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骁一鞭猛然抽在平歌身上,平歌痛得从地上弹起来。
段无迹站在一旁捏紧了拳头,眼睁睁看着平歌白皙的皮肤被打得皮开肉绽,眼睁睁看着他明明痛得撕心裂肺,却还是咬着下唇不发出一丁点声响。
邵慕白看见那只攥得发白的拳头,心里很不是滋味,想上前握住宽慰一下,却又思及那要命的洁癖,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只探出两根手指夹住他的衣袖,轻轻拽了拽,才让那人浓烈的感情抽出来几分。
而段无迹的感情可以抽出来,因为他不是当事人,但平歌却不能。
凌骁不看平歌的表情,抡了一圈鞭子,把空气抽的唰唰作响,而后又沉重地落在平歌身上。
本就薄似蝉翼的衣裳被皮鞭劈开,伤口的颜色可怕得瘆人。平歌那张绝色的脸已痛得变形,他把手圈成拳头,放在嘴里咬得死死的。
鸨头在一旁站着,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终于还是没忍住。眉头倏地一皱,而后迅速舒开,两步上前拦住凌骁即将落下的第三鞭。
“爷,姑且先请放下。再打下去这张皮就废了。届时楚幽解了衣裳看见,要是欢爱尽失将他扫地出门,便得不偿失了!”
凌骁将手停在空中,许久之后,将皮鞭扔在地上,计淡然吐出两个字,“也罢。”
鸨头连忙道:“多谢爷体谅!”
凌骁却道:“连你都不忍心了,想必,楚幽也不会坐视不理。”
鸨头脸上的笑僵了僵,“是,爷说的是。”
随后,他连忙招呼了身旁的几个壮汉,“快将人抬下去,上些药再换身干净的衣裳!”
平歌避开壮汉的搀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身,扬起精巧的下巴,脸色宛若白纸,道:“不必,这些事我向来自己做。”
这股傲劲,倒有几分狼的血性。
鸨头看了一眼他身上的伤,心中略有不忍,“可背上的伤总该找人帮你吧?”
平歌微微勾唇,道:“不必了。后背肉少,过几日就好了,不疼。”
鸨头没有再劝,那凌骁也一声不吭。平歌说完之后便向二人垂首行了礼,抬步离开。
鸨头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回首朝凌骁调笑,笑中带涩,道:“爷可真是心狠,要我是他,断然是要闹脾气走人的!”
凌骁眉峰紧锁,道:“他不会。”
鸨头转了转手心里的绢子,道:“爷这般子断定,可真是不拿我们这些人当人看!爷可要知道,咱们虽听话,但也是有脾性的。”
凌骁看着他,幽幽道:“任你们如何耍性子,也翻不过天。”
平歌的衷心,或者准确些,是掺了仰慕的衷心,决定了他的不会背叛。而凌骁,恰是利用这一点,吃定了平歌这枚棋子。
邵慕白沉眉,都说杀手心冷,却没料到,这杀手的主人,却是个没有心的。
平歌在屋中打理伤口,虽说是打理,也就是拿干净的水擦一擦。被那几个壮汉拳打脚踢的淤伤其实不重,过两日便散了。就是看上去红红绿绿一片,怪吓人的。
重的是凌骁抽的两鞭,虽数量不多,却都是用了全力打的。刚好在他白皙的背上,留下一个赫然丑陋的大红色十字。
平歌说,后背肉少,不疼。可他换衣裳时不时牵扯到背后的时候,那额头上陡然冒出来的冷汗,就让人知道,他又逞强了。
或许,平歌只是卑微着,不想在凌骁面前示弱。亦或许,痛得太多,心也已经麻木了。
还好这苦没有白吃。当晚,楚幽果然来了。
看那急忙忙的模样便知,肯定是又从家里头逃出来的。虽他是一家之主,甚至是一方贵族,然则,那些粘着他的下人可不是省油的灯,要悉数甩开也花了他好一般功夫。
他到南楼的时候,那地方正正热闹。楼上楼下好些人已然落座,冲着正中央的花台。
花台是南楼里表演用的,而能在这花台上做演的,都是南楼的红牌。现下红牌还没出来,鸨头在手心里绞着一张手绢打开场:
“哎哟各位爷今儿个来咱们这儿可算是来对了!昨儿个呀,咱楼里头险些跑出去个小倌儿,害的我们昨儿一整日都没做成生意,也扫了不少爷的雅兴。今日呀,特让他来献上一段丑,便当做给各位爷赔不是了!”
说罢抬手做掌,上来几个开舞的舞娘。开舞,主要是抛砖引玉,后面出来的红牌,才是正主。
鸨头急匆匆下台,行到后方,对已然换了另一身红色衣裳的平歌道:“一会儿开舞结束,你便上去罢。爷特意交代,说你舞剑的本事不错,我才张罗这么一出戏的。”
平歌身着红衣,模样一点也不比黑衣的时候逊色,而且鸨头着人帮他上了妆,艳而不俗,媚而不娇,好到了极点。
他眼睫微垂,道:“我记住了......”顿了顿,还是不死心地问,“主子呢?”
鸨头朝二楼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指了指,“在上面看着呢!”
平歌抽剑出鞘,点头道:“嗯,我会尽全力。”
鸨头想了想,还是叮嘱他:“你可要注意了,这次的目的是让楚幽带你回府,你万万莫要失手将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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