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很清楚,他们正是北条仲意和北条满枝,浅织的父母;站在他们旁边的是一家三口,想来那位高大的男孩子就是要介绍的对象吧!
身旁剩下绫馨一个人,看着她恬静又清雅的容貌,我微微一笑,拍了拍身旁的沙发。“来,绫馨,这里坐下。”
“嗯……”
优雅清纯的少女盈盈坐在我的身旁,偏头问道:“俊雄,你今天和谁一起来?”
“怎么,老师自己还不能来,必须要人带着才可以来吗?”
我耸耸肩,“绫馨,你太小看老师了吧?”
“当然不是这样。”
绫馨轻笑着摇头:“只是按照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不喜欢这种场合吧?如果不是哪位大美女拖着你来,你是不会来的。”
“呵呵,你还真了解我。”
我哑然失笑:“是百合要我一起来的。”
“是百合姐姐啊……”
绫馨粉脸一点,“俊雄,京香姐姐、真嘉姐姐、百合姐姐,还有那位岩下遥姐姐……你较喜欢谁?”
我险些大汗淋漓。“这个问题不是你这个小孩子应该问的吧?”
绫馨轻柔地白了我一眼,抿嘴笑了:“现在只是我问问,你都不能答出来,要是她们之中哪个人问你,我看你到时怎么办!”
闻言我松了一口气。小妮子不是要追根究底,不过正如她所说,要是四位美人儿问我这个问题,的确很麻烦……嗯,只能老实说,四个我都一样喜欢。
“噢,对了。”
为了不让她再追着问我问题,我转而问她,“马上就要毕业了,接下来你准备回大阪,还是出国?”
三月份是日本传统的毕业季,抛开国中生不说,这个时刻正是日本高中生和大学生们选择未来的时候。
因为无论是高中还是大学,学生们都会面临工作或就学的重大选择,这和他们未来的发展直接相关,因此大家无不是慎重选择。
儒家社会里通常是君、臣、父、子的关系,在孩子没有成年之前,通常是父母帮孩子拿主意。比如说如今的中国,我虽然没有去过,但也知道那里有条件读书的学生们,至少在大学之前,几乎所有的路都是父母帮着安排的,这是千年以来的传统。
但日本和中国有些不一样,除了大部分人都会读完高中之外,高中毕业生或是大学毕业生想要怎么安排自己的人生,父母通常都不会干涉。这一点倒是像极了美国。
我的十三位女学生里,我的五个小老婆们,她们或者进入父母会社学习的,或者继续升学的,但怎么都不会离开东京……至于其他几个,我现在还没有去关心。
无论如何她们都是我的第一批学生,不管她们将来选择什么道路,我都要照顾好她们。
可是,一想到我身为杀手居然做起保姆的工作,我心下不觉哂然一笑。
绫馨听到我的问题,不答反问:“如果请你建议,你希望我做什么?”
“呃……”
我惊愣地说,“你不是很有主见吗?怎么想起问我了?”
“人家要你说嘛……”
优雅清纯的少女柔柔望着我。
饶是我见惯美女,绫馨偶尔露出的娇媚仍旧让我心神一荡。
轻咳一声,我收敛心神:“我知道你在学业上不刻意追求,你喜欢的只是为穷苦的人做点事,那么我建议你去管理你父亲名下的一个基金会,既可以熟悉商业运作,还能用这些钱帮助人。”
日本的每个大财团名下都有一个或数个基金会,用意是将会社的利润拿出一部分,透过各种运作补贴国内的穷人……或者在自己大展拳脚的国外为当地民众谋一些福利。这种行为配合会社本身的商业运作,往往能起到很好的效果。
绫馨欣然一笑。“俊雄,你想的和我一样哦!”
“这么说来,你要回大阪了?”
看着眼前清纯优雅的绝色少女,我心中微微一叹。
以后见到她的机会可不多了,说不定下次她会带着男朋友来见我……可恶,怎么一想起这个,我的心就酸酸的呢?
“不、不,我要留在东京,而且我不去爸爸的基金会。”
绫馨一边打量我的神情,一边慢悠悠地道。
“哦?你要去哪里呢?”
我精神一振之余,又有些好奇。
看到我脸色变好,绫馨心里也一甜,但表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听说京香姐姐手下有一个慈善基金会,我希望跟着她做事。”
唔?
