体里。
撕裂的疼痛让应书青冷汗淋漓,他颤抖的双手撑在冰冷的石栏上,咬着牙承受沈明阳凶猛的入侵。
但他悬着的一颗心却在此时稳稳地落了地,终于是,真正地长舒了一口气。
第四十七章
舒衍从小到大顺风顺水,不曾经历太多波折,在家中他是哥哥,舒庆总是围着他转,将他当做保护伞避风港,而久而久之,舒衍也给自己贴上了保护者的标签。
他是在夸声之中长大的孩子,父母夸他知理懂事,师长赞他年少稳重。他有他的骄傲,他有他的心气,他以为世上一切事情,只要有决心就能所向披靡,他以为自己只要对应书青说一句“我爱你”,就能好好的保护他。
刚才离开花园后,舒衍并没有走远,他站在一个角落里,顺着门缝看见应书青被沈明阳压在栏杆上欺辱。他红着眼,咬着牙,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他骂自己窝囊骂自己无能,最后用仅剩的一丝理智扭过头去,转身跑回了三楼的卧室。
舒衍回到卧室,一头栽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痛苦的泪流喘息。挫败的滋味让人难受,忍耐的滋味让人窒息,而被想要保护的人舍身相护的感受,更是让舒衍压抑的情绪溃不成军。
人生是一场修行,沈明阳站在高处,架起刀山,铺开火海,如撒旦一般审视着骄傲的骑士,要让其饱尝一番生死煎熬的滋味。
眼泪使人懦弱,挫败令人胆怯,舒衍大哭一场,却突然又从床上坐起,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他不能放弃应书青,不能纵容懦弱的自己,要彻底扼杀掉面对挫折时,心里冒出的退缩念头。
眼泪还没止住,舒衍又狠狠地掴了自己一下,他运用双手,左右开弓,直到双颊麻木,脸上泪痕彻底干透之后,才停下手,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他迷迷糊糊地睡着,又迷迷糊糊地醒来,睡梦中好像听见应书青在叫他,可酸痛的眼皮却怎么也睁不开。
舒衍醒来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他有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吃力地从床上爬起来。
应书青交代的事情还没有完成,舒衍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浴室洗了澡,趁着家里所有人还在熟睡之际,偷偷地出了门。
舒衍打车去了时代汇,在写字楼附近吃过早餐之后又去到郑晓光的拳馆。现在是早上七点,离拳馆营业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舒衍在门口随便找了一处空地坐下,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等着郑晓光前来。
可刚坐了十来分钟,他就在班级微信群里看到了今日调课的通知,吓得他猛地从地上跳起来,拍拍屁股就往楼下冲。
今天本来一上午都是选修课,但由于授课老师临时有事,就与下午的必修课做了调整,而这必修课的老师却又是出了名的鬼见愁,每次上课都要挨个点名,如果有人一学期缺课三次,期末分数就算及格了也会被刷下去。
而舒衍自从缠上应书青之后,就没有好好的上过课,算上今天这堂课,恰好就能凑上三回。这门课是重要课程,期末不及格就是死路一条,舒衍只好暂且将郑晓光的事情放在一旁,在楼下拦了一辆车往学校赶去。
在课堂上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可这鬼见愁又有拖堂的坏毛病,并且一拖就是十来分钟,等舒衍下课吃完午饭后,时间也近一点钟了。饭后容易犯困,舒衍走出食堂就觉得眼皮发沉,就找同学借了一张床,打算午休一会儿,养好精神再去拳馆找郑晓光。
然而就在他睡饱之后,一睁眼却发现处于静音状态下的手机上多了十几个未接电话,并且都是应书青打来的。
舒衍见状,暗叫不好,立马回拨过去,电话却在响过几声之后,被对方挂断了。他想着应书青或许是不方便接电话,就打开微信给他发消息,而刚输上一行字后,应书青的信息却从屏幕上跳了出来。
“郑晓光出事了,快去仁爱医院找覃风。”
简单明了的一句话,犹如一声惊雷响彻舒衍昏沉沉的脑海,让他在一瞬间清醒了意识,从上铺一跃而下,挎上包就夺门而出。
应书青的担忧终成了现实,舒衍内心无比自责,火急火燎地赶往仁爱医院。到医院后,他去到胸外科找覃风,却被护士告知覃医生两个小时前就因为急诊上了手术台。
舒衍看了一眼手机上应书青的来电记录,两方时间刚好吻合,就又转身去了四楼的手术室。手术还在进行中,门外亮着红灯,舒衍在家属等待区坐下,看见旁边的长椅上,坐着一个染着金黄色头发的长发少年。
这临近初冬的天气,少年身上却只穿了一件红色的运动外套,金色和红色的搭配在医院单调的白色场景中尤为鲜明夺目。舒衍不由自主地多瞧了他几眼,却发现少年红色的外套上,写着长空两个字。
长空是郑晓光拳馆的名字,舒衍想到这少年兴许是郑晓光的同事,就起身走到他面前问道:
“你好,请问你是郑晓光的同事吗?”
少年闻声抬起头,阴着一张脸看向舒衍,他的眼神带着极强的攻击力,像一把出鞘的匕首,散发着冷冽的光。
“你是谁?”
少年冷冷地开口,带着一点南方口音,他的脸上也带着伤,嘴角处留有淤青。
舒衍被他阴恻恻样子惊了一下,说:“我……我是郑晓光的朋友,听说他出事了,来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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