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那必须啊,都是要上独木桥的人。”
“我同意。”赵翔举了举手里的玻璃杯,平时最不积极的人倒成了第一个响应的。
祁远扫了李浩一眼,“我和桃子也没问题。”
李浩又拿眼神逼迫着张天桥和胡谦,两人坚持了半分钟,败下阵来,勉为其难同意了。
“既然说到这儿了,那……”赵翔转向陶安然,“以前都是误会,多有得罪,我自罚一杯算道歉了,咱以后恩怨两清,怎么样?”
“当然。”陶安然拿起杯子和他碰了碰,把剩下小半杯喝干了。
秋意浓重的夜风扫过来,彻底吹走了残留的暑热。
枯叶逐渐掉光的时候,高三年级也进入了真正的压力头上顶时期。时间在陶安然这儿越发不够用,恨不得一秒钟掰成十份用,上课打个瞌睡都觉得浪费时间。
能成为“重点”的知识点越积越多,山一样码在眼前,背起来没有尽头似的。
过去月考现在变成了半月考,心态不稳定的个别同学在其中感受着上上下下的痛苦,益发加重了对未来的忧虑。
秋冬交替之际,高三二班的数学课上,当堂倒下了一个,送到医院一查,是心因性疾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只能休学了。
学生家长到学校来闹了一场,撒了通气,学校转头安排了心理辅导课,每周给崽子们叨叨二十分钟,真正是图个“心理安慰”。
陶安然在外界和自我的双重摧残下,个见长,人见瘦,现在和祁远站一块儿是差不多一边儿高了,可看着还是比他瘦一圈,整个人有种常年营养不良的气质。
祁远看在眼里,心里发愁得不得了,百度了一圈后,也没找着什么良方,只好去药店买了一堆维生素鱼油,又搜了七八种汤谱,买妥了食材,打算把男朋友往圆润养一养。
这天,陶安然正窝在祁远屋里边喝大骨汤边跟几何题较劲,忽闻门外一阵歇斯底里的哭闹声,他手里舀汤的勺一顿,和旁边祁远对视一眼,同时起了身往外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520快乐!总算赶上了12点前的末班车
☆、第59章
“你去对门看看去,我喝完会自己睡。”祁姥姥坐在被窝里,伸手推推祁远,“方才闹那么大动静,警察都来了,肯定是大事,小然一个人怕不行的。”
祁远坐着没挪窝,转身把汤婆子包好了塞进被角,“您就甭操心了,对门还有曹叔呢。”
祁姥姥把半杯热牛奶喝完,杯子搁在了手边的矮几上,“邻里邻居嘛要互相帮忙,你说这一闹,他们家不得折腾一宿么,那对门还有个半大的小毛头呢,不要有人管管啊?”
“哎呦我的亲姥姥,您怎么那么能操心,”祁远起身把灯关了,拿上牛奶杯,“等您睡着,我就管闲事儿去,成不成?”
“这还像句人话,成了你去吧,我得翻腾会儿才能睡,“老太太拍了把荞麦枕,小声叹口气,“老人家了,入睡难,还觉少。”
祁远掩上门,去厨房涮了杯子,这才揣上钥匙轻手轻脚出去了。
一个多小时前,几位背影相当雄伟的女士打上了门,说蒋敏是丧良心的贱人,揪着她头发叫还钱,顺手把曹蓝天也给揍了。陶安然和祁远上去拉架,每人挨了几下子,没到鼻青脸肿的地步,但也挨得挺扎实,皮肉一块儿蹦着疼。
事情后来的发展就比较玄幻了,打人的女士们往曹家门口一坐,开始哭天抹泪,惊动了半个单元门的人跑出来看热闹,随即有个年轻的住户报了警,于是一干人等悉数被打包带走了。
祁远出门前给陶安然发了条微信,“哪儿呢?”
陶安然回:“楼下。”
祁远披上外套下楼,顺手在兜里揣了盒热牛奶和几块小饼干。
陶安然在楼门外的石台上,嘴里叼着烟,四十五度仰望星空,整个人被罩在一团烟雾里。
“疯了?”祁远过去劈手把烟夺了,“以为自己是烟囱呢?”
陶安然仰首看他,没说话,眼神像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祁远垂着头,发现他本来就瘦削的下颌现在更显得角度锋利了。左右偏头看了眼,确定没人,祁远伸手勾住他下巴,在唇角吻了下,分开时用舌尖轻舔了舔,尝到一股很淡的铁锈味。
“没事,都十二点多了,”陶安然声音又低又哑,张开了手臂,“抱抱吧,我头疼。”
祁远叹口气,烟头扔脚下碾灭了,过去把人收进怀里,手掌一下下捋着他的后背。
陶安然把脸埋在他胸口用力蹭了几下,擦得脸皮火辣辣地疼,“你说她那么大人了,怎么能干这么蠢的事儿,每天活着都不带脑子玩儿吗?”
他脸压得很紧,祁远都感觉自己是从胸腔里听见了他的声音。
祁远捻捻他扎手的头发,“现在怎么办,去派出所吗?”
“不去,”陶安然闷声说,“曹晓飞一个人在家……我明儿还得去学校。”
“到底什么事儿,”祁远像风箱压出一大口气,“愿意说说吗?”
陶安然把自己的脸拔起来,点了下头,“去操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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