我眼睛都睁大了。
京香靠着收取富豪们的高额检查费、诊治费,身上早已有了数十亿美金,但这些钱大部分她都没有动,而是请了浅井、天童、长束三大家族的精英帮忙管理,然后将盈利部分全部捐赠出去,因此获得许多好评。
说到这笔钱,浅井、天童还有绫馨的长束家族都是贡献巨大的大金主,之前我那个收取十分之一家产的规矩,让他们给了天额数字的金钱。
如今京香让他们帮忙打理,没有四处挥霍,倒是让这三位日本的超级大佬很高兴。
当然,也不是说我们不能用这笔巨款,而是比较起来,这种使用方式更容易得到别人的尊敬。
“反正那里面也有我爸爸的手下在,他们可以教我。”
绫馨说话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我还可以帮京香姐姐的忙,另外纳克先生那边,要是能学到一些他的本领就太好了,方便我以后帮别人做小医术哦!”
不是吧?
我被绫馨的想法惊呆了。
要是她在我们身边,依照她的蕙质兰心,我的秘密大有保不住的可能。
“东京其实没有那么好,大阪才是风景秀丽又地灵人杰的所在……”
我说了一大堆的话,目的是想让绫馨放弃留在东京、留在我和京香身边的念头,可惜绫馨听是听了,神色一点都不为所动。
“俊雄……”
等到我话音落下,绫馨忽地俏声道:“你该不会是讨厌我,所以不愿意看到我吧?”
“这怎么可能?”
“对啊,我想也不可能。”
优雅清纯的少女嫣然一笑,“你不会是喜欢上我,怕自己抵御不住我的魅力吧?”
“哈哈哈,小丫头,你真会说笑啊!”
我哈哈笑道,“你要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老师只是提提建议。既然你想要这样做就放手做吧,老师永远都会支持你的。”
说话之间,我忍不住叹息。看来善良美少女并不好糊弄啊!
绫馨满意极了。想起未来揭穿面前男人各种身份的情形,小妮子心中一片激荡。
再过了一会,百合总算摆脱那群贵妇人,回到我的身旁。
有了她在,绫馨自然变回文雅淑女的样子,盈盈离开。
“绫馨这丫头是越来越漂亮,不知道以后是哪个男儿有此福气,享受到此等艳福啊!”
百合端着一杯香槟,望着绫馨的娇柔背影,发出这种感叹。
我和她的观感却是不同。现在我越发觉得绫馨温柔清纯的背后,古灵精怪和变幻莫测的内心比起浅织要像小魔女多了,绿更是拍马都赶不上。
或许,优雅清纯的少女只把自己的温柔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我身为她的老师就是她所要击败的对象吧!
正在此时,大厅里本来小声说话的人们蓦地发出嘈杂声。只见远远的,从两个不同的大门几乎同时走进来一名老者,一个高大威猛,另一个儒雅一些,但同样都有着上位者的威严,身旁也围着一群人。
“高大威猛的是北条泰豪,旁边那个儒雅老人就是真田长运。”
绝色美少妇为我介绍,同时她轻咦了一声,“怎么他们也来了?”
“谁?”
“真田长运的身边那个中年男人,是在中国景德镇工作过二十年的水盘中健;那个中年女人则是日本最出名的中国青瓷器鉴赏家筒井麻子。”
百合如数家珍,“奇怪了,今天这里没有什么拍卖会和鉴赏会啊!”
“有。”
我微笑起来,在百合还没问之前,把前两天的事情一一说给她听。
“还有这么一回事?”
百合欢喜之中又有些迟疑,“俊雄,这事不是闹着玩的。水盘中健和筒井麻子的水准不是北条泰豪能比拟的,如果到时让北条泰豪出丑,那么北条隆二的下场恐怕很惨……不如现在让他先去主动承认错误,免得到时猝不及防。”
“你这么不相信我的手艺?”
我无语。
百合连忙捧住我的手,娇声道:“人家又不是在针对你,只不过一个人的精力总有限吧?我承认你很厉害,几乎门门技艺都精通,但世界上的天才不只你一个,人家半辈子都浸yin在瓷器行当,应该不比你差。万一让他们看出破绽,不也是我的男人丢脸?”
“你的男人?”
我满意极了,这还是绝色美少妇第一次这么说,听起来相当悦耳。
“来,再说两遍来给老公我听听。”
“是你听错了……”
百合妩媚地横我一眼,“俊雄,我们还是说正事吧,你到底要不要跟他们说?”
“不用。”
我反手握紧美人儿少妇的纤纤玉手,“你要相信我,只要我敢去做的事情就不会失败!”
