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啊,反正我们今年去海边过年,家里要不就不收拾了吧。”梅浅头上包着不知道从哪里扯出来的方巾,对着我吐了吐舌头。
“可以啊,只要你不怕被爸妈念叨。”我顺着梅浅的话说出很残酷的事实,她果然屈服了,又投入到和污渍的战斗之中。
我站在原地愣了会儿神,还是听从梅浅说的,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歇息起来。
这两天连着刮寒风,好不容易出了点太阳,实在值得好好珍惜。
午后的阳光确实温暖,从我擦得锃亮的窗户斜斜地透进来,撒在我的脸上,渐渐地让我的眼皮越来越重,干脆就睡了过去。
我是夕阳斜垂时被梅浅叫起来了,身上被盖了层被子,屋子里空调开得很足,我也睡得够饱了,明明应该是神清气爽的,我却感觉是浑身难受。
梅浅坐在我旁边,抱着抱枕看电视,见我醒了,她眨巴眨巴眼睛盯着我。
“吃猪肉脯么?”梅浅捏着一块猪肉脯,喂到我嘴边,我嗯了一声,偏开了头。
梅浅觉得有些好笑,“怎么还嘤咛起来了?我不记得你有起床方面的毛病啊。”
我抬手推开了被子,依然觉得浑身发热,再一看胳膊手心,全都是红色的点。
“你过敏了!”梅浅反应快,从沙发上弹起来,哒哒哒地跑到卧室去,不过两分钟抱着一堆衣服出来了。
“家里没有备药,我们快去医院看看。”梅浅把怀里的衣递给我,自己站在前面脱睡衣换衣服。
等她换完了,转身看我一动也不动,眼神直直的,她语气有些着急了:“怎么了?要我帮忙吗?”
“不,我只是太痒了,怕一动就忍不住去挠。”我浑身发烫还不算,那和成千上万个蚊子咬了一样才难受,尤其是脚心那里。
“忍一忍,长痒不如短痒。”
我一想是这个道理,忍着痒换了衣服,一路上梅浅也按着我的手,生怕我去挠。
这过敏确实是有点厉害,弄得我好几天医院家里两头跑,还不得安宁,整日要凭意志忍耐。
也许是第一次中奖的缘故,过敏症状持续了好几天才缓和,不仅弄得我睡不好,梅浅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后我只好睡沙发,让梅浅好好睡个觉。
惨还是我惨,好不容易过敏好了大半,因为连日往外面跑,也没怎么睡觉,又发起烧得了感冒。
两座大山确实压垮了我,直到腊月28我还虚弱得很,梅浅笑我是一朵风雨飘摇的娇花,气得我恨不得变成食人花吃了她。
梅浅为卧病在床的我送来了小米粥,我边喝,梅浅边给我讲笑话,讲着讲着冷不丁地冒出“今年就不去度假了”这话。
我知道是我的原因,但我是实在不好意思因为一个人的原因,让梅浅和爸妈都不能好好的玩一番。
梅浅因为半年前辞了工作倒是清闲,但整日闷在家里没什么意思,而她爸妈更是一天到头忙着管理公司,好不容易有个小假享受下,我不想让计划泡汤了。
经过我百般劝说,还给爸妈打了电话,他们终于同意了把我留在家当“留守人员”,三人飞去了海边。
临走时梅浅几万个不放心,完全不像是我老婆,而像个老妈子似的叮嘱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我把门关上了,她还在门外念叨了好几句。
年三十那天,我一边拿着ipad和梅浅他们视频,一边假装吃丰盛的年夜饭,其实是点了肯德基和麦当劳。
这时一个视频请求又发了过来,我先挂了梅浅的,去接那个名为时言的视频通话。
“小白除夕快乐!”时言张开了双手,就像是要和我拥抱一样。
我翻了个白眼,“嗯,你也是。”
“哎,小白你声音听起来怎么怪怪的?”不得不说,时言大大咧咧的在这方面倒是挺细腻。
“没什么,就感冒了。”我淡淡地说道,时言却是很大惊小怪:“什么!你——居——然——感——冒——了!”
“我挂了,再见。”我说道,抬手就要去摁挂断,时言又嗷嗷叫唤开来:“别别别!你感冒严重吗?有人照顾吗?”
我心想着早点挂了这烦人精,嘴上敷衍的话没过脑子,“不严重,他们去度假了,就我在家,我能照顾自己,还有问题吗?”
“……”
时言没说话了,他摸着下巴想了会儿,起身不知道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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