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睿饱受惊吓,晚风…晚风不敢说话。
呼、差点忘了这位爷是个0。
付睿本着调戏奴隶的意图,结果灰溜溜铩羽而归,只好岔开话题看表演。
“台上的这个奴隶,是朗家那位带在身边好多年的,不知道犯了什么事,直接被丢回来了。”八卦精尽心尽力传播小道消息,“可是我刚刚上楼来的时候,居然看到那姓朗的在台下坐着,扔都扔了,何必再来看呢?今晚大概要热闹一下了。”
付睿这乌鸦嘴刚说完,台上就出了事。
那奴隶被重重绳索绑在刑架上,几轮鞭子过后,身上到处是淋漓的血迹。调教师犹嫌不足,把他倒吊起来往冰水桶里浸。于是这会儿奴隶湿漉漉地被绑在架子上,新伤叠着旧伤,嘴唇瑟瑟抖着,整个人往外散着寒气,看上去就凄惨可怜。
台下坐着的男人紧紧捏着手里的杯子,目光冷得要命。
调教师让人对无力反抗的奴隶上下其手揉捏玩弄,那几个工作人员手伸进奴隶嘴里来回搅,还有人把手放在奴隶股缝间亵玩。
观众们正看得津津有味,冷不防传来“啪——”的一声。
调教师吓了一跳,回头看到台下坐着的男人怒气冲冲地摔了杯子。一时间没人敢继续动作,只看着他慢慢地走上台狠狠掰着奴隶的下巴问,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我一个人没法满足你对吗?你宁可呆在这里被这么多人看被这么多人玩也不肯跟我回去是不是?”
奴隶不肯说话,别过头去闭上眼睛。
男人气急败坏地把他从架子上解下来,旁若无人地抱走了。
台上台下的人面面相觑,付睿看得呆立当场,“不是丢都丢了吗?现在这是闹哪样?”
台下一片哗然,付睿也啧啧感慨了一番,“唉,这主人和奴隶之间的感情啊,复杂、真复杂。”
出了这样的事,聚会是开不成了,木淳兴致恹恹地与付睿道别,领着晚风下楼。
楼下宾客都已经散开,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闲聊。
晚风低着头默默跟在木淳身后,不料与一个满脸醉态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他抬起头来一看,便呆立当场,几次张嘴都说不出话来。
原来你已经又有了新欢。晚风看着他前任主人温香软玉抱了满怀,心里五味杂陈。
木淳回过头来一看,便看到自己的奴隶呆呆地看着那个男人,目光十分痛楚。
这时那该死的男人才反应过来自己撞到了人,随即发现眼前的人就是自己从前的弃奴,他撇了撇嘴,搂着怀里温顺黏人的美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明明早就死心了,但在一次确认自己已经被完全抛诸脑后的滋味也并不好受。
晚风失魂落魄地被木淳拽出门,被甩在车座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现任主人面前对着前任失了态。
犯了大忌讳。
他急惶惶地开口想要解释,却都被木淳暴躁地打断。
回家之后,木淳想着今天台上的那对缠绵悱恻的主奴,阴恻恻开了口。
“主人和奴隶之间的感情都是复杂的、是不是?”
晚风笨拙地辩白,“不、不是您想的那样,奴隶早就已经放弃他了。”
木淳听得心头火起,“早就放弃,今天还能露出那样痛的眼神,余情未了啊。心里也在偷偷幻想还能被捡回去吗?”
说罢拂袖而去。
晚风呆呆地跪在客厅的地板上,目光茫然又无措。
第十一章决不在一棵呆木头上吊死
痛吗?晚风问自己。
自然是痛的。
明明前任主人苛刻又多情,跟在他身边的日子常常饥寒交迫,但年少无知的晚风还是一心一意地付出了自己的满腔热忱。
那人明明没有施虐癖,也没有什么身为主人的责任感和占有欲,只是图新鲜好玩把自己买回家,动手打人也不知轻重,还一心觉得晚风这样的奴隶就是喜欢被虐待,因此肆意地在他身上发泄自己所有的不满情绪。
那些日子的晚风身上总是新伤叠着旧伤,但他从小苦惯了,挨打早是家常便饭,因此没觉得主人有多过分,反而一点甜头就能让他心怀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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