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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松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我眼泪不断滚落，哭着说：「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此生...能遇到妳...是我的荣幸...」花晓松依旧笑容，可脸色明显撑不下去了。

「晓松...不要这样...快跑...」

「舞...等等...能跑多...远...就跑...多...」

来不及说完最后一个字，晓松的身子就倒向我了。

「晓...松？晓松...？」我呆愣着。

「停手。」谷苗儿制止。

她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微笑着说：「看到了吗？这个还有那个。」

她先是指了晓松，再指了兰儿。

「小公主，因为妳的鲁莽，让他们都为妳牺牲了呢。」谷苗儿大笑「看来妳比我更残忍呢。」

谷苗儿说的话，我都听不进去。

抱着晓松的身体，我只想起那时候晓松的话...

『舞舞，虽然这句话好像不该这时候说...但我还是想跟妳说...谢谢妳出现在我生命里。』

65.危若朝露

在天姬，我总是躲在所有人的保护下，一昧的任性、自作主张。

凭借着他们，我总是任性妄为，直到离开天姬，头一次知道自己是多么渺小、多么无能。

来到南烟，我还是依赖着兰儿、晓松甚至是萧风的保护，只顾着想救君临的念头，却不顾后果，让所有人陷入险境。

是啊，谷苗儿说的没错，我确实残忍...也确实鲁莽。

我将晓松放置一旁，拿出龙君临以前送我的护身短刀。

所以这次，无论能不能活下来，我是不是都该长大一次了？

「小公主，妳手在抖呢，怎么？觉得我可怕？」谷苗儿讪笑。

这世界就是如此，越有能力、就能站在顶端睨着他人，或许她真的是天姬的公主好了，但现在的情势，是她占上风。

我止不住握住短刀的颤抖，原来面对敌人是这么可怕，跟面对君临那时完全不同。

怕死吗？怕！从心底的怕！

怕不能活着回天姬、怕死亡来临的痛、怕谷苗儿的折磨...可是这些害怕，都不能让我此时退缩。

一旦退缩，真的没有后路了...

谷苗儿步步逼近我，我心底一慌，早出手了。

谷苗儿头一偏，伸手抓住我的手腕。

她一掌拍向我的胸口，我感觉到疼痛，跟刚刚拳头落下的痛完全不能比，这样的痛更加难受。

她的手用力的抓住我的脖子，我的呼吸逐渐被剥夺。

「我真的很讨厌妳呢...明知道危险，还是飞蛾扑火，又如此虚伪的想要拚死一搏？妳还是省省力气吧，下辈子再来。」

我咬着下唇，用尽力气刺向她，谷苗儿一闪，锋利的刀刃还是划破她的脸颊。

谷苗儿松开手，我大口的喘着气，看着她抚着自己脸颊，然后看到手上的鲜红。

「妳...！」谷苗儿狠狠的瞪着我。

我努力坐起身，边喘息边说：「或许...咳、咳！或许我真的虚伪...总比妳的惹人厌好！至少龙君临喜欢我！」

「...我决定不杀妳了...」谷苗儿静静的说「我会让妳知道什么叫做折磨...抓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