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应该是交给了信得过的人保管。”谢辰说。
周桐:“比起找人,还是密室更稳妥一些吧。”
于是大家都说服不了彼此,决定在找到鸣鸾馆后分头行动。
几个人绕着瘦西湖走了好几圈,最终也没有找到所谓鸣鸾馆。
因为上个乱世烽火连年,扬州已经没了当初“春风十里”的盛况,二十四桥沿湖而建,湖水拍打着桥墩,依稀还能窥探到往日十里管弦脂粉飘香的虚浮盛景。
“年轻人可是在找些什么?”牵着水牛在桥边卖黄瓜的老翁喊住了他们,略微有些破旧的斗笠,遮住了堆叠在一起的松弛皮肤,倒看起来有几分高人的色彩。
小少爷弯腰看看水牛,同它大眼对着小眼,关中没有这样的牛,关中的牛也没有这样盘着的角。
谢辰自觉地掏了钱,买下了几根黄瓜,老翁才靠着桥柱,将斗笠往下掩了掩道:“我在这儿卖了几十年的菜了,有什么不知道的,大可以问我。”
“鸣鸾馆您可听说过?”韦秋问。
听到鸣鸾馆三字,老翁猛地顿了一下,不着边际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四人:“你们寻鸣鸾馆做什么?”
“我们受前辈之托去找一件他留在那里的东西。”韦秋话说的含含糊糊,倒也不是假话,懂的人自然会懂,不懂的人也不会过分疑虑。
“这扬州,从来没有过鸣鸾馆。”老翁干笑了几声,依稀记起了四十多年前的旧事。
那时天下还是姓谢的。
两个青年人,一着黑,一穿白,打扮地跟黑白无常似的,就站在韦秋他们现在站的位置。
成乾蹲在桥边,叼着不知从哪儿折来的草茎,眉头微皱,对着那时还年轻的老翁说:“我们藏了个东西,在佩玉馆,说不定哪天就会有后人来寻。”
老翁盘腿坐在摊子前,往黄瓜上洒水,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与我何干?”
“你一直在这儿,说不定哪天就能遇见来寻东西的人。”贺阆笑眯眯地说道。
老翁听着有些哭笑不得,拿这两个朋友实在是没有办法:“你又怎么能知道我以后不会去别的地方?而且我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还是两码事。”
“我们找扶乩轩算了一卦。”成乾说。
贺阆接着他的话往下补充:“扶乩轩的意思是,让我写本书,以后一定会有人能进去那个地方。我觉得时间越久越有难度,他们想进去的话,肯定也就是之后几十年的事情。”
“你们究竟为什么对岛上的那个地方这么执着?”老翁问。
成乾和贺阆同时开口。一个说:“因为好奇。”另一个说:“因为我答应了……算了,我也是因为好奇。”
“把你的话说完,不然我是不会帮你记着这件事情的。”老翁威胁贺阆道。
贺阆撇了撇嘴,说:“我有一个姓韦的同窗,很早就病死了。岛上的那个地方,就是他求我去看看的,说是他的两个先辈留下的,算是他们家的秘闻。可惜我不姓韦,进不去,他们家族现在人丁稀少,最繁盛的一支在朝廷地位显赫,我上哪儿找个人给他弄开那地方?”
“所以我打算写本书骗人,就说有个宝藏,肯定有人愿意去。名字我都起好了,就叫《沧海寻踪录》。”
这话老翁觉得自己接不下去,他不是很明白书生的那点儿执着和骗人的乐趣。
但他现在看见桥前头神神秘秘绕了好几圈的年轻人,突然觉得很好笑。他们四十年前说的话,四十年后竟然成了真,真的有人抱着本破书,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所谓的“鸣鸾馆”。他在桥边卖了一辈子的菜,就数今天最开心了。
老翁想,如果那两个朋友还活着,肯定笑的声音比他要大得多。
但他现在作为唯一知道真相的“高人”,一定得装出高人的范儿来。
老翁指指身后的小楼,道:“虽然没有鸣鸾馆,但却有个佩玉馆。佩玉鸣鸾罢歌舞,你们要找的东西,应当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心疼成亦一秒,拉拢了两方势力,下了这么大盘棋,结果发现是他的两个爹骗他玩的。
☆、雅间
佩玉馆四十年前也曾是扬州首屈一指的大妓馆,但一场乱世,重整了格局,它那峥嵘的往昔,同扬州的繁华一道消亡在了长河中。
而今,佩玉馆剥落了颜色的牌匾,就在依稀泛黄的柳色后面。外面没有揽客的姑娘,也没有几个客人愿意光顾。总会有更热闹的妓馆,总会有更灵动的姑娘,客人们不会因为佩玉馆开得时间久些,就对它高看一眼。
韦秋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跑来逛妓馆,而且还是和周桐一起。
周桐的相貌属于很有气势的那一类,不怒自威,还自带着些许的杀伐之气,看起来就很不好惹。而韦秋弯着嘴角,吊儿郎当的样子,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爱逛窑子的纨绔子弟,姑娘们都很自觉地绕过了周桐,扯着韦秋不愿意撒手。
莺莺燕燕的脂粉香气有些冲鼻子,韦秋一路上只能往周桐的身上蹭,以企图逃脱姑娘们的纠缠。
“公子,奴家叫燕燕,曲子唱得是楼里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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