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去告诉妈妈。”塔矢アキラ为向前屈身,迈出半步从榻榻米上站起来,退出面向庭院的八铺席棋室。
太阳刚刚落下去,天边还看得到浅紫色的余晖,空气稍显燥热。院墙的一角开了几朵蒲公英花,柿子树的叶子已经长得又大又绿了。今天是塔矢行洋门下研究会的例行研讨,依旧在家中的棋室,依旧是那几位门生。大概是顾及到健康的原因塔矢行洋近年来没有再招入任何人,除去已经独立的棋士只剩不到四位。在例行的对局、研讨后,绪方精次提出一起出去喝一杯,为两天后要到深圳参加棋赛的芦原弘幸声援,当然身为老师的塔矢行洋不可缺席,而塔矢アキラ借着身体不舒服不能喝酒的理由婉拒了。于是很快决定好饭店,也订了位子,才想起来正在准备晚饭的夫人。男人就是那样,一旦定下的事情甚至可以不用顾及其他的一切。
“我反对!”一脸认真的样子,十分严肃地看着自己丈夫的塔矢明子说:“你的身体是不能太过兴奋和劳累的。”
“师母,我们不会让老师喝酒的。”芦原弘幸插话说。
“那才让人不放心。”
“我回送老师回来,”绪方精次闽一下杯中有点凉的茶,“请您放心吧。”
“可是……”
“我自己会注意。”丈夫的话彻底驳回妻子的反对,最后让步的还是女人。
虽然“被迫”放下心来,但是荡漾在心底的不安却挥之不去。塔矢行洋的健康已经被严重地损害,就像是生了白蚁的住宅,说不准哪一天就会轰然倒塌。医生也再三劝说要静心修养才好,尤其是现在转暖的天气会给心脏带来额外的负担。酒精当然是禁忌之一,不过对丈夫的决定塔矢明子也不再阻拦,唯有信任。
不过,还是有些抱怨。“这可怎么办好?准备都准备了又突然说出去吃。”看着厨房料理台上丰富的材料,塔矢明子颇为头疼。
“我来帮您吧。”塔矢アキラ已经穿上围裙,看了看,“都要做吗?”
“我还没决定。”抬头看着不知何时已经比自己高的儿子穿着不合身的围裙,卷起袖子毫不犹豫地处理竹荚鱼,觉得好笑。从没有期待过塔矢アキラ做饭,当然也没有特意地教授过。因为从来都是女人为男人来打理家事的,所以就自然而然地认为儿子也会如此。然而现在的一切都出乎塔矢明子的意料。“那么,来炖芦笋怎么样塔矢アキラ?出去喝酒可吃不到呐。”有点对绪方精次的报复。
塔矢アキラ点点头,笑笑。
每到研讨会的日子,塔矢アキラ便会提前一天回家住下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形成的习惯。平日里虽然也会经常回来,但是却都不会留下来过夜。塔矢アキラ搬去与绪方精次同居塔矢明子反对得坚持,更加不承认自己与绪方精次之间会有“爱情”。不过,塔矢アキラ却带着抛开一切的决心,甚至是痛苦地疯狂。然而一切都恢复过来,母亲平静下来接受着现实,或许这便是女人特有的韧性。这件事塔矢行洋未发表过任何意见,让塔矢アキラ十分不安。绪方精次与父亲谈过却什么也没对自己说,只是摇了摇头。塔矢アキラ在这件事上便彻底回避了父亲,或许更多的是不想知道,也害怕去了解。
“妈妈,我听说市河小姐要结婚是吗?”小心地将处理好的鱼放在煤气炉的烤盘上,转过头看着塔矢明子。
“アキラ也知道了?现在这件事还在‘保密’呐。说是婚期没定下来之前不想宣扬出去。”
“真让人想不到。”
“不过市河小姐也到了必须决定的年龄了,所以是该恭喜的事啊!听说,男方虽然不是大家族倒也算是可靠的人。”
“我从来没听她说起过。看到市河小姐手上的戒指时我有点吃惊。”想起市河小姐绯红的脸,塔矢アキラ捋了一下头发将烤盘上的鱼翻了面。“要好好祝贺才行。”
“是啊……”应一声,塔矢明子一边关照着锅子,一边将剩下的蔬菜和鱼放进冰箱。对塔矢明子来说,最希望参加的婚礼是疼爱至今的塔矢アキラ的婚礼,并且从没有放弃过这种想法。换一种说法,塔矢アキラ与绪方精次的感情在塔矢明子眼中是不稳定、不切实际的。自己的沉默并不代表放弃,塔矢明子如此坚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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