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这样的一双手会不会直接就给加了满分。
我忽地就想起以前在楼梯间遇到他的情景。
第一次是他挺直背脊艰难上楼的样子。
接着是不经意间窥到他狼狈的样子。
还有一次是恰好赶上他疼痛时却要莫名忍着的样子。
“念锦…”
他又喊了我几声,我才缓过神来。
问道:“怎么了?”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今天这顿饭谢谢你。”
“别这么客气,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看你忙活的比我都多。”
“哪天你去我那吧。”他忽然道。
“恩?”我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想到他说的是我之前提的‘蹭饭’一事,忙笑着说。
“呵呵,没问题,哪天让你这大厨好好招待招待我。”
他淡淡地笑了下,然后起身向外走去。
我看到他的腿,下意识地想问,可是又知道越是问了许莫然恐怕越是不高兴,很融洽的气氛可能一下子就变得尴尬起来。
想了想,最后还是噎了回去,反正不会太好的不是吗?毕竟那一条腿是彻彻底底的没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再生出来,最多,不过是阴雨天不会那般疼而已,这样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第二天我去上班,发现楼下停了昨天见到的那个引人侧目的兰博基尼。
猛地住了脚,远远望去,只见他依在车身前,西装笔挺,系着蓝色横纹的领带,双手微微撑在车身上,神情淡然地看着我。
我忽然低下头暗叫糟糕。
昨天晚上想着许莫然的事一个晚上都没睡好,早上闹钟响了好几次才勉强爬了起来,随便抓了一件衣服就往外冲,头发更是乱得一塌糊涂,不知现在上面有没有顶着一个鸟巢。他看到我,嘴角扯开一个弧度,整张脸沐在晨曦中,我一时看得有些愣然,半晌才不好意思地走过去。
“呵呵,昨天晚上做了个梦,一直没睡好,今天起来得真是艰难的很。”
“那再回去睡一阵吧。”
“不行,那老秃驴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啊。”
说完才意识到许莫然应该不知老秃驴是谁,又急忙补充道,就是申秘。
那天你来的时候站在领导群里最后面的那个,估计你也没注意到,他看了你刚也不会太严肃,嘴指不定扯到哪里去了。整就一个欺软怕硬,阿谀奉承的主儿。
“看来你怨念挺深的。”许莫然一双澄然的眸子盯着我一动不动,看得我不禁把手往脸上抹去。
“有什么吗?”
“上车吧,我送你过去,去会会那个老秃驴。”他突然学着我口气道,这一说倒不打紧,扑喘一声给我逗乐了,许莫然就不是说这种话的人,他这人特别不适合开玩笑,这一说倒真是完全的不伦不类了,愣是让我乐个不停,他也不恼,淡淡地目光幽幽地投在我身上,浑身就忽然生出一个热劲来,我也不傻,自是知道怎么回事,笑声渐渐停了,假装没睡好假寐着。
不过我仍是没让他送我进去,我若是真想引人注意不用他许莫然帮忙照样能让这里的每一个人对我点头哈腰。
“就到这里好了……”
他斜眯了我一阵,把车子靠了边。
“晚上我过来接你。”
“今天不行,我晚上和朋友约好了一起去逛街。”
“那改天吧。”
“成啊。”
我边说边把安全带解开。下了车,左右看了看,好在没遇到什么熟人。
许莫然冲我点了一下头,一个挑头,车子扬长而去。
进入办公室,今天难得的大家气色都异常的好,尤其是那几个没对象的女人,也真是花了血本。
“张郁冉你真是疯狂。”我看着她那一身行头忍不住叹道。
“这你就不知道,女人嘛,对自己下手一定要狠,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高风险,高投入,才会有高回报不是?”
“是啊,张姐这话我赞同。”
我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这帮疯子。
最后这一天在一群疯女人的哀声叹气加时不时张望中度过……
刚下班程姗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说姐妹,好没?”
