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弃，如果要更长的时间——”
黑暗一片，梦境
“破天荒的发现！这个剂量的魔晄足够让一个人中毒两——”
梦境，黑暗一片
“——这一切都是必要的吗？我以为你只想——”
一切都如此遥远。
尖锐的铃声。是扎克斯，电话？不，那不对。已经死去的人不会打来电话。是蒂法？也不对。他的手臂非常沉重。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法拿起自己的PHS。
有那么一会，是可怕的光。
“——很多来电。他们很快就会找来。”
“别急，我和拉扎德谈过。”
“但是如果他们真的开始找，很快就会发现——”
安吉尔和霍兰德。他迅速闭上眼睛。但是太晚了——他被看见了。
“他又醒了。”
上臂又是一阵刺痛。“很快又要调整剂量了。他的身体抗性提高得比我预计——”
声音迅速减弱成不可闻的轻语。下一次他会记得闭上眼睛的。缎带能从状态魔法中保护他，但是却不能对他血管中的药物起效。只有魔晄才能。
下一次，他虚弱地提醒自己，为数不多的理智在一片空茫中倔强地探了出来。啊……扎克斯在那里？
他……？
他却没法想下去。
克劳德再次陷入沉睡。
第二十五章
”安吉尔在不定期休假中？”杰内西斯逼问道，一掌狠狠拍在桌上。
拉扎德面对暴怒的一等兵依然面不改色：“他说应该不会超过两个月，不过鉴于可能的延迟，我们还是按照不定期来处理。”
“有什么需要这么久？”萨菲罗斯问。
“机密。”拉扎德回道，从镜片后冷冷地看过来。如果他面对的是三等兵，这凝视或许颇有威慑。不过对于杰内西斯来说，这种姿态除了厌烦之外没有带来任何感觉，“我没有权限披露。你们需要直接询问本人。”
萨菲罗斯摇摇头，语气透出一丝探究：“他可什么都没提，连警告都欠奉。”
杰内西斯手攥成拳，安静的表面下怒火已经在嗞嗞作响。他知道的，霍兰德肯定说了劣化的事。但是为什么安吉尔会突然离开？他必需在这里，在自己能看到的地方，能一伸手就抓住的地方。万一克劳德找到了那个奇迹呢？！
但克劳德也失踪了。萨菲罗斯是对的，这绝对不是巧合。
“那么克劳德呢？”他继续追问，“已经过了好几天，一直都没人见过他，你刚也说他没有任务！”
拉扎德的面具裂开了一道缝隙——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是对特种兵来说足够看出什么了：“我对斯特莱夫的事情一无所知。考虑到他之前数月内接受了远超正常负担的任务，他应该休个假。”
“我们都心知肚明，克劳德可不会随便‘休假’，”杰内西斯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你，他甚至不会休息一——”
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打断了杰内西斯完全合理的陈述。萨菲罗斯上前一步，接着说道：“主任，你明白我们只是担心自己的同伴。克劳德才刚刚成为一等兵，他有可能惹上了点麻烦。我相信这会是Turks关心的范畴？”
萨菲罗斯话中隐隐的迫力此刻也没能让拉扎德有所动摇，甚至连眨眼都没有——杰内西斯甚至要为他鼓掌。“还没有到那个地步，我相信此刻他是安全的，而且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斯特莱夫一等兵真的失踪了。”
“一个人要失踪多久才——”
萨菲罗斯再一次打断了杰内西斯有理有据的争论，“我理解你的立场，主任。而且我们也无意扰乱机密任务，一旦有最新消息，还是希望你能及时通知我们。”
“当然。”拉扎德礼貌地应允了，然后便把注意力重新转向文件中。这当然只是掩饰，杰内西斯一眼就看穿了那些文件早就签过名了，“还有其他的事情吗，两位？”
抢在杰内西斯抱怨之前，萨菲罗斯便将人推向门口：“没有了，感谢您拨冗，主任。”
多亏了萨菲罗斯一路把自己推出门，杰内西斯几乎没被门口不停坐着深蹲的黑紫色制服的家伙绊倒。“这不是安吉尔的小狗吗？”他问道，声音中是难以掩饰的惊讶。谁会在执行官办公室门口做深蹲？？
“扎克斯，”萨菲罗斯示意，“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还想再问问安吉尔和克劳德的事情。”扎克斯解释道，伸长了脖子试图绕过他们，瞟进拉扎德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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