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凡”睫毛颤抖着，闭着眼睛看起来无比孱弱可怜。
“兜大人，你的手可要稳当一些，不然他会更疼的。”
幻用两根手指缓缓撑开“佐凡”的眼皮，露出里面无神的眼睛。
“虽然瞎掉了，但有触觉，痛觉也是一样的吧？”
将手指摁在眼球最中间的血红色虹膜上，幻的笑意扩大，然后用他稍长却凹凸不平的指甲一点点往下……
佐凡抽了抽嘴角，他是魂体，在幻境中可以直接看到。
看到“佐凡”的眼球被幻用指甲划破还慢条斯理的继续往下，佐凡本人直接打了个寒战。
真是……有一种疼叫做看着都疼。
“佐凡”被疼痛刺激得身体下意识挣扎被兜完全压制下，惨叫被压抑在喉咙里，细微却能听出其中的痛苦，却只能被兜钳着下巴承受，避无可避。
虽然清楚这个佐凡是假的，兜还是下意识地送了力道，但幻的手指还在“佐凡”的眼眶里，“佐凡”下意识的挣扎让他的眼球被牵动整个凸了出来。
幻看着佐助已经流满泪水的脸，恶意地一反之前的慢条斯理，动作有些浮夸地将手指往里勾，而后将手指上滑腻的球状物整个扯出。
过于大幅度的动作佐凡的血液个眼球里的透明液体洒在了佐助的脸上。
幻境中一片寂静。
佐凡敏锐地感觉到这一刻这个和佐助情感相连的幻境的变化。
兜清理掉心中多余的情绪，面色严肃专注地看着佐助。
血色顷刻间收缩，有一刻，佐助的眸子成了黑色，这种黑色很容易让人想到吞噬，能轻易勾起人的恐惧，也只有那一刻，那血色又炸开，形成一个血红色类似三角形的形状，一点黑芒在中间扩大，又一个类似三角形的形状和少一个叠加，形成一个六芒星。
时间静止，周围的人，除了兜之外的都在慢慢崩毁。
佐助将手伸向佐凡，却几乎崩溃地发现眼前的人的身体同样在变得浅淡破碎。
“佐助，这些都是假的。”
佐凡的声音传来。
佐助却没有动静，已经开眼了万花筒的少年近乎呆滞地怔怔望着原本佐凡的位置。
“佐助……”
有些踌躇的轻缓声音传来，低沉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心疼。
鼬走到佐助跟前，蹲下身，捧起佐助的脸将他抱在怀里。
即便是幻境，这也太过残忍，比他们预想的还要残忍，佐凡只有虚无的声音，无法给予佐助他需要的安全感，所以本来只打算默默注视的鼬直接出现在佐助的面前。
兜无声无息地退场，留给他们兄弟独处的时间。
“是假的，别怕……”
鼬温柔地轻哄，更加用力地拥抱住佐助。
佐助想要抬头，被有些紧张的鼬下意识地更紧地按在怀里。
佐助动作顿了顿，试探地将脸埋在鼬的锁骨上。
毫不例外地感受到那种硌人的骨感，佐助伸手环抱住鼬，更清晰地感触到鼬瘦到什么程度。
“……哥哥”
轻得好似叹息的声音，佐助收紧手臂，将头埋得更深，鼬抿了抿唇，感觉到自己脖颈处的湿润，更加心疼了。
“对不起。”
鼬拍了拍佐助的后背，温柔的安抚。
“……没关系，我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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