“已经往楼下走了。你这时间掐的真准。”
“那是,你也不看我是谁。”
出了大门口上了她的那辆迷你小车。红色的,看起来烦为精致可爱。
“走,陪我去选件男装,过几天是子奇的生日,我得好好帮他选一件。”
“遵命。”我笑着道。车子停在兴盛街,这一代是到处都是名店,我和程姗最后选定一家欧洲名牌旗舰店,gnfranferre这个品牌的男装在欧洲很受欢迎,关键是他的制作和各个方便也很适合亚洲人的身材,不像是很多欧洲其他的大牌子,多半只适合欧美人群的身材比例,套在亚洲男人身上,总觉得像是孩子在套大人衣服,好看是好看,但说不出来的怪。“给我把这套拿来看看。”程姗正在那选着,我无聊地四处逛逛,但总感觉有人在看我。
猛得转过了头,他就这么直直的站在过道上,隔了不是很长的一段距离,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长长的卷发自然垂着,大而亮的眼睛勾着魂一样地眯着他。而他却看也不看地一眼,只是望着前方。一身阿曼尼的铁灰西装,擦得亮得反光的皮鞋,往那一站,很多来往的人都会不自觉往上瞟去一眼,我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中间被一面镜子遮挡着,但却能感觉到他的视线,那炽热的似乎要把人看穿的视线似要在我身上穿出一个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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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阳,你痛了吗?05
那道视线一直追着我,可是那又如何,我转过身,继续挑着我的东西。只是难免有些心不在焉。
程姗走过来,表情有些怪异,显然她也已经注意到了那人,不过没有说什么,而是佯装着刚刚的好心情一样地问着我哪件衣服更漂亮?
“都挺好的。”我说。
“恩,那就红色的这件吧。”她点了一下头付了钱。
我们出来后沿着三圆街一路逛着,看到什么也会买来吃,走到麻辣串那儿,两个人更像是回到了刚刚毕业那阵儿,也不管什么形象与否,直接站在那就是各种吃,吃得嘴上手上金是芝麻酱,然后看着彼此乐了起来。
“很久没吃的这么畅快了,展子奇现在越来越忙,很难才出来一次,现在算算能有快两个月没约会了。”程姗话里无不透着一丝抱怨。
“新公司总是要忙些,等上手了就能好些。”
“可也没见过像他这样拼的,公司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人家骆怀之就是游刃有余的,前几天下班在车上还看到他陪着女朋友在逛衔呢。”
“女朋友?”我有些愕然。
“是啊,女朋友。谁叫你不知珍惜,三番四处地无视人家的暗示,估计是死了心了吧,别说她女朋友看着那气质和你还挺像的,看来这骆怀之当初是挺喜欢你的,你以前不是对他也有好感,怎么大学时就是没成呢?”
她漫不经心地一句话却把我拉回了那个特殊的时代。那个有着香樟树和桅子花的时代。
当时我和他倒是真挺好,总是走在一起,认识我和他的人也经常开我们的玩笑。
我还记得那是一个暑假,我按例给他发短信,打电话,反正已经习惯了,似乎有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总是他。
还记得那年夏天,格外热,坐在家里汗就止不住地往下流,但我还是背着一个行囊什么也没想就直接杀到他那去了,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大学时代就是,有些风风火火的,认定的事不论付出多少,不计后果地就去做。
本来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的,只是没想到最后反倒是把自己折腾惨了。
骆怀之赶过来的时候直笑我说,小丫头,下次要是来提前记得通知我,省得我还得坐车到别的地方去捞你。
