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时摇头。
徐牧以每秒十米之速,火速赶上校园大门口要去跨海的末班公交车。
他赶上公交车时,手机屏幕还没熄灭,停留在蒋以觉发给他的消息界面上——“你可以来找我”。
学校去跨海的公交车三十分钟来一班,五点半便不再发车。
看到这条消息的徐牧,望见校园外正驶来的通往跨海的末班公交,思考都来不及思考,一个飞奔冲上公交车。
徐牧又背着和阶级做斗争的兄弟们偷偷来找蒋以觉。
管理大门的那个AI像是跟他熟了,只要他按门铃,脸都不用扫描,就直接给他开门。
徐牧进房子,在空荡荡的厅堂内喊了几声蒋以觉的名字,没人回应,他又穿过石桥,来到二号建筑,扶着宽大楼梯的扶手上楼。露台没有他,书房没有他,他的房间里也没有他。
他好像不在。
徐牧小声碎念:“不在还让我来找他。”
徐牧继续上楼,三楼、四楼,房间很多,雕塑间、作画间、古董间、音乐室、私人会客区、工作房。地方大得让他眩晕。
徐牧走到一扇窗户边,望着茵茵“绿草”铺就的高尔夫球场,想起那时蒋以觉跟他说的话。
“只要你愿意,这里的一切,你都可以拥有。”
这句话现在徐牧脑海中响起。
没有当时被紧张冲昏了的脑子,冷静过后,徐牧总觉一切来得那么突然,来得那么不真实。
他突然认识蒋以觉,蒋以觉突然请他吃饭,然后,他们突然开始了这个接过几次吻的暧昧不清的关系。
难道蒋以觉真的喜欢上了他,还喜欢他到愿意将这一切给他?
恋爱固然让人热血沸腾使人盲目,但以一个大学生正常的智商来说,徐牧不太相信这样触手可及的幻梦。
他不敢沉沦在这脆弱的美好中。
他想,也许有一天,蒋以觉玩腻了,就会将他驱赶出这个地方,不再允许他踏入。
真到那个时候,谁陷得最深,谁就最痛苦。
为了以后兴许会来到的“好聚好散”,这颗端捧在手里的真心,徐牧不能那么轻易交出去。
他望着外面的风景发呆,顶楼优雅的钢琴声在这个时候徐缓响起,穿透木质地板,传进他耳中。
徐牧这才发现还有一个顶楼,找到那躲在一扇屏风后的结构不一的楼梯,他顺着音乐的指引上楼。
顶楼没有房间,摒去多余梁柱,空间大到不像话。
在面向大海的大窗边,白色纱帘飘扬的地方,蒋以觉坐在一架纯白色钢琴前,纤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灵活地游走,编织出一条条悠扬旋律。
徐牧的神思骤然凝聚在这个弹琴的身影上,他看着这个身影,轻缓、慢慢走进,看得入迷。
就在刚才,不到一分钟前,他为自己规划好的“冷静”,瞬时无存。
物质的充裕从不值得他过分追求,但灵魂的魅力永远会深深吸引他。
蒋以觉察觉到身后走近的人,侧过头,钢琴声骤止。
“你来了?”
被发现正在靠近他的徐牧慌了一下,停住脚步,左手抓着右手手背,点头一个微笑,眼睛瞟到一旁说:“嗯。”
蒋以觉左手在白色琴键上拂过,响起一串明亮音符:“想听什么?”他问徐牧。
徐牧说:“随便什么都行。”
蒋以觉一笑,双手在钢琴键上跳跃,随便弹了首简单的旋律。
徐牧把距离他的最后这点路程走完,来到他身旁,看他在钢琴键上灵敏游走的手指,又望他的侧颜。
兴许是想知道一下蒋以觉的乐理水平,徐牧忽然说:“这个太简单了,你来个海顿风格的。”
蒋以觉听他的话。同样的旋律,和声与弹法蓦然变换,风格陡换,曲风变得轻快、幽默,这是海顿前期风格。
“贝多芬。”徐牧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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