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很安静,静得像是死了一般,陈柯很想有些声音来使这里热闹起来,但什么都没有。
谈不上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好像喜怒哀乐都被剥离,他只剩下他自己本身,留在这个地下室里,不见天日。
陈柯的失落很快就被孟独姜察觉到,他关切地问陈柯怎么了,陈柯说:“没有。”
“没有?”孟独姜笑了,“好吧,没有。今晚你有空吗?我们一起去吃顿饭?”
陈柯说:“好。”
晚上陈柯喝了点酒,他的酒量挺好,孟独姜都有些微醺时,陈柯的眼睛还是清明的,就是脸有点红,像是一个苹果,总吸引着孟独姜去咬一口。
“再来。”陈柯又开了一瓶酒,正打算倒上,却忽然愣住了,孟独姜伸手摸向了他的脸,肌肤相亲的感觉让他几乎下意识地抓住孟独姜的手,然后顺势一拧,听见了孟独姜地痛呼。
“对不起。”陈柯放开他的手,眼睫毛垂了下来,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没事,是我冒犯了。”孟独姜讪笑道,把话题转移到别处,“别喝酒了,吃饭吧。”
回去的路上孟独姜给陈柯分了一支烟,两人把车里抽得烟雾缭绕。孟独姜说:“改天有空,我带你去体验下北京的夜生活。”
陈柯弯了弯嘴角,但眼睛没有变化:“好。”
送陈柯到家的时候,孟独姜说:“介意我进去坐坐吗?”他虽是这样问着,却还是下了车,跟陈柯并肩走在一起。
屋里很闷,家具也简陋,孟独姜带着与这里格格不入的气质坐下来,顺手解开了衬衫上面的纽扣。
“太热了。”
陈柯给他倒了一杯水,孟独姜就在他把杯子递过来的时候看他的手。不得不承认,陈柯像是生来就得到了造物主的偏爱,身上无一处不经过细致的打磨,完美得让人惊艳。
好像真的没有半点瑕疵。
他顺着陈柯的手指看向陈柯的腰,又一路往上看到了陈柯的脖颈、陈柯的脸。大约是酒喝多了的原因,他竟然觉得身上有些热。
陈柯轻轻瞥了他一眼,孟独姜的心就跳了一下。他稳了稳自己的心绪,把陈柯拿给他的水一饮而尽,才觉得心里的浮躁归于平静。
“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吗?”
陈柯说:“没有。”
孟独姜笑了:“没有?你可真行,活了这么久,连个自己的人生规划都没有。”
“我不需要这种东西。”陈柯说,他的目光落在房子里的某一处,散了焦距,“因为我没觉得自己在活着。”
陈柯很小的时候,他家楼上住着一个漂亮、极有气质的女人。她见到陈婉然会真诚的微笑,见到陈柯的时候会给他一颗糖。陈柯有时候会跑到她家玩,女人就跟他聊天。
女人说:“我总是在思考,我是否是真的活着。我是已经死了才来到这个世界,还是因为活着而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我还猜想是否存在一个平行世界,那个世界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我,一个一模一样的你,他们过着与我们不一样的人生。”
陈柯那时候小,听不懂。但他隐约能明白那是一个宏大的话题,带着神秘,又带着深不可测的危险。陈柯不敢去细问。
后来女人从楼上一跃而下,用鲜血在水泥地上开了一朵艳丽的花。陈柯瞧见了她的尸体,散得不成样子。他的血液像是被放在锅中熬煮,沸腾出血沫子。
那一刻,他好像比别人更深刻地了解了死亡,因为他看见女人嘴角的笑容,像是愿望得到满足后的喜悦,他好像看到女人的灵魂从她的身体里爬出来,款款地走到陈柯身边,向以前一样微微弯下身,摸了摸他的脑袋:“小柯呀,我先走了。我向着生去了。”
这给陈柯留下了极大的印象。他回家后生了一场大病,好了之后他的性子就不如之前那么活泼了。他似乎变得格外冷淡,总是在社会的边缘游走,偶尔像只猫一样试试社会这潭水,又很快缩回来。
孟独姜似乎没想到会听见这样的答案,所以愣住了。他好半天才说:“……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只是这么觉得。”陈柯说,他无意识的摸摸头发,“好像世界是一个玻璃球,而我在外面,透过蒙灰的玻璃往里面看。”
“这太消极了。”孟独姜说,“你得转变自己这种想法。你这种想法有点危险啊小老弟。”
“或许吧。”陈柯无所谓道,“我也不强求自己能走进来。”
“这不行。”孟独姜说,“你不能这样。”他看着陈柯,眼神坚定,“我来拉你。”
顾金北跟吕倩怡提出分手的时候,吕倩怡还没有反应过来。
彼时两人沿着林荫小道慢慢地走,树叶落了一地,踩上去能听见莎莎的声响。吕倩怡踩了几脚,觉得挺有意思,就笑着看向顾金北。
顾金北正在发呆。
吕倩怡有些生气地走过去,拍了下顾金北的肩膀:“你在发什么呆。”
顾金北被她从梦里惊醒,受惊似的看向她,然后对她说:“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吕倩怡看着他,眼里的怒气渐渐偃旗息鼓,转化为浓浓的不甘。
顾金北嚅喏了一会儿,只能无力道:“我好像,无论如何也无法试着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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