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喜臣的眼睛渐渐亮了,透着清白的月光,好像变成了杜亚琛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
当宴喜臣用那双黑而静的眼凝望着杜亚琛时,他平静而专注,迷人又惑人,有种不自知的风情藏在那黑色背后。
杜亚琛的目光好像有实质似的,沉着些许。
一种蠢蠢欲动的侵略性在他身上显现出来。
宴喜臣被他这种炽热的目光看得发热,有些掩饰地起身:“也该回去了,今晚要早点休息,明天具体跟我说说巴西利卡大教堂的事。”
他盘腿坐了太久,腿已经麻了,刚起身就重心不稳要一步往前栽去。
杜亚琛将他打横抱起,踏着月光往钟楼下走。
老江还有其他一干守望人给宴喜臣安排了新的住址。高层公寓,两室一厅,从阳台眺望正能看到五公里之外的巴西利卡大剧院。
两人当天回去时都挺晚,第二天一早却是被砸门声吵醒的。
“罗森。”杜亚琛看了看门外,对宴喜臣道。
“他倒是哪里都能找到你。”宴喜臣打着哈欠,准备去做早饭。
罗森几乎是摔进门来的。
这不仅惊吓到了宴喜臣,也让杜亚琛意外。
罗森是个永远稳重淡定的人,可以说几乎没见过他失态。
杜亚琛在开门的瞬间没有看到玫瑰,罗森又是这副鬼样子,当即心中有了猜测。
“玫瑰出事了?”他沉声问。
“求你跟我去看看。”
宴喜臣和杜亚琛十分钟后上了车,罗森一路风驰电掣。宴喜臣昨晚才坐过他的车,知道罗森开车很稳,根本不像现在这样。
宴喜臣心中一跳:“是不是乌鸦?”
罗森没有回答,他双手紧紧攥着方向盘,下颌骨咬紧。
宴喜臣自然不好再问。
十分钟后,他们到了地方。
虽然是清晨,卧室的灯却全部亮着,屋子里很安静,还能闻到淡淡红酒的味道。
罗森脱下鞋,卸下浑身的武器还有装备,并要求他们二人也这样做。杜亚琛不太习惯在别人面前卸下所有装备,但他看着罗森诚恳的双眼,犹豫片刻后还是照做了。之后罗森带他们推开卧室的门,玫瑰静静地坐在窗台上,窗帘拉着。
她脱下了战斗服,也解开了总是绑着的头发,穿了一身简单的连衣裙。宴喜臣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玫瑰,漂亮简单得像任何一个邻家少女,而不是那个杀伐果断的女人。就连她眉梢的那颗痣,此刻都变得温柔起来。
“老大。”玫瑰不但没有像往常一样迎上来,反倒有些害怕地退了退,她苦笑着看了看自己的手,“我废了。”
“你别胡说。”罗森快步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看样子像在努力忍耐什么。
“究竟发生了什么?”
玫瑰看一眼他们俩,叹气:“昨天晚上在小燕子走后……”
她将昨晚乌鸦和那个黑影的事简略地告诉了他们,讲到后来语气越来越不稳定,甚至哭起来:“我害怕,我害怕黑,害怕听到枪声,害怕看到一切武器,刀,或者金属反光物,我变得害怕死,我对一切暴力恐惧!我废了……我再也拿不起刀和枪了!”
玫瑰的情绪十分不稳定,罗森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而宴喜臣和杜亚琛脸色都不好。
“你说那个黑影说他是审判和惩戒之人?”宴喜臣脸色发白。
玫瑰窝在罗森怀里,重重地点头。
“是诅咒。”
“不,是审判。”宴喜臣缓缓地走到玫瑰身边,感觉到她有些害怕开始瑟缩时,停下脚步蹲**。
“她现在谁都害怕,不允许靠近,除了我。”罗森向宴喜臣示意。
宴喜臣点头,表示理解:“你不用害怕,因为你说的那个人,我也见过。”
玫瑰停止了哭泣,她红着眼眶抬头去看宴喜臣。
“而且他无处不在,从表世界来到里世界,他在我的梦里一直要做审判者,还要我赎罪。而就在昨天,我们应该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是谁?”玫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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