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还要不要脸!
赤霄感到一阵久违而且无力到熟悉的愤怒。这时候,他觉得他最该做的是抓着晏维清领子怒吼、让那人清醒一点,或者干脆把人丢到湖里喂鱼……但这只是他的想法,他做不出来——
不是因为腰间绝不容许离开的力道,而是因为他自己前面也直挺挺地抵着对方小腹!
晏维清显然察觉到了。因为他只顿了一顿,脸上就浮现出了然的笑来:“那一夜,你也记得很清楚,是不是?”
赤霄完全无法反驳。这种事情就不能开头;由奢入俭难,一旦尝试过极度的欢愉,本能便会自动自发地去追逐它,完全不受意志控制。身体的背叛如此轻易,他头一回觉得他早该把玄冰雪种用在自己身上。
“……我觉得我完了。”在下身落入他人掌控时,赤霄没躲也没反对,只木着表情这么说。而实际上,他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没让自己在一瞬间就往前挺动。
晏维清但笑不语。他刚开始温柔细致,逐渐加快动作后,急切不耐,就带出几分粗鲁。赤霄半仰着头,眼睛眯起,喘息跟着加剧。快感像怒涛惊浪一样迎面而来,他被冲得有些失神,手却自觉地往后摸去,做起了和晏维清一样的事。
在同时登顶时,晏维清在心里叹息一般地回答赤霄,不仅你完了,我们都完了。
失了控,发了疯,着了魔……
不管是哪个词语,都能让第二日清晨醒来的赤霄拿出来套在昨夜的两人身上。他睁着眼睛看黄木床顶上雕着的一对戏水鸳鸯,觉得自己该思考什么,但又什么也不想去思考。所谓温柔乡是英雄冢,他今日确实体验到了。
在听见客栈后厨隐约传来的响动时,晏维清也醒了。此时,顺着赤霄的目光望过去,他也看见了雕刻花纹里的那对鸳鸯。“雕得不好。”他评价道,然后侧过身,把人揽到怀里。
不管是舒服还是回味,反正赤霄现在一点也不想动弹,就随他去了。“不过一家客栈。”言外之意,雕得不好是正常的。
晏维清轻笑起来。“我说的可不是雕工。”他意味深长道。
赤霄默默地盯了一眼横在自己腰上纹理分明的坚实手臂,再默默地盯了一眼那对被嫌弃的鸳鸯。他当然知道晏维清在说什么,但哪个工匠没事儿脑抽雕一对鸳鸳?
“你要是想看,我回头做给你。”晏维清又说。
赤霄不由失笑。“你怎么知道我想看?”他语带揶揄,紧接着又道:“那我可就等着了。”
晏维清以落在赤霄肩头的轻吻做了回答。虽说拿乌剑雕木头大概会被人说成是杀鸡用牛刀,但是……他乐意就足够了!
赤霄嘴角没忍住弯起来。他转过头,寻着晏维清的双唇,有些迫不及待地印了上去。
清晨本就是敏感时分,再赤霄这么一撩拨,起床时间拖后就变成了一件注定的事。危寒川不得不打发百里歌去看情况,结果,百里歌还没推门进房就身形发僵,手也停在半空——
他们教主房里传来的是什么声音?另一个人是谁?听着不像女人的调子啊……
刚想到不像女人,百里歌额上的冷汗就刷地一下全下来了。男人?!那岂不是只有一个?!可他们俩不是马上要决战了吗,还有心情做这档子事?
“叫人送水过来。”没过很久,赤霄的话就干干脆脆地断了百里歌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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