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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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还在里面穿著这累赘招惹人注意!”

江思成点头道:“对!就这样办!那边有个树林,我们就到里面去准备吧!”

一群人商议妥当便待往旁边的一个树林走去,身後山脚下他们刚刚经过的官道上却异变陡生。

一阵震天的马蹄声响起,从官道两边的树林里突然冲出了一大群黑盔黑甲的骑兵,连战马都是一色的漆黑。

这队骑兵冲出树林奔上官道之後,便迅速呼喝著向山顶上冲了过来。官道上往来的行人见到这种阵势无不吓得远远地避到一边,生怕被这队骑兵给闯上成为冤死鬼。

江思成一看这架势心里顿时一惊,暗叫一声不好,扭头对同伴道:

“大家不要惊慌!分开避到官道旁边,不要乱动!看看对方有什么反应再说!或许这帮人只是训练结束准备回营,并不是针对我们而来的。”

一行人连忙分散闪到官道旁边,心里个个期望这队骑兵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不过很快他们便明白,这队骑兵确实是针对他们而来的,而且明显是不怀好意。

呼啸著冲到江家众人面前,这队骑兵不停地围绕著他们转圈,并且不断缩短双方间隔的距离。奔腾的战马跟自己越靠越近,江家的人没有办法只能是步步後退。

由於骑兵围成了一个圆圈,这样不断地将江家的人向中间压缩,不一会儿他们就成功地将江家的五十多个人驱赶到了中间聚成一团。

将江家的人困在中间以後,骑兵们逐渐停下了奔腾的战马,冷冷地注视著被自己困住的“猎物”,却没有谁站出来说一句话。

江思成打量著眼前这大群的骑兵,这个时候他已经大概判断出对方足足有五百人之多,而且从对方的反应来看,显然这群骑兵的首领还没有赶到这里,他们现在是在等待自己首领的来到。

江思成的脑子里飞快地想著应对的办法,希望能够想出什么办法来摆脱眼前的困境。可是面对这种被十倍於己的骑兵包围的情况,就是神仙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苦苦思索了一会儿,江思成决定先开口试探一下对方的真实意图。定了定心神他尽可能冷静地出声问道:“军爷们啊!不知道小的们犯了什么惜,怎么会……”

“吱嘎”一声,站在江思成当面的一个骑兵从背上取下弓弩,弯弓搭箭对准了正在说话的他。冷酷的眼神坚定地透露出一个意思:“如果你再说下去,就小心你的狗命吧!”

江思成暗暗叹了一门气,放弃了这徒劳的尝试。

两队人马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对峙著,将一条人来人往的官道给彻底截断。过往的行人都远远地躲在一边,紧张地关注著这边的事态发展。

江思成这时才定下心来仔细观察这群骑兵的穿著,试图从装束上判断出对方的来历来。他没有失望,因为对方的装束是这么的特别,也是这么的出名。他根本不用思考就已经明白了站在自己对面的骑兵到底是什么来历。

黑色的战马上披著黑铁铸成的锁子战甲。身材魁梧的骑士端坐在战马上就像一座座铁塔一般。漆黑的战甲散射著清冷的光芒,每个人的胸甲上都雕饰著一只雪白的展翅欲飞的雄鹰。而在这些骑兵头上戴著的那黑色头盔的顶部也同样装饰著一只栩栩如生的飞鹰。再仔细一看就连每一个骑兵携带的刀剑柄上、长枪的枪尖尾部也都装饰著同样的黑鹰。

江思成这个时候哪里还不明白对方的身分,全天下只有一支军队拥有这样的装束,绝对不会再有同样的第二支!

虽然是在下午的烈日照射之下,江思成却浑身一阵冰冷,身子轻轻颤抖了两下,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沉声道:“鹰一一冀一一铁一一卫!”

