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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烦，”卫明严突然抬手，手掌整个压在叶羽头顶，把他往旁边推了推，几大步走到我跟前来，他眉头依旧没松开，“我不是想套你和那人的事。”

“你不是要过生日了？”卫明严说，“我想问问你喜欢什么，以前你都不和我说，我只能偷偷买了放你门口。”

我听见这句话，喉口发噎，因为惊讶而瞪大的眼睛有点发热。

自从住到这个家里，每年在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我都会在房门口捡到一个小小的盒子。

没有任何字条，有时候是钢笔，有时候是钥匙扣，或者干脆把现金用红包装了塞盒子里。

我那时一直以为是父亲送的，因为母亲知道，我的出生日期并不是那时候，户口上的是假报的日期。

也是因为那个礼物，才让我一度对父爱有些渴望……

原来……

“……是你送的吗。”我声音有些僵硬，因为发涨的喉咙，说话有些艰难。

“还会有谁？”卫明严有些不爽地啧一声，“明明看你带了一段那小熊扣，我还以为你喜欢，特地多买了几个，结果……啧。”

结果……结果那小熊扣，被我以为是父亲送的后，被我扔进了垃圾桶。

我很难想象当时卫明严看到垃圾桶里小熊扣的心情，甚至此刻的我，满心只剩下了愧疚感。

“诶——生白你愿意过生日啦？”被推到一旁的叶羽忽地挤到我面前，他一脸高兴道，“那我们可以办大一点——”

“不，小一点就可以。”我没有过脑，反射性这么回答道。

但我没想到，这小一点的生日会。居然是——

“这怎么回事？”

我站在中型包厢的KTV里，一脸懵然地看着眼前的五人，还有头顶撒下的喷彩带，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虽然确实是收到了叶羽说“快来KTV过生日的信息”，但我没想到……弟弟也会来啊！

此刻站在最右的弟弟，不知为何戴着平日里不常戴的眼镜，脑袋上还有一个小小的塑料帽子。

……其实，还有点可爱。我暗暗在心里这么想，还打算找个机会偷拍一张。

不过这五人……我扫了一圈，唐宴身旁站着石道，他们俩站的很近，石道旁是叶羽，他们只算是不近不远，而卫明严……几乎是隔着叶羽大概三人的距离，散发着拒绝的气场，一个人站在最左。

画面也好，气氛也罢，都十分的微妙。我站在门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看哪里，最后只能再偷偷瞥了弟弟一眼。

“因为你说不想大办嘛，我就找了你关系好的几个，”叶羽对着唐宴撅了撅嘴唇，“虽然我不想邀请他……”

“唐是正好也高考完，说想来放松一下，”唐宴完全无视了叶羽的小抱怨，他带着一股温和的笑意，弯下腰打亮打火机，“那点蜡烛了哦？”

卫明严走到我身旁，伸手穿过我耳侧，咔哒一声关上了开关。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蛋糕那儿隐约的光线，又牢牢被高大的卫明严挡住。

我眨了眨眼，正想说什么时，唇上忽地一热，那压下的温热唇瓣上，还带着淡淡的甜味。

我满心的惊骇都堵在嗓子眼，不敢发出声来。

而卫明严在轻轻一啄后就退开，很自然地握住我手腕，将我拉到他身旁坐下。

这样，我就是成了坐在最左的人。

蛋糕上已经点上了五根较粗的蜡烛，唐宴侧头看向我的方位，笑着问道：“寿星不应该坐中间吗？是吧，石道。”

石道“呃”了一声，没有附和：“随便吧，小白爱坐哪儿都行。”

卫明严没有说话，只是松开了握着我的手。

“没事啦，我就坐这里吧，”我赶紧圆场，莫名觉得头皮一阵发紧，咳嗽几声，凑到蛋糕前，“那我吹蜡烛了？”

“许愿——”叶羽拖长语调说，“还没许愿呢。”

“哦哦。”我慌里慌张地闭上眼，双手合十。隐约听到了几声笑声，我感觉一点点的羞耻。

不过许愿的话……虽然不会实现吧，那就许愿弟弟能和我更近一些吧！

在脑内默念了一遍愿望，睁开眼“呼——”的吹了一大口气，房内又陷入了黑暗。

我听到有脚步声往门边走，应该是去开灯。正在等待时，有人托住我下颚，将我面颊抬高一些，有些干燥的唇面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