百合有心想再劝我两句,但看我说话时无比自信的神态,心神不由一阵沉醉。
『罢了,罢了。如果有什么纰漏,了不起我帮他收拾残局。真是一个固执的小男人呢……』绝色的美人儿少妇心下欢喜又埋怨的思索。
第五章互别苗头
北条泰豪和真田长运;来就坐在一起,他们所处的位置,除了身边的人和几个老者之外,中年人和年轻人无法靠近。
看着他们欢声笑语的姿态,不了解的人还以为北条泰豪和真田长运的关系有多么好……嗯,事实上他们的关系还不错,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但更多的是互相不服气,一辈子两个老者互相铆上,争斗的事情不计其数。
从水盘中健与筒井麻子也参与讨论就可以明白,几人此时讲的不是什么商务,而是瓷器或其他古玩等等。
乱世黄金,盛世古玩。
如此的两大规律,向来是千百年来富豪们所遵循的:到了乱世就要用黄金作为自己生存所需,或者是以后翻身的本钱;到了盛世,吃喝欢乐都享受得无聊了,人们可以透过品玩鉴赏各种古玩,既可以陶冶性情,还能拿来作为家里的另一种财富,也给子孙后代一些方便应急的固定财产。
正是因为这些富豪们有同样的心态,造成二战过后的这些年以来,各大拍卖行经营得风生水起,各种天价拍卖品层出不穷,价格更是屡创新高。
瓷器在中国数千年前的夏商周就出现了,经过数千年发展,早已成为一种文化的代名词;许多人穷其一生都无法说自己弄懂全部的瓷器。
瓷器从它诞生以来就代表高贵和华丽、代表人类智慧和工艺的结晶,所以在收藏界里一直是一个非常热门的行当。特别是在亚洲,深受中国文化影响的亚洲人,很多把瓷器作为毕生收藏的追求。
故而,根本不用担心这群人没话聊。
反正大家来到这里不仅是捧真田长运的场,和朋友聚在一起联络感情,商谈明年要做的企划和事情,也是他们来此的主要目的之一。
这时一个穿着红色华丽礼服的绝色性感美人儿,在几个男女的簇拥下进入大厅。
美人儿有着一张完美的瓜子脸,精美娇娆的脸庞上有一双漆黑清澈的圆圆大眼睛,小琼鼻秀气又直挺,称得上是绝色佳人。
就算不说绝美的相貌,被紧绷的雪白爆|丨乳丨、挺翘得要把礼裙绷坏的丰满玉臀……
这些都足以让人们的眼光在她身上流连忘返。
唯一有点不好的是这位性感美人儿的娇靥表情淡漠,和她华丽的红色礼服形成鲜明对比。
“又要出风头了……”
我们旁边不远处几个三十多岁的贵妇人,酸溜溜评价真田铃的出场。
百合对和我无关的女人向来没有什么嫉妒之心,相反的,据我所知,她和真田铃还有点交情。
一路上和真田铃打招呼的人不计其数,她都彬彬有礼地回复,但走路的速度一点都没有改变,不一会儿就走到真田长运身边坐下。
百合向我解释,真田铃就是真田长运最小的女儿,只不过真田长运长期在美国拓展新日铁的业务,很少回来,家里的事情都交给大儿子真田兴国和二女儿真田欣。
有了真田铃在身边坐下,真田长运的声音不免稍微大了些,导致北条泰豪一阵哀叹:『自己的孙女儿长大以后肯定不输真田铃,问题是现在还太过青涩,比不上铃丫头啊!』今天到场的贵族、富豪至少有上百个,真田长运和北条泰豪不可能不理不管;两人又交谈十来分钟,只见真田长运对着在旁边候着的帝国大酒店专务一点头,那位专务赶紧对后面的人比划手势,才一分钟的工夫就从各个门走进许多推着小车的服务生,把各种食物放在早已排列整齐的长桌上。
是西式自助餐。
在这种环境下,如此多的人,吃日本料理或是其他料理都有些不现实,一切从简的好。
“各位朋友!”
真田长运用一只手拿起酒杯,一只手拿起麦克风,声音洪亮地道:“感谢大家来参加老头子的聚会,希望大家能在新的一年里生意长红、健康顺心!我们干杯!”
“干杯!”
