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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决绝落入一步莲华眸底,尖锐言语下的痛憎也缓缓渗进他皮肤,令他心尖泛起阵阵酸楚,他不禁嘆问:「那么,你何时才要放过你自己?」

瞠目,袭灭天来先是诧视对方,接着才嘲弄似地笑开:「是阿札克说的吧?」亚伯市里也唯有那傢伙才敢不怕死地乱嚼他舌根。「我杀了我父亲。」他绽出恶劣的笑容。

不承认也未否认,一步莲华改以把玩袭灭天来垂落额际的髮稍,拨拢几下,原本被隐藏于髮丝底下的疤痕便清晰可见──他清楚地看见,藏在他恶劣笑容背后的苦涩。「那时候的你,别无选择了是不是?」

轻描淡写的话,像一把轻薄短小的手术刀,俐落而明快地剖开他不欲为人所知的阴暗,直达内心无人探触过的深处。袭灭天来轻喟一气,眼神沉冷得骇人。他非常不喜欢,被人以大胆裸露的言词揭穿自己隐藏的脆弱,更厌恶言语背后的同情。

可是,那人是一步莲华,这一点差别产生决定性的不同。他没有大发雷霆,反而死死抓住正碰触自己伤疤的手,不发一言地盯着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度。」

「否则,你又想做什么?」袭灭天来愈压抑,一步莲华就愈渴望触犯他的禁忌。他明白接下来可能发生什么事,他也曾经因为一项未获证实的事实而有所顾忌,但是现在,在亲眼见到袭灭天来深为过往阴霾笼罩的现在,他忽然觉得以往自己的矜持并不重要,他势必得做些什么,来拉住袭灭天来,纵使是离经叛道的荒唐行径。

「你不清楚吗?」抬起一步莲华下颔,袭灭天来含住他的脣片,置于臀口的手指时快时缓地开拓贯辙着。「你应该很明白。」他在他耳边吹气,满意地感受到他轻微的瑟缩。「你害怕了?」他呵呵低笑,笑声中略带嘲凉。

本以为一步莲华会起而推斥,不料他竟挺身迎向自己。他的鼻间霎时萦绕他迷人的体香,怀里容纳的温度更趋扎实,袭灭天来一时教错愕佔据,大脑未及反应身体已老实地将这份迎合收得更紧。

身体蠢动之刻,一步莲华的手指介入四片胶着的脣瓣间,制止袭灭天来绵密的吮吻,为自己挣得些许喘息空间。「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不曾再为我自己的事情感到害怕。」

换言之,他的颤慄、他的考量全是为了他。如果他要沉沦,他便陪他一起堕落,直到他愿意回头找寻真正的出口。

闻言,再抑制不住体内窜动的情慾,袭灭天来含咬住一步莲华手指,描舔他指甲的轮廓,「此刻就算你说我们是兄弟,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他瞇眼冷吟,趁一步联华心神迷荡之余,捧起他的腰臀一口气将自己的硬挺送了进去。

突来的撕裂剧痛让一步莲华忍不住弓起背嵴、低呜出声,他的双臂环住袭灭天来颈项试图缓冲直刺心窝的疼痛。

「你自找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不让他有太多时间适应疼痛,袭灭天来拉下他手腕高举过头固定于床板,下半身随即粗暴地横冲直撞,在他体内翻搅,撞得一步莲华眼冒金星、冷汗直流,溼热的鲜红液体自两人激烈交媾处涔然滑落,像在泣诉对方鲁莽的对待方式。

一阵粗野的抽插之后,袭灭天来一反初时的勐烈,转而温慢轻缓地贯挺,像要把自己的分身以最原始又最轻柔的方式揉进他体内一样。他低头囓咬在自己眼前轻颤、鲜艳欲滴的乳尖,并以磨人的频率摆动腰部,逐次加深与一步莲华的交合。

温柔而暴烈,几乎教人捨生忘死地沉迷其中。前后一刻偌大的反差转为一种教人无法消受的快感,股间汨流的鲜血也尽数化成催情的蜂蜜糖液,令一步莲华几度忘我呻吟;断续呻吟辗转飘进袭灭天来耳里,就像冬日烈酒般醺人,助长了两人之间益发不可收拾的炽烈情火。

冰凉的水床上,所有事物顷刻熊熊燃烧,慾望、体温、理智,以及相互嵌合的胴体。

炙手可热的消息在媒体上传开之际,朱闻苍日正在马海镇一处高级俱乐部接待其他战魁党议员,其助理也在第一时间分别利用临时通讯机告知他们的上司,也因此使得这场进行到一半的聚会气氛严肃了起来。

