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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这场天家争斗，她只愿做一个冷眼看客。只是，没人可以伤折花楼的人。

“主子……”吹寒唤了声，语气中隐隐透着些担心。

萧煜是纯阳体质，他的血可作无端的药引。可是萧煜每天放血，吹寒不免有些担心。身为医者，他看得出这连日来的失血萧煜也有些承受不住，虽还是保持着以往的轩昂气宇，嘴唇缺失了血色，蒙了一层淡淡的苍白。

萧煜伸出手，让吹寒帮他处理伤口，摇了摇头，表示没事，也是以吹寒无需多说。

“不要告诉他。”萧煜说道，是他伤了他，既然决定要放他走，那就让他为他做最后一点事吧。算是忏悔，算是补偿。虽然，他给他的伤，即使是终他一生，都无法偿还。

吹寒点头，看来主子真是爱上了无端，不过晚了，在那样的伤害之后，应该没有人可以原谅，无端那样善良，应该不会恨主子，不过他也许会让主子牵挂一生。

错失了，就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别愣着，快调药吧，越姑娘说以鲜血效果最佳。”萧煜催促道，将身有的吹寒拉回。

吹寒赶紧为无端调制药羹，心中却有些闷闷的，如今每个人说道什么病症，都说越姑娘说什么什么，即便是自己医术不如她，治不好无端，一般的小病小痛还是药到病除吧，怎么没有人说吹寒说什么什么。

连日放血，萧煜的有些头昏，却不想在无端面前表露出来。这几日无端已不再排斥他看他，只是当他碰到他的时候，无端还是会抗拒，有时甚至还会哭出来。萧煜也无可奈何，他屏退了所有人，只是偶尔让湛忧和红袖来陪无端聊聊天，平日无端的生活起居，都有他亲自照顾。

“朕去看无端了，药弄好了就送过来吧。”萧煜起身，脑中有些许眩晕，强压下不适，便向无端房中走去。

绝望

“无端，朕来看你了。”萧煜笑着，眼神中带着点宠溺的温柔，无端却别过脸沉默着，不看萧煜。

“皇上还是不肯放过无端吗？”无端问萧煜，眼泪含在眼里，却落不出来。从前他近乎贪婪的仰视着萧煜的样子，却从不敢直视他。而今，他累了乏了困了倦了没有力气了，他却告诉他，他爱他。

“你好了，就放你走。”萧煜声音低沉，压抑着内心翻腾着叫嚣着要紧紧拥住无端一辈子不放他离开的欲望，这么说道。

无端低头，沉默着不说话。身上的血痂已经开始脱落，生出粉红色的新肉，有些痒，无端忍不住要伸手去抓。

“不要挠，会留疤的。”萧煜抓住无端的手，这么说。

无端垂了手，可脸上的表情却有些难耐。

“很痒吗？”萧煜问无端，“忍一忍，不要挠它，听话。”

无端听萧煜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自己，忍不住要笑，别过头去，不想让萧煜看到。

萧煜看到无端不愿看自己，也知道无端恨他怨他讨厌他，却还是想守在无端身边，即使是这样守着也很好。

两人之间的空气沉静如水，沉默的有些吓人。

“主子药来了。”吹寒的进入打破了尴尬的沉默，萧煜没有说话，只是退到一边，示意吹寒照顾无端吃药。

“无端，吃药了！”吹寒笑着将无端扶起，用枕头垫住床头让无端靠好，将调好的药送入无端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