江思成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对於在场的江家的军官们来说,江思成嘴里缓缓吐出来的这四个字却不啻於晴天霹雳。所有人的心都跌到了谷底,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成为了一个死人。二十年来关於这支传奇军队的无数史诗般的故事,这时候不断涌入他们的脑海。一时间几乎所有的人都失去了对抗的勇气,只想闭目等死。

这时远处山脚下的军营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号角,一阵轰鸣的马蹄声也隐隐传人了众人耳中。江家众人你望我我望你,大家都知道这队骑兵在等待的首领终於来了。

渐渐地马蹄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响,连地面都开始了微微震动。听这响动至少是数千骑兵朝山上奔了过来才。

听到这么大的动静,江思成心里是又惊又喜。

“这么多骑兵跟著上山来,难道说……来的是她?天啦!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位传说中的不世名将呢!如果能让我见她一眼,就算是死也值得吧!”

他这样想著脸上不禁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侧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的同伴也都是个个面露惊喜神色。显然多年来对於石嫣鹰这不世名将的向往已经压过了众人心中对於死亡的恐惧。

片刻功夫大队骑兵便奔上了山顶,仍然是清一色的黑盗黑甲黑马,让人忍不住猜想石嫣鹰到底是去哪里找了这么多的黑马出来。这本身其实也算得上是一个奇迹啊!

大队骑兵奔上山顶之後首先做的事情就是将远远地躲在一边看热闹的行人全部赶走。面对势力如此强大的骑兵队伍,普通行人哪里敢稍有违抗,立刻按照骑兵们的命令逃了开去。

等到确认周围已经没有留下来看热闹的人之後,骑兵们开始顺著官道排列成两列。

所有骑兵的动作都是那么迅速。山顶上除了马蹄声和盔甲兵器摩擦时发出的铿锵声,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就连战马的嘶鸣都没有听到。当众人列队完毕之後,整个山顶顿时变得一片寂静。

不久山脚下又传来了一阵清晰的马蹄声,这一次动静小了许多,听那声响这次应该只有几十匹战马。

江思成心里暗道:“正主儿来了!”

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名扬天下的“无敌飞鹰”,江思成的手心里开始不停地冒汗,一颗心也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他身边的同伴也一个个睑上满是焦急等待的神色。

不一会儿这几十匹战马就迅速冲上了山头,奔驰到包围江家众人的骑兵们身後停了下来。江家众人这时已经看清了全部来人的样子,所有的人都感到十分的失望,因为来的这群人里面明显缺少一个女人的身形。

这後来的几十个骑兵中领头的是一个身材格外高大的彪形大汉,他的盔甲上跟其他一样装饰著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但是他盔甲的颜色却不是普通骑兵的黑色,而是明晃晃的金色,显示出他与众不同的身分。

那个金甲大汉的脸上戴著一副金色的面具,他立刻站在圈子之外冷冷打量了一会儿被困住的江家众人,转头和身边的一个骑兵低声说了两句什么,然後便缓缓策马向包围圃走了过来。

当他靠近鹰冀铁卫的骑兵组成的包围圃之时,骑兵们迅速向侧後方退开,在包围圃中为他开出了一个缺口。等他通过这个缺口进入包围圈之後,鹰冀铁卫的骑兵们又迅速回到了原位堵上了缺口,恢复了刚才严密的包围态势。

眼前这个看似平常的场面,却立刻让被围在其中的江家的军官们心里生出一阵感叹:“鹰冀铁卫果然名不虚传!”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鹰冀铁卫的骑兵们刚才在完成那一连串动作的时候,并没有任何人出声发号施令,但是这些骑兵们的动作却是惊人的整齐、迅速,整个过程中没有一点迟滞、阻碍之处。

换作普通的骑兵队就是在有人统一号令的情况下也很难作到他们这一程度。

由此可以看出他们平时的训练是多么富有成效。

江家众人还在感叹鹰冀铁卫所表现出来的惊人素质之时,那个金甲大汉的坐骑已经缓缓行到距离他们不到两丈距离的地方朗声道:“你们这些家伙应该知道我们的来历了吧?我们是石嫣鹰大元帅麾下的“鹰冀铁卫”。我是“鹰冀铁卫”的金鹰将军一一沈公良。你们这些家伙身携兵器,聚众进京,分明意图不轨!

赶快伏地投降,或可从轻发落!”

江思成虽不知道金鹰将军在鹰冀铁卫中到底是怎么一种职务,但想来也必定是职位甚高,至少在场的军队都显然是听命於他的。这时候为了保命他哪里还有什么迟疑,不假思索地立刻作出一睑愤然之色道:“沈将军可不要冤枉了好人!

