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之还想说话,被陈广平踩了一脚凳腿,康之转过头去看陈广平,顺便看到于梁木着脸,面无表情地发愣。
陈广平凑到康之耳边,用气声说:“王所死了,不死一两个人陪葬在这里说不过去的。”
康之不说话,又看一眼于梁,于梁像是感觉到康之的视线,从自我世界里走出来,但他也没说什么,直接默许让739去死。
“我没意见,但是小孩要留着。”康之坐着,扣好白大褂上沾血的衣扣,“世界上第一个由男人诞下的婴儿,他能不能像正常孩子一样长大,染色体会不会发生变异,我们都不知道,虽然现在看来,各项指标都正常,但是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们这个研究关系到人类的未来,需要长远的考虑,他的成长过程对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
没人说话,康之就问毛徽:“你说呢,毛组长?”
毛徽眯着眼看康之,好半天才说:“康博士说的有道理。”
“我们也不知道男人生了孩子之后身体是否能保持在一个健康的状态……”康之又被陈广平的动作打断了,陈广平笑着面对詹副所,把康之的话接下去:“康博士的意思是,我们不能因为一个意外就耽误研究的进程,还需要更多的成功案例。”
“行,那我也不耽误康博士的工作,会就开到这里,希望大家私底下也不要再讨论今天的事。”詹家致把帕子放在手边,站起身来,“未来几天,所里可能会面临一些人事调动,大家不用太担心,研究工作还是照常进行。”
第23章
2019-05-1917:25:47
今日的第二更又有一点超可爱的日常
会议结束,康之没走,坐在桌边轻轻地按圆珠笔,陈广平和于梁也不出声,安安静静地等着。
毛徽在椅子上靠了一会儿,等走廊里脚步声停了,才压着声音对康之说:“康博士不愧是要当爸爸的人,有了孩子心肠更软了。”
康之抬眼看了他几秒,勾起嘴角笑,“我记得毛组长也有孩子吧,怎么心肠还那么硬?”
毛徽的脸有些僵,因为失血和疼痛白得格外阴森,一手捂在腹部的纱布上,一手扶椅背把自己撑起来,“无论如何,今天我都要谢谢康博士挺身而出,接下来一周的工作,还要麻烦康博士了。”
“您一定趁着停职的机会把伤养养好,落下什么毛病就不好了,您说是不是?”康之翘个二郎腿,仰在椅背上,“小陈送送毛组长。”
陈广平听康之的话,伸手去扶毛徽,被毛徽拒绝了。
他一直盯着毛徽的背影,等毛徽弓着身子坐电梯下楼,才开口向康之抱怨:“您怎么什么事都要掺一脚?”
康之坐直了,腿也放平,“于梁没掺合,所以我上了。”
于梁挤出一抹笑,“不是没有用吗?”
康之看他笑得不自然,“你有事瞒着我?”
于梁摇头,康之便不再问,提议说去看看739。
“王所死了,不知道上面会派谁来坐这个位子,如果詹副所有机会升上去,您有没有可能再升一级,带我们也沾沾光?”陈广平一边走一边笑着说。
康之不答,陈广平又说:“毛组长看起来是真的被吓着了,不然我都要怀疑是他搞的鬼,739那么长时间都没发过病,怎么就突然杀人了?还有谁给他的刀?这事儿太奇怪了,詹副所竟然不查,还让毛组长把人做了。”
“毛徽能有什么好处?”康之轻轻地笑,歪头去看于梁,“这事儿谁都没好处。”
于梁开会的时候走神了,脸色一直不大好,康之觉得不对劲,但又猜不出前因后果,739确实是疯子,于梁没有指派一个疯子去杀人的水平,也没有那个必要,杀掉一个所长,还会有其他所长继任,研究所的命运不会改变。但如果这事儿和于梁没关系,他在紧张什么?
他们还没走到739的病房,就听到婴儿声嘶力竭的啼哭,伴随刺鼻的消毒水味。
几个护士推一床担架车从病房出来,车上是个人,白布遮面,赤裸的双足僵挺挺地立着。
“是王所?”陈广平停住了脚步,离得远远的,探头去看。
“王所没这么瘦。”于梁淡淡地开口,“看来我们来迟了。”
“他们动作就这么快?”陈广平不敢相信,匆匆上前询问,护士说人是739,陈广平掀了布去看,被血红眦裂的双眼和张大的嘴巴吓一跳,赶紧把布盖回去。
康之没再向前,闻着呛人的味道,鼻子都皱起来,要护士把小孩送到三区去养。
于是二区又没人住了,平白死了两个人。
康之穿一身血衣回到公寓,拿钥匙开门,钥匙才转半圈,门就开了,阿惑笑着迎他,看到康之一身血,吓得退半步,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拖鞋,“啊”一声,惊慌失措地往后仰倒,康之伸手拉他一把,男孩又随着惯性扑到康之怀里,暖烘烘一团,把康之从外面卷到身上的冷气都捂热。
“你没事吧?”
康之右臂的伤口好像裂开了,他换一只手,轻轻地把人往门里推,“进去再说。”
他在门口脱了白大褂和里面的毛线背心,身上血迹少了大半,被刀割破的衬衫里透出胳膊上裹的一圈纱布,纱布又被新流的血染成粉红色。
“你受伤了。”阿惑看到纱布,急急地抬头看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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