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上徐渄的后背,腾出一只手握住徐渄的手,觉得冰凉异常。
“徐渄?”
“别、别碰我……”
那马正跑到田野旁的,忽觉背上凉飕飕,惊得马一下抬起前蹄,陈遥抓着绳子却制不住马,那马像是被什么吓着了,疯狂地一阵乱踢,似是要把背上的人甩出去。
陈遥拽着缰绳,忽觉胸口一阵灼热,低头却见一团紫红色火焰从徐渄后背上冒出来。
“徐渄!”
……
南源的冬季很短,春节过后日子便一天天暖起来,徐渄忽地惊醒,额头后背全是汗,他看了看窗外,天尚蒙蒙亮,转过头见身旁的人正合眼睡着,方知是自己做了噩梦。
他看了看陈遥,悄悄起床,光着脚溜出了房间。
初春的雨还没来,雪已经化去了,院子里的老树重新抽了新芽,点点嫩绿在枝头闪耀,格外清新。
陈遥醒来,摸到身旁的床铺已凉,不知何时离去的,心下有些困惑。
起床穿好衣服,却见徐渄的鞋还在屋里,更觉不妥,急忙跑出房间,清晨阳光照得院子地面格外耀眼,他伸手挡了挡,抬头望树上瞧去。
那人果然又在树杈上睡着。
他叹了口气,站在树下轻轻叫了一声,徐渄听见有人叫他名字便就醒了,翻身跳下来,落地如飘雪无声。
“怎么又上树了?”陈遥摸摸徐渄身上的衣物,薄薄的单衣上沾了露,有些湿凉。
徐渄摇摇头,伸手揉了揉眼睛,转身躲开陈遥的手,跑回屋里。
陈遥觉得莫名其妙,这几个晚上不都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又要躲着他了?
徐渄换好衣服,到后厨拿了几个馒头塞到陈遥手里,叫他赶紧吃,吃完上山去,他想问话,徐渄就把馒头塞他嘴里不让他说,憋到了出门,他才拉住那只闷头乱转的“苍蝇”。
“徐渄!你搞什么?我又哪里招惹你了?”
“没有,”徐渄甩开陈遥的手,低头想了一会儿,又跑到树下将先生的竹杖握在手里。
“什么没有,你是不是又要跟我划清界限?要不照着脑门给我来一棍子?”
徐渄听陈遥说起以前的事,忽然觉得不好意思,悄悄把竹杖藏在身后,低头不说话,像是小时候被先生逮到后认错的样子。
陈遥看不得他这样子,语气稍缓和,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我、我梦到你逼我骑马……”徐渄涨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道,满眼委屈地瞪着陈遥,像是陈遥真要逼他骑马似的。
陈遥听这解释真是哭笑不得,伸手捏了捏徐渄的脸,笑着骂道:“你还小啊?”
徐渄只低头不搭话,他不敢告诉陈遥他身体里还有股不安分的邪火,他不知道那股邪火什么时候就会失控冒出来。
就像那时候在宋家,若不是那把油纸伞及时拦住了陈遥,那火肯定也会烧伤陈遥。
“行啦,不骑马就不骑马,这还闹脾气,要不我给你牵头毛驴来?”陈遥不知他心事,只当他是小孩脾性,也乐得哄他。
上山的路并不远,依着徐渄的推测,小神女若在山中便就无谁能伤她的。
徐渄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就是直觉小神女没有危险,不然他也不会等到开春才去找小神女。
陈遥却隐隐有种不安,不知是因为小神女还是他母亲,亦或,就是来自他身边这个总让他捉摸不透的半仙。
开春的日子,山神忙着天上的雨露地上的百花,徐渄也不打算去叨扰山里其他忙忙碌碌的神仙,绕了路,凭着印象找到了那时候陈遥给他疗伤的山洞。
洞里有烧焦的味道,徐渄点了张符纸,抬头看向黑漆漆的洞顶,像是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大火,把他们存在过的痕迹烧得只剩这些灰烬。
陈遥走到那块大石头前,用力推了推,没法推动。
“拿剑砍吧,”徐渄看了一眼那块黑漆漆的石头,走到陈遥身后,抽出那把伞中剑,剑尖在石头上刮出几点火星。
“不怕砍坏了吗?”
“不然你用脚踹?”徐渄白了他一眼,举剑挥下,只听见一道刺耳的刮擦声,剑脱了手,摔在地上。
长剑无伤,徐渄捂住手腕,抬脚踹在那块大石头上,石头微微抖动一下,从中间裂出一条缝,缝隙向两边继续裂出更细小更密集的细缝,不一会儿就咕咚咚地碎落下来。
徐渄捡起长剑,将碎石块挑开,俯身钻进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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