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自由支配的空闲时间实在不少,他也上了很多次这个网站,可是Red桑总是不在,大概人家也有要忙的事吧。本来并不是因为认识了这个朋友才继续在这里下棋,可是现在整日地看不见人了,又觉得有些寂寞。
想来他们只是萍水相逢,对对方几乎没有了解,仅有的一次触及内心深处的谈话大概也是由于深夜气氛的缘故,会这样因为不可抗力的因素渐渐淡了联系也是很正常的,降旗觉得能理解,但无法立即释然。
所以说人啊,一旦习惯了什么东西,真是很可怕的事。他也没什么心情下棋,输掉了一局以后果断关了整个网站。
意兴阑珊的时间持续不了多久,就算除去这个网站,大学里乱七八糟的活动也足以让人眼花缭乱和精疲力尽。
这一年到了秋天的时候,降旗已经很习惯宿舍里一个人占着两个人空间的情况了,一旦习惯起来,就会觉得这样还真不错,有朋友来的时候还有空闲地方直接招呼。
降旗让电脑外放着舒缓的音乐,自己则是干脆躺到床上去了,这两天天气不太好,伴随着绵凉不绝的小雨气温也降下来。
他没想到这时候接到黑子的电话——而对方保持着一贯直白犀利的风格,讲出来的第一句就让他措手不及并瞬间清醒。
“赤司君要回来了,你知道吗?”
降旗愣着,黑子耐心地在对面等着,又过了会才忍不住叫他:“降旗君,你在听吗?”
“在……”降旗用梦游般的状态回答他。
“你知道这件事吗?”
“完全不知道。”降旗捏紧手机,“赤司他……”
“好像是什么交换项目。过两天我要到你们学校来,请我吃饭吧。”
“好……”降旗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缓慢地屈起来攥住床单。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寒冷又温暖的梦。
他看见赤司在庭院边上蹲下身,背对着他,可是他就像是漂浮在半空,因为向下看去的缘故,赤司怎样捧起小小的雪团也一目了然。
降旗的意识保持着热恋之时的记忆和情绪,兴高采烈地大喊着赤司的名字——没有人回答他。
他看着赤司把蔫蔫的草叶插在小雪人的头上。
看着赤司用僵得有些按不准键的手指拍照传送。
看着赤司稍稍勾起嘴角,又仰起头,因为阳光照射的缘故眯起眼睛。
白色的雪地里鲜艳夺目的赤色,那真是非常美丽的景色。
降旗感觉到心里的焦急和躁动都不可思议地平息下去,他不喊他了,就只是安静地看着。
梦境奇诡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他很认真地看着自己想象出来的赤司。
可是赤司看不见他。
等到不知道重复了几次以后,他想可以结束了。
也许是以透明状态存在的“降旗”静静地看着赤司摆弄雪团,然后小声说,拜拜,赤司君。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赤司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转头直直地望向他的意识所在的方向。
审视探究的目光,因为视线抬高的缘故显得天真无辜起来,意外的孩子气啊……降旗忍不住牵扯嘴角。
但是……哪怕再孩子气再可爱,哪怕他可以想象出完美深情、甚至不像赤司的赤司,都远远比不上真实的那个。
真实的赤司,会笑里藏刀会威胁人爱操控一切,什么都藏在心里让人琢磨不透,有时很可怕有时又很烦。适合作为被崇拜敬仰的对象,但也许不那么适合作为恋人。
那又怎样呢?他还是最无可替代的。
最好的那一个,就要回来了。
而这些梦,这些聊以慰藉的幻觉都可以结束了。
仿佛要在这一刻将剩下的黯淡的愁云都驱散似的,降旗终于能得出第二种解释——关于被他放置被他捡起被他迁怒被他怀念的手机链。
赤司把它留下,为什么不可以是等待着降旗重新把它交还给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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