“我这不是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吗。”我笑呵呵地说。
后来我本以为会是一个完美的暑假,结果却意外看到了那个人,原来骆怀之心里早就有了别人,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也许是我自己在一直自作多情,好是真好,只不过是哥们的那种好,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渐渐疏离了骆怀之,太美好的人总是不太适合我。
“想什么呢?是不是……”程姗顿了一下,却还是说出了那三个字,“秦子阳……”
“没有,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真的没有想他?”她不信地看着我。
“真的没有。”我坚定地看着她,“刺,拨掉的时候会很痛,但一旦拨掉,就会渐渐结核,那痛也早晚会消散,再强大的记忆也是。”
“那就好,只是你还要在那小公司呆到什么时候,你从秦子阳那儿拿了他接近一半的财产,难道就只打算靠着分红过日子,不过就算如此也不该是这样低调隐忍,那岂不是白白痛了一回。”
“我自有打算。”我淡淡道,然后抬头看了看天,这天说着说着就变了,刚刚还晴朗无云,这回竟然下起了雨……
回去的时候身子都已经湿透,换了件衣服突然想起阳台上晾着的衣服还没有收回来。赶紧跛拉着拖鞋就往阳台走,取衣服的时候却看到了一辆眼熟的车,手就那样顿住了。
外面的雨仍在不停地下着,玻璃窗外,像是有个刷子唰唰唰地挥舞着。
只是这窗越洗越是模糊,最后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有那豆大的雨滴连成了线从天空不坠坠落下……
接下来几天总是会时不时见到这辆车,不过也许是我有些神经质了,毕竟相同型号的车总是有着很多人用着,中国人口如此之多,也总是免不了有一样的。
我仍是在那间下公司工作,像是所有普通人的一样,然而不一样的是,我能比任何人都显得淡定,就像是之前她们就总是同我怎样才能够这样淡定,似乎我对什么都是老僧入定的感觉,我总是抿嘴一笑,但其实我也很想问问地们,想问问如何才能找回那种激|情,如何才能够对每一件事都充满了好奇,甚至是很小的一件事也能够唧唧喳喳开心很久很久,什么牌子最近比较流行,什么衣服最近在打折扣,哪些地方现在适合旅游,有优惠……
这种种女人之间最为感兴趣的诸多话题我却是如何也提不起劲来参与到其中去,张郁冉说我是患了提前衰老症,虽然容貌看起来依旧是青春的,但是心里却跟七老八十一样的苍郁。
我也不去反驳,只是慢慢地看着手中那些报表和资料,或许再过不久,这些东西我看起来也会觉得厌烦……,
晚上回家的时候房间比以前住的要大了很多,所有用的吃的都是最好的,完全是和这个小区不搭调的昂贵奢侈品,超现代应用的多媒体等设施在这样一件并不是如何豪华的房间里应有尽有,然而某一个地方感觉很空,说不好是哪里,最近,不太会想起那个人,即使很多习惯已然无法改掉,但我已经把它们看成我生命中曾经的一个部分,那个时候我经历了那些事,养成了这些与血骨相联的习惯,这些习惯已经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那么我就没打算去改掉,只需要去适应。
这几天申秘就像是吃了炸药一样见到谁都要狠批一顿,办公室里很多人都被他冷脸怒斥过,因此下午他过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忐忑不安很怕扫到台风尾,无半遭殃。好在不久后他被上面派去天津出公差,大家都像是在笼子里关久了的狮子乍然被放出去一样,异常地活跃兴奋,就差偶尔地来几句狮吼来表达自己的长时间被打压围困的郁结心情。
“来来来,我给大家算命,用扑克牌,看看你们的真命天子都是什么样的。”周楠走进来突然兴致勃勃地道。
“这准不准?”