我们一行都是从日落城来的客商。大家是为了路上的安全才聚在一起行路的。

随身携带的兵器只是路上防身之用。将军难道没有看到,直到此刻我们的兵器都是在包裹中没有取出来吗?”

沈公良仰天哈哈大笑了两声,不屑道:“宵小之徒竟敢狡辩?你们此刻敢取出兵刀顽抗吗?哼!就算你们此刻当真有此胆量,也不过是螳臂拦车,自不量力罢了!你们说你们是行路的客商?那好!你们给我将外面的长褂脱下来,让我看看你们里面穿的是什么东西?只要不是盔甲我立刻撤军放行,还要向各位磕头赔罪!”

江思成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开始暗暗叫苦。当初他们一行人是因为担心路上被敌对势力埋伏,所以才在外褂里面穿上了轻型盔甲以防万一。想不到这保命用的东西如今却成了自己索命的权杖。

看著无言以对的江思成,沈公良冷笑一声道:“只要你明确说出你们是属於哪一家的,我就可以饶你们一命!怎么样?”

江思成别无他法,只能是硬著头皮回答道:“沈将军,难道仅仅因为我们有用於保卫自己的盔甲和兵器,就可以随便对我们滥加罪名吗?”

沈公良冷笑道:“你们穿著盔甲,带著兵器,试图袭击朝廷官兵。这样的罪名还不够杀头吗?江思成没有想到石嫣鹰手下的将领居然会如此阴险,气急之下怒喝道:”你……你血口喷人!”

沈公良皮笑肉不笑地向四周张望了一会儿,扭过头来看面前暴跳如雷的猎物,微微一哂道:“这附近好像没有其他的人啊!就算是我血口喷人,你又能够怎么样?何况你们江家的人可也长期血口喷人啊!”

江思成这才知道自己一行是早就被人家盯上的,今天人家是铁了心要自己的命!看著面前这无耻之徒,他感觉自己都快要气炸肺了,声嘶力竭地嚷道:“你这卑鄙小人!你……原来这是你们的阴谋!想不到石嫣鹰手下居然是你这种下贱匪类!”

沈公良脸色一沉,怒喝道:“闭嘴!你这种亡命之徒也配提起鹰帅的名字?”

随著怒喝声,脸色铁青的沈公良将战马一勒往後面退开了一丈距离,手猛地向下一挥。几乎是他作出动作的同时,“腾”的一声弓弦响,一支利箭从骑兵阵中射出来,迅即贯穿了江思成的小腹。

一口鲜血喷出来,江思成感到一阵钻心剧痛,两眼一黑便昏倒在当场。

江家众人一阵惊呼,纷纷从包裹里抽出了兵刀,准备殊死顽抗。而鹰冀铁卫的骑兵们也纷纷举起了手中枪刀,只等统领一声令下便冲杀过去将面前的可怜虫们剁成肉酱。

在这干钧一发的时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隐隐从京城方面的官道上传来。沈公良愣了一下,侧头听了一会儿,确认自己没有听惜,确实是有一队马匹正往这方赶来。

冷哼一声,他猛地一挥手命令道:“过去五百人,不许让来人靠近!”

两边列队的骑兵立刻轰然应诺,立刻便有数百名骑兵奔到路中排列好队形准备顺著官道迎向来人。

这时却已经有几匹战马顺著官道奔上了山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不过看那马上骑兵的装束却分明不是外人,而是鹰冀铁卫的自己人。

沈公良正在诧异的时候,却听到奔过来的骑兵远远地便大叫起来:“统领大人,镇国公世子江寒青从逃跑的行人那里听到了这边的风声,往这边赶了过来。

我们的弟兄想加以阻拦,被对方强行冲关!弟兄们没有接到命令,又怕伤害到镇国公世子。只好听任其通过。现在镇国公世子已经距此仅有五里之遥!”

沈公良脸色剧变,咬牙道:“好啊!居然来得这么快!”

