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两个人已经有了肌肤之实。
“你准备怎么办?”阿清沉默片刻,由着他胡闹,自个儿板着脸走到窗边把窗户掩实,心里不大痛快,“你说说看,你这是什么命!”
“原先有个吸血虫一样的妹妹要照顾,好人家的小子硬是穿旗袍在饭店里当服务生。后来好不容易遇上六爷,我盼着你能过几天安生日子,结果又是个能生的!”
“我可不想下次再听见你的消息,是说你死在贺家了。”阿清说完,觉得不吉利,连呸了好几声,可又实在是气恼,噔噔噔走过去揪他的手腕子,“方伊池,要不咱不嫁了。”
“贺六爷再好,也没你的命重要。”
说得贺家好似吃人的地方,下一秒就要将他吞了去。
方伊池明白阿清是为自己好,不禁动容。他先是被妹妹背叛,后又被六爷“欺骗”,如今已经对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不抱任何期望,而阿清的一番话,又将他拉了回来。
方伊池将手覆盖在阿清的手背上,笑吟吟地抬起头:“阿清,我已经嫁给六爷了。”
“不是还没过门吗?”阿清焦急地反握住他的手,“你知不知道,昨天我还听客人说,又有男妻死在深宅大院里了,吓得我当晚就做了噩梦,总是担心你。”
方伊池张了张嘴,他这些时日一直跟着贺六爷,这些个闲言碎语自然是没入耳,但光凭想象也能想到男妻死去时的惨状,不禁打了个寒战。
可他和六爷已然领了证,印花税的钱都花了,如今就算阿清说破了嘴皮子,他也没了回头路。
再者,方伊池怕归怕,却不觉得贺作舟会害他。
方伊池对贺六爷莫名地信任,哪怕贺作舟披着“良民”的皮骗过他,他也如此坚信着。
就凭六爷在知道他能生以前就把婚讯登报了,就凭六爷直接带着他去领证,方伊池也不能把那些龌龊的想法强加在贺作舟身上。
他呢喃:“六爷不是那样的人。”
阿清见他不听劝,急出一头的汗:“六爷名声再好,那也是贺家的人,贺家是什么样的门楣你难道不知道?”
“……那贺老爷子是个人物,可再是个人物,他们家的家事我们都不清楚!”阿清一屁股坐回梳妆镜前的椅子上,恨恨道,“说是只娶过两房老婆,还是死一个娶一个。可纳小、找男妻根本不算娶老婆,连宴席都不必摆。大户人家里多的是这样的,外头的名声好听得不得了,实际上骨子里坏得很!”
阿清说得头头是道,好像自己亲眼见着了似的,不过方伊池在听过万福的解释后,也大致对贺家的家事有了了解,所以难得没有反驳。
阿清自顾自地对着镜子梳妆,方伊池则静静地坐在床边。日头渐足,明媚的光透过单薄的纸窗照进来,映亮了桌子上的梳妆匣,他先服了软,凑到阿清身边拍他的肩膀。
“别烦我。”阿清回头瞪方伊池一眼。
方伊池明白阿清这是服了软的意思,连忙再接再厉道:“阿清,你等会儿有事吗?我想和你出去吃饭。”
“你家六爷呢?”阿清阴阳怪气地反问。
“去城门楼子那儿办事了。”
“你确定?”阿清还是恨他不听劝,“你得跟着去,万一六爷是去见什么人呢?”
“真的不是。”方伊池扯着阿清的衣袖往屋外走,路上遇见探头探脑的饭店经理,停下脚步,软着嗓音询问,“我借阿清一下午,没事吧?”
经理堆着满脸的笑搓手:“您都放话了,那肯定没事儿!”
方伊池道了声谢,继续拉着阿清往外走,边走边问:“我们上哪家店去吃?”
话音刚落,经理忽然追上来:“方伊池……方先生……贺太太!”
“嗯?”方伊池终于停下了脚步。
“贺太太,您瞧您走这么急,怕是忘了什么事儿吧?”
方伊池以为经理不愿放阿清走,微皱了眉:“什么事?”
“贺太太可真是贵人多忘事。”经理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硬塞到他怀里,“虽说咱们饭店的营生您是不做了,可我不能坏了规矩。”
“……工资!您数数,只多不少。”
方伊池掂了掂信封的分量,诧异地挑眉:“经理,不对吧?按照我的工钱算,可没有这么不老少。”
“您可甭拿我打镲。”经理赔着笑解释,“您在我们饭店工作的时候,那可是头一号人物,能没有点奖金吗?”
“还有奖金?”方伊池似笑非笑地瞥了经理一眼,又去瞧阿清。
阿清给他使了个眼色。
“行,我就不跟您客气了。”方伊池心下了然,爽快地将钱收下,“只是我这儿还有急事,就不同您聊了。”
“哪里的话?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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