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刁川夏转身冲身后电梯里的女同事们笑着回复。
他盯着显示器上持续向上蹦跳的楼层数字,抿了下嘴,心里有点焦急。他不知道那人到了没有,他想在那人进办公室之前,按照对方喜欢的品味,将每一处细节布置的得体到位。
这是他的职责,也是他的小心思。
四年如一日。
前脚刚迈出电梯门,就被一个熟悉又讨厌的声音叫住。刁川夏闭了闭眼,狠狠的在心里骂了一句,扭脸便换了副面容,笑意浓浓的说:“张总编,什么事?”
“今年的编辑培训通知上面已经传真给我们了,你去传真室拿过来复印二十份送到我办公室。”张总编拉着一张老脸,这张脸常年不见喜色,跟有人欠他好几百万似的。
刁川夏微微叹了口气,虽心有怨念,但只能点头接下这本不该属于他做的活儿。
这位张总编一直跟刁川夏不对付,原因其实并不复杂,翰联出版社社长换届时,他有意想把自己的侄女塞进空缺的秘书岗位,上下都已打点妥当,谁知新社长自带一名秘书来,坏了他的好事,而且学历还只是个本科毕业,往年秘书岗位都要求的是研究生,因此张总编对刁川夏始终心有介怀。
刁川夏不敢也不能得罪张总编。一来,他不想给那人添任何麻烦,尽可能对得起他的信任,努力成为自家社长的左膀右臂,二来,他也确实心虚理亏,毕竟学历是硬道理,他也曾想过考个在职研究生什么的,迟迟没分出心力来落实。
一门心思一点不剩全都拴在那人身上。
复印机机械的运作着,刁川夏望着墙壁出神,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人英俊的身影,挥之不去,霸占着他的所有思绪,久而久之养成了习惯,人在身边时盯着他目不转睛,人不在时就盯着一处虚空冥想,没办法停下来,毕竟在这偌大陌生的海津市,他能依靠的唯有那一个人。
“啊。”刁川夏惊呼一声,眨了眨眼睛,“花。”
抱着文件急急忙忙跑回秘书办公室,茶几上放着一束挂着露珠的百合,中间点缀了两朵巴掌大小的向日葵。
刁川夏着急忙慌的上前捧起花束,闻了闻味道,清浅眉眼微微弯起,笑了笑,满意的用剪刀将长梗剪半,走到隔壁的社长办公室,用备用钥匙拧开了门。
门没有上锁。
那人已经来了。
摁下把手的时候刁川夏忽然一阵紧张,这还是他第一次没有在社长上班之前换好新的花束,擦净桌上落下的灰尘,摆好书架上名贵的装饰物件,没有往暖壶里灌好新烧的热水。
刁川夏还是拎得清私人关系与工作关系,所以在工作上,他不允许自己出现一丁点差错。
进到屋内,刁川夏看了坐在位子上的人一眼,忍住欲念,先将琉璃花瓶里枯萎的花草换新,然后拿起暖气片上的抹布想着投湿擦一擦书架上的灰。
“宝贝儿。”那人喊了他一声。
刁川夏咬了咬嘴唇,皱着眉循声看过去:“上班呢,别这么叫。”
“怕什么。”那人食指抵在太阳穴上,右手转着钢笔,露出一抹让刁川夏无法抗拒的笑容:“这里不就只有你和我吗?”
放下抹布,刁川夏忐忑的看了眼关好的办公室门,急切却伪装的沉稳一步步朝他走过去,扶正他的肩膀,轻轻在他额间落下一个湿润的吻。
“宇时。”他呢喃了一声贪恋的名字。
戚宇时站起身,拽过刁川夏让他靠着桌子,目光灼烈的盯着他,似是要将人里里外外看个透彻。
刁川夏向来抵挡不住戚宇时的眼神。他的眉宇锋利,理应带出几分不易近人的疏离感,可那双深邃的棕色瞳眸在看自己时总是默默含情,散着无尽的温柔。
偏过头不去看他,就不会让对方看见自己难为情的表情,可耳朵出卖了心思,微浮出一点诱人的樱桃红,于是这点红成了戚宇时想要故意使坏的导/火/索。
“这件衬衫不是小了吗?”戚宇时低沉的嗓音带着魅惑人心的力量,钻进刁川夏的耳朵里,“你怎么还穿着?”
还不是因为你曾经说我穿这件好看,刁川夏在心里说道,嘴上回的却是:“既然买了就不能浪费。”
“是吗?”戚宇时笑了笑,钢笔探进西服内里,在他衣襟一侧上下划了划,立刻感觉到刁川夏的腰背变得僵硬,身子随之一颤,便饶有兴趣的继续说,“你在引诱我犯罪。”
“宇时!”刁川夏慌张的将人推离身体一臂距离,低着头用气声吼道:“别欺负我。”
“好好好。”不怀好意的动作换成了轻柔的拥抱,戚宇时抬手揉着他馨香的软发:“谁让你衣服穿我喜欢的,香水也用我喜欢的,就连胸针也是我们一对儿的。周末忙着应酬两天没见你,渴的不行,还不学乖,竟想着上班时间刺激我。”
就是要刺激你,刁川夏说:“那晚上回来住吗?”
戚宇时捏着他的下巴讨了个吻:“还得回趟我父母那里,明天吧。”
“嗯。”刁川夏尽量没让自己表现出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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