被鹰冀铁卫围在中间的江家的军官们听说自己的主子正在往这边赶过来,惊喜之色油然而生。他们本已经自认必死,此刻却又有了重生之望,恨不得主子能够飞到眼前,将自己救离这死亡的陷阱。

可是事态的发展却立刻让他们彻底断绝了希望。石嫣鹰的人既然做好了准备要消灭他们,又怎么会让江寒青赶来将他们救走呢?

沈公良听说江寒青将要赶到,稍一沉吟便狠下决心,冷酷命令道:“既然他快要来了!那么就让他来收尸吧!”

江家的军官们还没有从他这句话所带来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已经见到沈公良将右手高高举起,然後重重地向下挥落。

“上!”

随著一声令下,早就蓄势待发的鹰冀铁卫立刻猛踢战马,迅猛地扑了上去。

由於包围圈中的空间不够,所以鹰冀铁卫是每隔两人才有一人冲上去,其他的人均留在外围保持戒备。

战辜几乎就在刚展开的同时就迅即宣告结束了。

五十多个挤在一团站立的武士,面对猛冲上来的上百名铁甲骑兵,任他武功再怎么高强也没有任何的还手机会。

一个江家的军官刚刚提起刀准备砍劈一个迎面冲过来的骑兵,突然一股巨大的冲力从他的肩侧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之後,他最後的意识是自己似乎飞到了空中。

还有四、五个江家的军官紧紧靠在一起面对迅猛街上来的骑兵,可是没有等他们挥出刀势,两匹铁甲战马已经狼狠地撞到了他们身上,在他们就要闯飞出去的一瞬间,马上骑兵迅疾挥动砍刀。一阵风刮过,几个人的头颅便飞到了空中。

在场边观看的鹰冀铁卫看得是更加清楚。他们的骑兵掹冲过去之後,战马一阵冲踹加上骑兵的砍刀狂舞一气,随著一阵兵刀碰撞声和惨叫声,现场就只剩下了一片狼藉的死尸。刚才还活生生的五十多个人,转眼间便成了一堆死肉。

江寒青满睑铁青地赶到现场的时候,正好碰到鹰冀铁卫正在整队准备回营。

而映入他眼帘的赫然是山顶官道上的一片死尸。

用天下最恶毒的眼神地瞪著迎面向他奔过来的一个金甲骑兵统领,江寒青心里将石嫣鹰的十八代祖宗全部问候了一遍。

他是在离城十里的官道上遇到一队惊惶逃窜的行人,从他们的口中知道这边有一队官军骑兵拦住了几十人的行商准备斯杀。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手下碰到了危险,率领十来骑随从沿著官道飞速赶来。

途中有一队鹰冀铁卫的骑兵在官道上设立了一个关卡,将想要过去的行人全部拦住禁止通行。见到江寒青一行人骑著马猛冲过来,就有十来个骑兵跃上战马迎上来想要加以阻截,江寒青的随从武士放声高叫道:“这是镇国公世子,哪个人敢找死便尽管上来!”

一群人拔剑在手,坐骑不但没有减速,反而冲得更掹。

鹰冀铁卫们一听来人是镇国公世子,心里顿生畏惧之情,加之事先上级又没有对此种事态如何处置给出明确的命令,一时间不知所措,稍一迟疑便被江寒青等人冲了过去。

可是江寒青毕竟还是来晚了一步,鹰冀铁卫们留给他的只有那一地的死尸。

沈公良睑面上带著一丝冷笑缓缓策马行到江寒青面前,在马上欠身行了一礼,故作不知江寒青来历状问道:“这位公子不知有何贵干?莫非是和这些强粱之徒有所千系?”

江寒青脸颊的青筋微微收缩了一下,强颜笑道:“本人是镇国公世子,在前面路上听行人说鹰帅属下的弟兄们正在此地剿灭匪徒,便急急赶了过来,原想能为鹰帅助一臂之力,也没有想到些许宵小哪里会是名扬天下的”鹰冀铁卫“的对手!还不知将军高姓大名?”

沈公良闻言之下一脸惊骇的模样,翻身下马向江寒青施礼道:“原来是镇国公世子驾临,失敬!失敬!小将是鹰帅麾下金鹰将军沈公良。先前不知世子身分,还误会世子和这帮胆敢袭击官军得亡命匪徒有什么关系,失礼之处还望世子海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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