无数酒杯举起,人们纷纷附和真田长运。
按理说,真田长运不是日本商人中最有钱的,也不是血统最为高贵的,但一来他的年龄和辈分,二来也是属于勇于开拓国外市场的先驱,让人们对他多了一分敬意,才会这么赏脸。
自助餐没有什么特别地方,我和百合也没有吃什么就被一群又一群的人围住。
其中有百合商业上的伙伴,也有百货零售业的会长们,更有许多女儿在樱花学园读书的……直到一个小时过去了,我们才得以停歇。
此时宴会厅中央已经摆放两张桌子,两件精美瓷器也放在上面供大家观赏。
在这么大的场合里只摆放这么两件瓷器,看起来实在有些寒酸,但真田长运和北条泰豪却管不了那么多。对于他们来讲,今天的戏目现在才开始。
由于时间临近新年的关系,很多富豪都在自己的老家过年,今天到来的都是东京都的富豪们。其中喜欢古玩的很多,不过精通瓷器的人却不多,二、三十个人围在大桌前,小声议论着什么。
百合不喜欢瓷器,再加上她被一群贵妇人拉着讨论保养和美容的事情,我便一个人走到这边。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作品,我自然要关心!下。
第一件当然是我修复的缠枝青花白龙纹梅瓶,映入眼帘时,那股浑然一体的流光溢彩让人目不暇给,称赞有加。
第二件来自于真田长运,一件黑釉云龙金彩牡丹罐,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定窑的精品。
牡丹罐高六十五公分,罐身最宽处直径为三十八公分,厚实的黑釉没有什么流光溢彩,但用金粉描绘在罐身上的一条云龙、十六朵牡丹,却光彩熠熠又金光灿灿,非常有质感,好像……好像云龙与牡丹都是活物一样。
定窑位于中国河北曲阳涧磁村一级东西燕山村,因为曲阳在宋代属于定州,故而取名为定窑。
因为在汝、官、哥、定、钧五大官窑之中,定窑的黑釉瓷最有特色,其色如墨汁,沉重厚实,其器上的描金却异常华美和清扬,常常让人叹为观止。
当然,定窑主要生产白釉瓷,黑釉瓷、酱釉瓷数量极其稀少,连产量都很少,更别说存世的数量。
已知存世的两种瓷器总共不过二十来件,日本只有箱根美术馆收藏一只黑釉金彩描花碗,中国只有安徽合肥文物管理处有一件酱釉金彩荷莲纹瓶,其余的都在欧美。
定窑黑釉瓷本来就这么珍贵,恰好又遇到日本这个极其喜欢黑色的国家——中国的黑色瓷器不值钱,一到了日本就成倍暴涨,就不要提在中国已是国宝级别的定窑黑釉瓷。
我看到这件堪称艺术瑰宝的黑釉云龙金彩牡丹罐,第一个反应是愣然,第二个反应则是差点笑出声。
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怎么它会出现在这里?
没错!
我都不用再看第二眼就能分辨出来,这件定窑黑釉云龙金彩牡丹罐是当年我的得意之作,那件被老头子卖了一百万美金高价的修复品。
为了这件黑釉云龙金彩牡丹罐,我一共用了三件定窑和钧窑的瓷器作为原料,烧制和描绘的过程更是占据大部分时间……嗯,本来那几件定窑和钧窑瓷器也值十几、二十万美金,但都是我从几个为富不仁的商人藏宝库里顺来的,所以也算没怎么花钱。
原本以为它会被深藏在某个人的家里,没想到才两年工夫,我又和它见面了。
想起其中的有趣缘分,我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
“柳先生,为什么发笑?”
一阵香风过处,性感娇娆的绝色美人儿站在我身边,“你是不是觉得那个罐子黑漆漆的,一点光泽都没有,比不上北条爷爷的缠枝青花白龙纹梅瓶?”
都没等我开口,旁边几个中年人皱起眉头:这年轻人啊就是不懂,比起黑釉云龙金彩牡丹罐来,缠枝青花白龙纹梅瓶差得不只一点半点。
元青花的价值很高是没错,但定窑的意义在行家眼里是远远大于元青花,况且这件还是定窑的黑釉瓷,更不用说其中的价值。
我不由有些郁闷。“真田小姐,谁说我这么想了?是你自己硬要给我安上这个罪名的好不好?”
真田铃冷冷一笑:“别以为我是傻子,你的笑容没有什么敬佩和欣赏的表情。”
我有敬佩和欣赏的表情才怪——明明是我自己修复的,哪有人这么自己钦佩自己的?
“我是较喜欢元青花。”
我迟疑一下,只能这样说,“还有定窑的瓷器,我最喜欢的不是这种黑釉瓷,而是被称为『宛如薄施脂粉的少女肌肤』的『粉定』。”
“粗俗!”
真田铃看我一直都不顺眼,今天过来就是想要贬低我的;她没想到号称天才的我,这么快让她抓住机会。
脸色越发高傲的性感绝色大美女,淡淡道:“我倒是忘记了,你从小是在美国长大,对于我们日本的底蕴知之甚少。且不说宋朝这个璀璨朝代远比野蛮的元代辉煌,就说这黑色瓷器比起青花,更受我们喜爱。”
“只因为你们喜欢,价值就更高?”
我反驳道,“青花出于唐宋,大成于元代,融合许多民族的工业和原料制成,是瓷器艺术的巅峰表现。宋代五大官窑虽然名气很大,但达不到元青花完美的融合度。”
经过考证,元青花的苏麻离青原料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现在的中东伊拉克地区,而描绘手法、景物风情,也融合许多西亚、北欧的元素。这一点和五大官窑只用中国传统文化来做底蕴是不一样的。
当然,孰优孰劣,就要看各人的观点。
像是真田铃就不屑一顾:“那些还没有开化的人种,怎么可能有好的艺术精品?只有最纯粹/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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