“不知道,信就准不信就不准呗。”
“那我先试试。”
张郁冉在男朋友,男人,真命天子这类事情上总是显得异常主动积极,绝对的配合no.1。
她洗了三把牌,然后把扑克交到周楠手中。
周楠像模像样地把它们铺开。
“先把这一行抽开,看看你未来的那一位的长相,接着是学识,再接着是身价和交友情况…………
“怎么样怎么样?”张郁冉揭开一个忍不住就急问道。
“长相还算俊朗,学识一般,身价一般,上面说是从事销售类的,没什么大钱,但也不会缺钱花,交友情况算是简单,男性朋友不少,女性朋友也不少,有些花心……”周楠越说张郁冉那眉皱得越是纠结。
“这个肯定不准。”说完拉起我,“来,小苏你也试试。”
“我不玩。”我忙摇头。
“来嘛。”
周楠忙把牌递给我,“挺准的,真的,我给好几个人都测过了,她们几个现在都结婚了,真命天子和我当初说的情形还真的都相差不多。”
“那是因为你给她们测完,这些人下意识在现实中寻找的时候就会往这方面偏移,就拿张郁冉来说,下次遇到个搞销售的,她心里肯定会多多少少有些期许,毕竟这个是在测‘真命天子’。人们心中的暗示作用是很强大的一种存在。”
我为了让她们别逼着我玩这些难得的说了一堆,但却仍是被拉过去洗牌。
罢了,就算算吧。
“天啊,苏姐你这个绝对是超级极品男啊。”
“怎么个情形,你到是赶快解释啊,有多极品,比上次那个盛耀的ceo还要极品?”张郁冉忙八卦道。
“估计差不多,相貌是a,那这个人长的该是超级俊朗,而且特有钱,身价上亿,自有公司,而男性朋友不多,女性朋友却不少,但是绝对专一,你们之间会有些小挫折,但最后一定会在一起……总之你嫌到了。”周楠拍拍胸脯道。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为什么小苏的这个就这么好,再来再来,我再算一遍。”
“不行,这个就第一遍准,后面算的就不准了。”
张郁冉一副极度郁闷的样子。
直到晚上下班时张郁冉还在央求着周楠要再算一遍,我看得无奈地摇摇头率先走出了办公室。
用她们的话说,我绝对是标准低上下班,一分钟不早一分钟不晚的那伙。
出公司后直接上了展子奇的车,只是没想到除了程栅外还有骆怀之,他看到我微微一笑。那天我们四个人是为了给展子奇庆生,提前订的包房,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竟然看到张郁冉喝多了一般地挂在一个男人身上,这个男人看起来样貌不凡,派头也是极有的,正是平时张郁冉口中念念的那种‘有钱人’只是我没想到……
“怎么了,念锦?”程姗问我。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张郁冉还是那个张郁冉,没有什么不同,还是一样的花痴,一样的爱八卦,一样地喜欢在我耳边唧唧喳喳,谈论着男人。
我几次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都吞了回去。
倒是下牛申秘回来了,气色饱满,走路都带着风。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咱们公司被盛耀看重,两家公司现在正打算合作一起搞一个项目……”申秘辅一进来就大嗓门地减着。
“年底分红有没有更多啊?”
张郁冉问道。
“这个现在还不确定。”这话刚落大家的情绪明显都没那么高涨。甚至有人小声嘟囔道,“没有分红那和谁签不签约和我们又没啥关系”
“你们这帮人啊,看问题得从长久打算,不过虽然分红的事我确定不了,不过盛耀那边倒是要选几个人过去工作。”
“选也不会轮到我们这啊。”
“这可不一定,我们这怎么了?”
“好了,上面说了,这次是分配名额,我们部和企划部都会抽出来几个人过去,项目很大,我们公司高度重视,所以说你们这些人当中不论是选到谁都给我好好干。”
说着用严厉的眼神迅速地在每个人身上扫了一眼,最后昂首走了出去,可是走到半道又折回来。
“晚上聚餐,我请客。”
大家都很是诧异,没想到一向铁公鸡的申秘竟然也有这种时候,着实是吃了一惊。
我下班胃有些不舒服,就走过去想要申请早走。
“这怎么行,今天是咱们今年第一次聚餐,谁也不许缺席,你们要有团队精神知道不?”
我无奈,就打算先去随意吃几口再找个借口开溜。
申秘是重庆人,特别喜欢吃辣锅,老北京的麻辣锅是这个地段有名的锅子,据说是底料很好吃。我们还是由张郁冉在下班前提前预定了才有的位置
火锅刚吃几口,那厚重的玻璃门就被推开了,店员欢迎光临的声音叫得极为清脆。
“真是够派头。”周楠喃喃低语道。
我正好夹了一口油麦菜,顺势回过头瞥了一眼,这一眼本不打紧,却一下子烫到了嘴角,哧地低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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