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懒地耸了耸肩膀,他继续道:“你要这么说的话。不过我们之中谁才是被下钩的那一个呢?
无声
却留痕……”
正如他所料。杰内西斯引他来到五台只是为了揭开这个斯特莱夫的真面目。很显然,他的老朋友认为独自一人并不足以解开这名金发战士的谜团。一般来说,萨菲罗斯会认为他们不应该在战争中分出多余的精力用于这等细枝末节上。但足以与一等特种兵相媲美的战士却并不是小事。相比之下,连那之后可能的阴谋诡计都没这件事本身那么重要了。利用这样的人甚至可以扭转整个争斗的走势。
“那么关于这个人,你会告诉我更多的情报吗?”杰内西斯的笑容加深了。萨菲罗斯叹了口气,“我觉得答案是否。至少让我知道,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吧。”
“我可不知道得要求你去做什么。不过想要找他的话,不必走得太远。队伍北上的过程中他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我们。一般会在离主营一小时脚程的地方驻扎。我已经指示过探子们不要去理会他。”
“五台那边?”
“看起来他们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一个探子回报了一场小规模冲突的结果。自从那之后,我们五台的好伙计们就打算假装这个人不存在了。”
“有意思。”这在他的“第三方插足论”上又加了一笔筹码,他站起来,“你说他想见我?那么让他久等可不好。”
杰内西斯指着帐篷的卷门,说了句“确实”不过看起来一点没有动弹的意思,萨菲罗斯留下他一人在帐篷里,转身走了出去。
疲惫的士兵为了分发补给和物资在营地里来回奔忙着。这里也在为第二天的任务做着准备。大部队的劣势就在此,一小队一等兵可以在一半的时间内攻下三倍的阵地,但是杰内西斯显然并没有拿出这张牌来的打算。很明智。那是险招,而且一旦出现问题,他们也无法依靠单纯的补充兵力来扭转局势。
萨菲罗斯轻松地穿过杂乱的营地向外走去。一路上所有的士兵和特种兵都向他敬礼并让出道路。他向营地大门处过于紧张的守卫点点头,然后身影便消失在浓密的丛林里了。他一路向北,直到营地里的号令和脚步声都消失为止,然后转而留意起自己周围的环境,寻找探子们留下的痕迹。随意挑选了其中一条,他沿着小径前行。林间有鸟雀的叽喳,看起来不会有五台的埋伏来打岔了。
杰内西斯说过那个陌生人大约在一小时的距离外扎营,但萨菲罗斯预计找到他的时间会比这要稍久一些,毕竟方向不明。不过只过了大约四十二分钟,他就在眼角瞟见了一抹金色。
杰内西斯关于发型的评价毫无差池。这的确让他想起陆行鸟。
不过一想到这个人其实是在等着自己,他又有些微的犹豫——那人站在一片空地中央,仿佛知道萨菲罗斯即将到来。他放缓脚步,好争取些许时间来观察金发人,然后才走出浓密树丛的庇护。
虽然提到了这个人糟糕的品味,不过杰内西斯并没有说明斯特莱夫还带着一把破坏剑样式的武器。他现在知道为什么一开始他会被误认为是特种兵了。不仅仅是魔晄眼和巨剑——还有他那一身显然是仿一等特种兵制服的衣着。
但他却拒绝承认自己是特种兵,记录中也没有他的存在。难道是公司的手脚?如果是那样,他想要与萨菲罗斯接触的要求就可以理解了。
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一个合适的远近后,他停了下来。如果没有估计失误,应该没有什么问候的必要。“斯特莱夫对吗?有人告诉我——”
萨菲罗斯根本没能说完,他只来得及拔出正宗,堪堪迎上当头一击。
第四章
克劳德根本没让萨菲罗斯说完话。他抓住对手任何一个不设防的机会,不要停顿,不能停止。他在一次次的生死边缘学会了这一点。
一切的罪魁祸首就在这里,在五台,虽然一切都不合情理,但他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剑与剑的撞击声在空地上回响。最初之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萨菲罗斯以一种惊人的优雅退后——他曾经如此倾慕过的优雅。克劳德紧随而上,一击快到几乎看不清痕迹,扭转,再一次重击。这一切是如此的熟悉。正宗轻易地接下每一击,它在空中编织成致命的威胁,如同毒蛇一般。萨菲罗斯浑身毫无破绽,他的一切都无懈可击。
这没关系。这一次,他可用的不仅仅是剑。闪电魔石闪过微光,是攻击即将到来的小小预兆,然后大气震动,雷声裹挟着闪电的洪流劈向银发的将军。来势汹汹,一触毙命。最暴烈的一道击中了正宗,但是他的身体只在它吸收那道冲击时震动了一下,银发飘扬起来,让他整个人恍若腾空一样。那一刹那,克劳德的视野中仿佛出现了黑色的片翼,不过现在的萨菲罗斯还没有这额外的附属。
“真是粗暴,不是吗,斯特莱夫?我只是来谈谈
的。”萨菲罗斯调转手腕将剑尖刺入大地,电流从剑上退去,然后行云流水地举起剑,预备着下一次攻击。
克劳德并没有回应。他的行动犹如机器一般精准,本能控制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分开最初之剑,挥出第二击,迫使萨菲罗斯后退,然后合起双剑,追加更重的一击。这让将军失去了平衡。这是最初之剑的秘密—
—每一击的重量和速度都能变化,随心所欲地使用各种组合来攻击对方的盲区,在这样的攻势下很难有人不露出破绽。
钢铁相击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绷紧了肌肉,克劳德向前压着剑。正宗却在没有打破胶着的情况下偏开,直直朝着他的脖子而来,他不得不后退,身体在空中翻转后,落在了树干上。他用力一蹬,又继续冲向萨菲罗斯。那个人碧色的眼睛睁大,因为强烈的冲击而轻哼了一声。
熟悉的节奏。在下一阵横扫之前他已经做好了防御。一击之下,他不住后退,靴子在土地上划出浅浅的痕迹。树木发出声响,在他身后倒地,枝桠和树干因为正宗的切割支离破碎。他还在后退,费力地挥舞这最初之剑,抵抗这一波持续的剑击,剑身迎着太阳,反光纷乱。他勉强接下了对手致命的每一击。
尘土和叶片在空中飞扬,他呛不过气,视野迷离,在倒下的树丛间,仅仅依靠着反射和本能躲避着正宗的追击。突然出现了一个暂停,他抓住机会,最初之剑撕裂大地,在萨菲罗斯脚下劈出一道深沟。银发的将军跃起,克劳德紧追而上,在令人屏息的十秒间,他们在空中交错而过,仿佛飘落的树叶中一道黑色和银色的旋风。
双方重重地落地,克劳德从剑尖甩出一道火球,指尖残留下烈焰的温度。
他看见正宗的偏转,瞬间意识到失误,不禁低低咒骂了一声。
那个防御中的失误,那个他一直一直都重蹈覆辙的错误。如果对手是其他任何人都无所谓,但是他面对的是萨菲罗斯……
他眼前闪现出自己被正宗刺穿的模样,无助地被悬在空中,鲜血沿着刀锋滴落。嘲讽的话语如同魇一样,夜夜入梦。
“你记得这疼痛吗?”
克劳德眨了眨眼,在那一刹竭力将身体偏向一旁。在同一刻,正宗险险擦过,萨菲罗斯的表情出现了动摇,他发现自己有些过头了,刀锋落了个空。
与此同时,克劳德抓住了翻盘的机会,他用最初之剑的剑柄撞向将军的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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