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薇边听边画,渐渐描摹出来了一幅,摆到夏芝萱眼前。
“以前只道薇大人身手好,今日一见才知是低估了薇大人的真正实力了。这幅画描摹的神态,比那个画师画的像多了,是目前最像的了!”夏芝萱的神情里全是欣喜。
“要我自己画,我可画不出来,还是仰仗着画师画了轮廓呢。定是公主总逼着画师画眼睛,让他高度紧张,生怕出错,这样神情反而是画不出的。”
夏芝萱笑了:“薇大人的见识实在是高,我们就把这幅画贴出去,作为最新的画像,太子表弟知道了,肯定高兴坏了,我听说他这几天也没好好吃东西了。”
邓薇点点头:“这些天宫里的人,谁都没心思吃东西,整个皇宫里都笼罩着一种严肃的气氛。”
“陛下最疼我了,对我丝毫不比爹差,真希望陛下能多活几年。”夏芝萱的眼睛里都闪着泪光。
“肯定会的,陛下勤政爱民,自有上天的护佑。”
潘星霓回来的时候,若霞师太觉得有些怪:“掌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进宫去找太子了么?”
“她宫里的人说了,她去远郊一个寺庙里祈福去了,刚走不久呢。我想了想,不告诉她也好,她要是知道了必定亲自守候在我们栖云庵里,那样,那个脾气古怪的福先生如果听说了,也许今年都吓得不敢再来了。姑姑,还是我见见福先生,为陛下求情吧。”
若霞摸了摸潘星霓的头,笑了起来:“是呀,谁叫你今天匆匆忙忙就跑了,我正是准备和你这样说的呢。”
“掌门,师太,福先生来了!”一个小尼姑跑了进来。
潘星霓大喜过望,幸福来得这样突然吗?她赶忙拉上若霞师太的手往外走。
大殿外一个男子背着身子,一身青衣,高高的个子,头发束上去,看上去像是个中年男子。
等他转过身,潘星霓才看得真切。果然和公主形容的一样,面容清雅,他对着自己微微一笑。
“福先生,你来了。”若霞师太笑着双手合十,行了个礼。
“嗯,费掌门身在何处?”男子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
“费掌门,因为变故已经坐化了。”若霞师太的面容又有几分悲戚,潘星霓不安地看了看她。
面前这名男子,显然极为震惊,随后又恢复了刚才的神色,叹息道:“生死有命,人也难逃一死,还望师太节哀。”
潘星霓心里嘀咕,难怪说这个福先生脾气古怪,自己的挚友逝世了,也只难过了这么短的时间。
“哦,忘了跟福先生介绍,这位是师姐唯一的徒儿,现在栖云庵的掌门,被陛下册封为不觉居士。”若霞师太慈爱地看着潘星霓。
“掌门。”男子行了个俗家礼。
潘星霓忽然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眼前的男子和若霞师太,显然都没有防备。
“福先生,不觉有一事想请福先生帮忙。”潘星霓叩了一个头。
福雪康望了望若霞师太,又看着眼前这个跪着的孩子,良久,开口道:“掌门是想求我救当今陛下么?”
潘星霓愣住了,原来他知道!
福雪康像是看出了她的心事,笑了笑:“全国的皇榜,我怎么会没注意呢?只是我行走江湖,化名姓罗,又加上几乎不为他人诊治,这才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更何况,那画像和我本人,好像还相差甚远。”
潘星霓心里一咯噔,几乎不为他人诊治?
“既然先生知道,还请先生救救陛下。”
“掌门可知,我会救的都是什么人?”福雪康的脸上仍有淡淡的笑意。
潘星霓疑惑地抬起头。
“一救恩人,谁有恩于我,我定报答于谁。二救有缘人,是否有缘,全由我自己决定。其他的,即便是世代忠良,即便是他人的至亲至爱,即便是位高权重,上至天子下至丞相,我仍是不会救的。”
福雪康的声音很清淡,就像他那件长袍,在夏日里有些更不入。
“福先生,先师于福先生有恩,福先生每年来我们庵里给我们这里的人诊治,为的是报恩。若霞姑姑在先生蒙难之时收留了先生,是与先生有缘。既然不觉的师父与姑姑,都和先生有恩有缘,即便不觉于先生无恩,也不能说是没有缘吧。”
福雪康笑了起来:“掌门这张嘴倒是灵巧。”
“不觉恳求先生救救陛下吧。”潘星霓又叩了个头。
福雪康微笑着问道:“掌门又有何缘由要救他呢?掌门年岁不大,应该不会是思慕当今陛下,看掌门的穿着,更不像是贪慕富贵之人。我想不出什么理由。”
潘星霓的脸涨得通红。
“福先生,掌门是当朝太子佛法上的师父,两人年岁相仿,一起进益,太子孝顺,为了陛下的事没有少操心,掌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才恳求先生救陛下一次。”
福雪康摇摇头:“当朝天子既没中毒,又不是什么突发的疾病,有齐还天在他身边,还是无力回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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