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誉的脸微微退开,舌头从俞白的唇里滑了出来,却又恋恋不舍地在他的唇瓣上轻轻扫过,像是一点点地在勾勒俞白的唇形。
俞白喘息着,他的眼睛被陈非誉捂住,什么都看不见,陈非誉这会儿吻得很浅,却格外磨人,他失去视觉,剩下的感官便更为敏感,整个人都要被陈非誉亲软了。尤其想到现在正是白天,他们在附中的光荣榜后面,宋楚他们随时可能过来找人,悖德的刺激使心跳和快感都加倍,俞白像溺水的鱼,快要被陈非誉弄得喘不上气来。
俞白环在陈非誉腰上的手捏了他一把,示意他适可而止。
陈非誉用牙齿轻咬过俞白的喉咙,然后把头埋在俞白的肩膀上——这是陈非誉最喜欢的姿势。
陈非誉没有松开捂住俞白眼睛的手,他在俞白的耳侧,用很轻的气声说:“俞白,对不起。我真的……太喜欢你了。当年我们分开,我不知道公司的事情,心里觉得,你让我走,只是因为不够喜欢我。”
“那时候我们俩个之间,一直都是我凑过来黏着你,对你说喜欢,对你说要在一起,对你说要考一个大学……你样样都顺着我,我心里头特别开心。可我还是担心,你没有那么喜欢我,一旦你稍稍推开我,我就受不了,一点都受不了。如果我不是这么……这么偏执,我们也许就不会错过这么多年。”
陈非誉深吸一口气:“要是你没有回头,我可怎么办呢?”
陈非誉终于把自己压在心底里的想法给俞白说出来:“我后来去看过心理医生,问他是不是有些人不值得被爱?陈一恪不要我,许一荻不要我,你也不要我……我把自己扮演成一个符合普适价值观的‘完美’形象,因为我觉得,没有人会喜欢真正的陈非誉,他偏执敏感,自私虚伪,抽烟喝酒打架,坏到骨子里。那些喜欢我扮演出来的‘陈非誉’的人,我就觉得更好笑了,他们喜欢的只是一副假的皮囊。”
“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法儿再爱人了,这句话是真的。就算你回过头来找我,对我说喜欢,我也总疑心你是愧疚。所以我说要和你做丨爱,我要上你,只有你允许我插入,我才会觉得你也是有那么一点爱我的。”
俞白抱住陈非誉,他想起陈一恪和许一荻离婚的那天,陈非誉晚上和他一起睡,也是在半夜这样捂住他的眼睛,仿佛只有这样,陈非誉才能把自己的面具掀开一点,露出一点真心和他心里头血淋淋的伤口。
俞白知道的,俞白什么都知道的。
“我爱你。”俞白伸手去摸陈非誉的脸,拇指在他眼角轻轻擦过,“比你想象里还要爱很多。”
俞白主动吻上陈非誉的唇,他会用余生来给陈非誉证明:“你不会爱人了也没关系,我来爱你。”
陈非誉松开捂住俞白眼睛的手,他看着俞白的眼睛,笑了:“我会。爱别人做不到,爱你是本能。”
他眼里潋滟着一点水光,露出少见的温柔明净,像一泓秋水,好看极了。俞白不可抑止地心动,再次吻了上去。
陈非誉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遇见俞白。俞白见过他无数个糟糕的模样,但俞白还是喜欢他。
或许爱情本来就是这样。你爱一个人什么呢?惊鸿一瞥的怦然心动吗,漂亮的皮囊或者有趣的灵魂吗?你爱那个人身上闪闪发光的东西,也要能包容那个人身上糟糕的坏习惯和臭毛病。
没有人是完美的,陈非誉不是,俞白不是,李思衍不是,宋楚也不是。
而爱是理解,是包容。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一起。
爱是对不完美最好的褒奖。
阴晴云雨难定,没有人值得要求太多,陈非誉可以只是陈非誉,俞白也可以只是俞白,他们就是这样爱着彼此。
陈非誉和俞白吻得动情,这时候,陈非誉的手机响了起来。
不用接,陈非誉都知道,肯定是李思衍他们打来的。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陈非誉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的李思衍说:“班长,光荣榜遮不住你们的腿,光天化日,也不要太过分了。”
陈非誉:“……”
感受到陈非誉的沉默,李思衍哈哈大笑:“到操场来,我们在操场等你们。”
陈非誉挂了电话,他和俞白挨得很近,电话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他抬手替陈非誉整了整衣服,说:“走吧,去操场,估计李思衍要对宋楚求婚了,咱们还有事情要做呢。”
到操场的时候,只有叶程安和宋楚坐在草坪上,附中的草坪在他们那时候还是真草,现在已经完全换成人工草坪,整齐干净,两个人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见到俞白和陈非誉来了,冲他们俩招手:“回来了啊?”
陈非誉点头,问:“周子林他们呢?”
宋楚:“不是找你们去了吗,你们没看到他们吗?”
陈非誉哦了一声,耐人寻味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候,校园广播响了起来,是一首他们都很熟悉的歌。
“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我听见远方下课钟声响起”
“可是我没有听见”
“你的声音认真呼唤我姓名”
坐在草地上的宋楚一愣。
“为什么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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