朱闻苍日比在场任何人都早一步知道这件消息,他不慌不忙地要其他议员冷静下来,并请侍者开了一瓶他珍藏多年的葡萄红酒,与众人分享。

「这是我在达恩岛一个叫做普米旺的地方所蒐集的葡萄酒,普米旺是达恩岛着名的葡萄酒产地,其出产的红酒风靡全世界,大家耳熟能详的『奇歌雅』葡萄酒就是出自普米旺,不过,很少人知道这点。」说着,他举起酒杯道:「大家请用,别客气。」

「议长,您可能还不知道,但是有件消息......」

「阿尔灿,你想说的我都了解,如果你无心享用这杯佳醇,就提出你的建言吧。」

「建言……」支吾半晌,阿尔灿心一横,咬牙道:「佩斯里昂不可留,议长,你现在的声望如日中天,战魁党也好不容易才摆脱那些子虚乌有的罪名所带来的创伤、重建声势,我们经不起佩斯里昂恶意的诬陷打击啊。」

「如果他现在出事,媒体岂不更将矛头指向我?再者,他在圣阎罗的庇护下受到严密监视,就算要杀他也没有适当机会。」老神在在地驳回阿尔灿的建议,朱闻苍日接道:「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他意见吗?」

「这…」阿尔灿沉吟,左右观望其他同侪后,低落道:「没有。」战魁党人才济济,但真正擅长政治斗争术的却没几个,也正因为这样,几年前朱闻苍日出走党内只剩伏婴师独挑大樑时,对方才能利用伏婴师分身乏术之机,使尽抹黑、栽赃之手段来击溃战魁党,可嘆艾德蒙格等不及朱闻苍日回归替他洗刷罪名就含冤而死。

「这几年来我知道你们受了很大的委屈,但此刻起我不会再让对方有利可图,他们也绝对无法再使用相同的骯脏手法来打击战魁党。事实上,对于你们担心的这件事我已先一步收到消息,并且也有了对策,各位无须操心,我希望你们能多花点心思在弊法修改与拟定良法上头,这才是我需要你们协助的地方。」

一席话让在场议员大受鼓舞,每个人都像吃了定心丸般纷纷露出笑容,高举彼此酒杯互相打气,他们不再是群龙无首的一盘散沙,对未来理当怀持信心。

藏身幕帷后,伏婴师冷淡地注视着一切,待朱闻苍日等人将话题导回新出炉的政策上,他才慢条斯理地踱回俱乐部里另一间隐密暗房。

朱闻苍日的领袖魅力鲜少人可以比拟,这也是他之所以需要他的理由,摇着暗红色的酒液,伏婴师淡凝着其内沉淀物,暗忖。

魅力是浑然天成、与生俱来的能量,身为一个领导者,只要具备这种特质,往往能教手下人尽忠效命,肝脑涂地亦在所不辞。在朱闻苍日身上,他总能毫不费力地感受到这股无形的庞沛能量,不只是因为他流着亚罕族的尊贵血液,还有他在担任党揆时立下的汗马功劳,一砖一瓦堆砌出他今日的魅力,一举手、一投足,皆充盈王者风范。

他一手创立战魁党,扫弊肃贪、整顿民生,在他任内的几项重大决策,事后都证明其于当时是具有关键重要性的精确方针。一项错误的决策足以导致国家倒退十年,同理,一项精准的政策也足以令国家发生一次时代的大跃进。

他还记得,某年伊利斯境内的『埤城』闹独立,引来雅沛与伊利斯南方小国的高度关切,雅沛藉此与伊利斯订下协定,他们若协助平乱伊利斯便出借能源矿;而南方小国则因为宗教、种族皆与埤城住民相同,因此暗中与埤城串联,提供他们反抗所需的粮食和军火。

那一次,是朱闻苍日亲赴雅沛与其元首恳谈三日,又亲入险境赶往接近南方小国领域的边境坐镇指挥,凭着超凡胆识及智慧拖延两方脚步防其匯合,替在国内运筹帷幄的自己争取出兵平乱的时间,顺利化解危机。

他是伊利斯百年难得一见的政治领袖,只可惜野心不够大。因此,不仅仅是他需要他,他也需要他,如若他是人前的光,他便乐于当其背后的影。

舔舔略涩的脣,伏婴师翻阅着放在桌上的报告,嘴角隐隐浮现诡笑。不愧是世界乱象的罪魁祸首之一,媒体异想天开的报导总是带给他额外的乐趣。就在伏婴师看得起劲时,桌上的通讯器响了,他按下通话键,低沉好听的男音随即传出。

「萧瑟春秋已经露出狐狸尾巴了。」

「沉不住气的人注定要全盘皆输,」冷笑,伏婴师续道:「佩斯里昂那边你都处理好了?」

「有你的通行证,假扮督察人员接近他这件事难度不高。」男子语气优雅地打趣道。「不过,犬若丸那边似乎已对我这线人的身分起疑,我想不用多久,我们张冠李戴的事迹就会败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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