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游晴树能走到今天这步,其实也离不了游自明的这些坚持。他将游晴树当成了赚钱的工具不假,但同样的,作为他最赚钱的艺人,游自明也总是舍得在游晴树身上下本钱。刚开始公司一穷二白,但他坚持要做到专业该有的水准,除了有日常教游晴树唱歌舞蹈的老师外,更有音乐总监舞蹈总监把关,严格非常。
只是,作为一个父亲而言,游自明始终是不合格的。
想起这些事情,游晴树的脸色就不是那么好看了。
邵森见他面色变了:“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
游晴树连忙摇头:“没有……对了,你能跟我说说你读大学时的事情吗?大学有趣吗?”
邵森自十五岁后一直留在欧洲,等读大学的时候,他差不多已经接受了上天安排的命运。
“我大学是在伦敦读的……要说有趣,其实不然,因为我遇到过很多歧视亚裔的事情,而且课业很紧,我常常熬夜赶作业……但我也结交了不少朋友,而且课下组织的活动也不少,所以总体来说,这段时光还是值得令人怀念的。”
“你也被人歧视过吗?”游晴树略感惊讶,“为什么要歧视你?你这么厉害也会被歧视吗?”
邵森无奈一笑:“有些人就是这样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歧视什么,只是想找个途径发泄心中的戾气罢了……我记得有次我跟几个亚洲同学在一起打篮球,就有几个黑人过来,说我们不配在那里打篮球,要我们把地方让给他们。那些黑人个个膘肥体壮,比现在的我都要高一个头。”
“……那然后呢?你们让了吗?”
“那时年轻,比现在容易冲动。对方这么蛮横,我们听了也火大,不仅没让,还跟他们打了一架。”
“……那你们最后赢了吗?”
“不算打赢吧,当时我们个个都挂了彩,但对面也没好到哪里去,其中一个被我们打掉了牙……你想,就是拳来脚去的混乱中,突然一颗带血的牙飞了出来,好巧不巧落在我脸上,我一开始还没去管着这是什么,最后才知道,可把我恶心坏了。”
游晴树没憋住笑了几声,继续问:“最后呢?学校有知道你们打架吗?”
“嗯,后来有人报了警,警察来了才知道那几个家伙是些惯犯小混混。但我们校训严厉,不允许学生在外打架,虽然挑事的不是我们,可我们也算参与了斗殴,所以最后都被记过处置了。”
“……可明明是你们先被挑衅的啊。”
“可能当时我们的模样也不像是单方面受到欺负吧。不过毕业前处分都被撤销了,所以也没受到什么实质影响。”
“那有什么有趣的事吗?你说你们课下活动也很多,能跟我讲讲吗?”
大概是因为心里已经确定自己暂时没有能去读大学的命了,所以游晴树心里对大学生活如何愈加向往。
邵森也感觉的出来游晴树言语神态中的这种向往,他并不吝啬分享自己的这段经历,游晴树想知道,他也还记得些许,就告诉他了:“我记得我们的舞会还挺多,然后圣诞节跟万圣节的时候非常热闹……”
不知不觉,他们的汉堡排都吃完了,场地也从餐桌上转移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这边公寓的沙发是一个巨大的懒人沙发,要坐能靠,要睡直接能躺的那种。关键是很大,睡三个人也绰绰有余。
游晴树喜欢听邵森讲他的故事。
都是游晴树从未经历过,内心却好奇向往的。
游晴树留着邵森聊天说话,邵森也没有主动说出自己该走了,一直到凌晨时分,他们还在哪儿说着话,谁都没有先道结束。
余正初一直未睡,因为邵森还留着,他不放心。更何况邵森要是走了,他还得帮忙叫车——邵森是坐了他们的保姆车一块儿过来的,要走的时候总不能叫人家自己打车。但游晴树又不知道怎么叫车,到时肯定还是要来找自己的。
结果余正初等着等着就睡过去了。
等他再睁眼时,天已大亮,一看时间,马上就八点了。
余正初连忙爬了起来去看外面的情况——然后他看到邵森跟游晴树竟然一同睡在了那张懒人沙发上,合盖着一条薄薄的毛毯。
而他们面前的台几上,零食饮料一堆,凌乱分散地到处放着——余正初只看一眼,就知道这肯定是游晴树偷偷买了藏起来的,平时里都不准他吃这样的垃圾食品。
余正初出去的动作不轻,邵森立刻就被惊醒了,他似乎也意外自己竟然就这么睡过去了,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情是看手机,看到已然是这个点,他瞬间清醒,连忙起来了。
余正初都没有跟邵森说几句客套话,他去叫游晴树起来:“快醒醒,九点就要去出发去东京了。”
游晴树迷迷茫茫地睁开了眼睛,只发出一个茫然的音:“啊?”
是看到邵森以后,他才渐渐清醒过来。
邵森找到自己的外套,提起来就要走:“我得走了,我今天回纽约,要赶飞机。”
余正初这才道:“邵先生,我帮你叫车。”
“不用,我自己打车就行了。”
“我送你出去,我帮你叫车吧。”游晴树也连忙起来了。
但邵森在门口就要他停了下来:“没事,我自己就行,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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