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樾嘴里含着牙膏沫,摇了摇头。
季延又问:“那…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沈少爷再次摇摇头。
“那你——”
沈时樾弯腰吐掉嘴里的泡沫,从镜子里盯住欲言又止的季延。
他慢条斯理地起身,用毛巾擦了擦嘴巴,才说——
“小延弟弟,想约我可以直说,不用绕这么多圈子。”
临睡觉前,沈时樾照例在论坛里更新了辩论世界杯的战果帖,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他之前好像以QuadKill的身份对Oct18说过,在世界赛上见。
现在檐城大学的确拿到了世界赛名额,新年过后即将出征世界赛场。
难道他注定要掉马了?
他侧过头看了看也靠坐在床头玩手机的季延,后者神情专注,像是在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察觉到沈时樾在看他,季延便问:“学长,你对什么比较感兴趣啊?爬山、博物馆还是睡到自然醒?”
沈时樾怕一直让季延做决定,会让季延觉得自己对这个不上心,想了想,最后选了爬山。
-
潮市的确有座非常著名的山,据说灵气充沛,一年到头来求神拜佛的人数不胜数。
沈时樾其实也不是真心想爬山,但比起话都只能小声说的博物馆,还是来爬山要好点。
在山脚,还没开始爬山,沈时樾先看了看从他们身边经过的全副武装的人们。
鼓鼓囊囊大概有半人高的背包、登山杖、防滑的登山鞋,以及巨大的水壶。
他再低头看了看两手空空的他。
和背着一个小小的腰包的季延。
他说:“小延弟弟,咱们要不还是坐缆车上山吧?”
季延似乎也有被这阵势吓到:“要不我们也去买几瓶水再往上走?”
不过这缆车也不是在山脚下,而是要爬到山腰的位置才有。
观光式的缆车上人很多,并非所有人都有座位,季延和沈时樾一直是站着的。
季延有一点轻微的、约等于没有的恐高,但偏偏这缆车包括底部都是玻璃。
随着高度逐渐攀升,季延抬头也不是,低头也不是,脑海里还想着脚下踩着的玻璃突然碎掉的场景,整个人都有点微微发抖。
站在他身后的沈时樾似乎感受到了他的不对劲,从身后揽住季延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点。
是他微一低头就能碰到季延耳朵的距离。
下了缆车,季延才慢慢缓了过来。
沈时樾松手之前还在他腰上捏了一把:“腰还挺细。”
季延半羞半怒地瞪了他一眼。
从缆车站出来不远就是一个大的寺庙,人群熙熙攘攘,牌匾上写的字季延没看明白,倒是沈时樾在他要进去的时候拍了他一下。
沈时樾:“这是求子嗣的,你去凑什么热闹?”
又戏谑地看了一眼季延的小腹:“还是说,你能生?”
☆、双主席64
季延几乎是一瞬间就想起了他曾经学习过的ABO世界观,但终究还是没把这个科普给沈时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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