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我查过他的背景,他这一年才回国常住,之前满世界跑,他在外国干过什么我不知道,在国内倒是规矩得很。”
老猫笑了出来:“你真怕我被人拐了?”
蓝田也笑道:“是啊,我太害怕了,怕你被伤了心。”
老猫有点感动,轻声道:“我跟你不一样,男的和男的在一起,过了最初的那股劲儿,就很难再往前走。我又不是找个老伴儿,他是怎样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床上活儿好就行。”
蓝田沉默了,对于同志的心态,他确实不懂,也不特别有兴趣去了解。但这话从老猫嘴里说出来,他莫名地感到悲凉。蓝田想:“老猫平时跟谁都能嘻嘻哈哈的,却不会跟人有特别深入的关系,或许因为他随时会忘记一切,又或许因为他是家里的弃儿,也可能因为出于同性恋的悲观,他对所有的人际关系都很淡然——除了跟我还比较近。哎,老猫…真的跟我近吗?”想到这儿,蓝田心里一抽,“对于老猫来说,或者我也跟其他人一样,只是他无边际的记忆里的一小点,以后反正是会忘掉的,又何必费心呢?”
却听老猫问道:“蓝田,你跟我姐怎样了?”
蓝田回过神来,随口道:“能怎样?你们苗家人太厉害了。”
老猫:“你怕了我姑姑?”
蓝田笑道:“你们家门槛太高,我得找跟杆子才能跳过去。算了吧,犯不着。”蓝田确实很少跟苗以舒见面了,一方面他对苗家很厌烦,另一方面,他还不太理得清自己对苗以舒的感情。有一次他们俩吃饭,苗以舒说起老猫在修道院长大,他们很少见面,但每次见到都感觉很亲近。蓝田回道:“这就是血缘关系吧,你跟他长得挺像的。”
说完这句话,蓝田心里一惊,深埋在他心底的感觉,一不小心就浮上了嘴边。是啊,他确实从苗以舒的身上看到了老猫的影子,轮廓、笑容、甚至声调——他一开始会被苗以舒吸引,是因为她跟老猫相似啊。
不能让这种妄念发展下去,或许才是他疏远苗以舒的原因,但这话他没法告诉老猫,他总不能说,我是因为不能泡你,所以才会去泡你姐……
老猫道:“我姐是真喜欢你啊,你们在一起蛮不错的。”
蓝田淡淡道:“是吗?”
老猫:“嗯。万一哪一天我想回去争财产,我们还能合谋串通啊。”
蓝田笑了起来:“行啊,我们得七三分帐,我七你三,你肯定什么都不干,等我把钱送到你鼻子底下。”
老猫把头移近蓝田的肚皮上,轻声道:“你全部拿走吧,以后养着我好了。”
蓝田看着老猫俊秀的脸,一时之间心软得不行。他暗自叹了一口气,粗暴地把老猫推开,道:“别做梦了。起来!我要回去睡觉了,你要睡不着,就去拖拖地吧。”
老猫本来舒服得快睡着,被蓝田一推,一只脚着了地,他哀嚎道:“你轻点,我折腾了半宿,腰疼着呢。”
蓝田一听这话,心里有气,他沉默地回到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老猫愣住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他是怎么得罪蓝田的?
第二天,蓝田把半睡半醒的老猫送回到了节目组,等着他们的除了一整天的无聊工作,还有久违的恐吓信。
张扬把纸张拿在手里,小声对蓝田和老猫说:“去死君换花样了,你们看。”
这次纸上写着“杀了你”。从“去死”到“杀了你”,不用蓝田来做心理分析,他们都能感受到写信的人的威胁升级了——“去死”只是诅咒,“杀了你”却有了行动。
张扬又道:“我测了指纹,没有。今天早上负责打扫的大姐在餐桌上发现的,在曲沐其常坐的那个位置。当时酒庄里已经有十来个人,我让小朱问了,都说“不知道“、“没看见“。”
蓝田指着桌上一红酒道:“压着恐吓信的,是这瓶酒?”张扬点点头。
餐厅边上有两个酒架,满满地摆上了九层的葡萄酒。其中靠近餐桌的酒架子上,有一个位置空了。
蓝田走过去,察看第六层的最左边的空档,摸了摸,没有灰尘,里面不久前应该还放着酒瓶。他沉声道:“写信者的高度,应该到我肩膀左右,所以会拿第六层的酒瓶……猫儿,你还记得她怎么拿酒的吗?”
“啊?!”老猫突然会意了,惊道:“是她?”他重演了一遍,确实那个位置的酒最顺手。
张扬抓狂了:“你们说的是谁啊?”
蓝田正要解释,曲沐其和小朱进来了,两人立刻住了嘴。
曲沐其脸色很不好,像是好几天没睡好觉。蓝田安慰道:“别担心,虽然这封信措辞很激烈,但从恐吓者的行动模式看,他应该不会做出伤害人的事情。他没有提出诉求,也没写明原因,投信也是断断续续的,如果真对你有很大的怨恨,不会忍耐那么久,只是不痛不痒地写几封信。我想,他最多只是要吓吓你、让你不舒服而已。”
曲沐其勉强点了点头,但蓝田看得出来,她并不相信自己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出去玩两天,周一复更,谢谢收看:)
第35章鬼梯
程晓薇开着曲沐其的白色跑车,来到了福鼎大厦。她把跑车开进的停车场,绕了一圈,没有找到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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