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他再做一份,亲自端着去雪妃娘娘那里,让雪妃娘娘趁热给吃了。我待会儿要去看简行,就不亲自过去拜访了,你帮我传达我的问候吧。”
“小的明白。”
于是不久后,小耗子出现在了雪妃娘娘的宫外。
小丫头把他领进去后,接待他的是荣主管,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身材粗壮,嗓门也粗,每次见到她,小耗子总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哦,是张总管啊,娘娘刚刚才被陛下叫走,说是赏桂花呢,你把吃的放下吧,娘娘来了我便让娘娘吃了。”
小耗子虽然有一万个不甘心,明明太子殿下吩咐了,要让娘娘趁热吃下去的,自己这么一走,那岂不是凉了?
可是荣主管说得很清楚了,雪妃娘娘是被陛下叫去的,总不能追着御花园里去扫了陛下的兴致吧?小耗子无奈,只得点头答应了。
可能都跟着雪妃娘娘出去伺候了吧,容主管也跟他说了一句话便忙去了,他一个人进到雪妃娘娘的堂屋里,将那碗赛螃蟹放好了,转身便出去了。
过了几个时辰,宫里传来消息,皇帝陛下赏赐给雪妃娘娘的一对儿白玉手镯子不翼而飞了。那对手镯是陛下提前送来的,为的是诞下小皇子或小公主可以戴上,显得出他的疼爱与喜欢,还有祝福。那对白玉可不是普通的白玉,整个皇宫里也不过几块儿。柳汉洲脖子上戴着一块,伴溪脖子上挂着一块儿,剩下的料子,据说都用来打造这对白玉手镯了。这东西可谓是价值连城,要是在坊间卖了,甚至可以够一家子人用几辈子了。
这一下,整个皇宫都炸开了锅?哪个下人这么大胆子,敢偷如此贵重的东西?这要是被抓住了,轻则抽筋扒皮,重则诛灭九族啊。一时间,皇宫里的下人都面如土灰。
柳汉洲也生气了,要是普通的东西,也就罢了,这种带着他心意的礼物丢了,让他非常痛恨有人竟然敢挑战他的权威!他直接找来了刑部的头儿祝幸平,命令他就算把皇宫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那对玉镯子,谁也不许拦着祝幸平,给他最高的权力,可以盘问任何下人。
最害怕的自然是雪妃娘娘宫里的下人们了,他们一个个面如死灰,瑟瑟发抖,当然,最有可疑的自然也是他们了。
因此,伴溪在读书时,外头就有吵闹声,已经让她很不悦了,随后闯进来趾高气昂的祝幸平,让她看着就更是浑身来气了。
“参见太子殿下。”祝幸平皮笑肉不笑地行了个礼。
“祝大人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相信殿下已经听说了有下人偷走白玉手镯的事吧。”
“被你们闹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的,谁不知道呢?”
“我们已经审问过雪妃娘娘宫里的下人了,他们谁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但是荣总管说,不久前殿下宫里的张总管给娘娘送过吃的。”
伴溪听出来是什么意思了,皱着眉头:“祝大人,是我要小耗子送去的,有什么问题吗?”
“嘿嘿,那倒是没有。只是,殿下,有句话不知道微臣当不当讲。当时荣总管说,张总管进去时堂屋里没人,今早还看到镯子在桌上的,下午回来就不见了。因此,张总管的嫌疑还是挺大的。”
☆、龙颜大怒胎儿落
伴溪皱着眉:“祝大人的意思是我东宫里的人手脚不干净么?”
祝幸平咧着嘴笑起来,那两瓣儿胡子,服服帖帖地快要抵住了鼻子:“殿下,微臣不敢,只是······”
小耗子已经走出来了:“祝大人,小人奉太子殿下之命,给雪妃娘娘送东西去了,进了寝宫内,里面着实一个人也没有,但是小的只是放下了东西,并未敢多停留的。”
祝幸平冷笑了一声:“张总管,我这也是奉了陛下的命令,陛下为这件事龙颜大怒,定要查出个所以然来,还望张总管配合小的走一趟吧。”
潘星霓本来想要过来和伴溪他们告别,回栖云庵去的,听说了宫里忽然生出这么一些变故,有些担心,便又回来了,远远就看到了一队宫兵,正把守在伴溪宫殿门前。
“好,那殿下,小人去一趟。”谁都知道所谓的配合会怎样,假如他们什么也没问出来,至少一顿打是免不了的。
今日之事,是伴溪吩咐小耗子去做的,假如不是这么凑巧,小耗子也不会白白挨一顿打和一顿羞辱,伴溪越想便越是生气。
“住手!”
所有人都惊异地望着伴溪。
“祝大人,我这东宫里别的稀奇罕物不多,但是论起那白玉,张总管却是天天见的,没什么好稀奇的。”伴溪从脖颈处掏出一块白玉,晶莹剔透,流光溢彩。
“不瞒祝大人,张总管平日里伺候我的饮食起居,这块玉我每日是必戴的,但是它太大了,戴着睡觉就不舒服,每次都是张总管给我收好,第二日早上便送过来,试问祝大人,这样的人有什么理由去冒风险偷一块每日都能拿到的玉佩?”
“殿下话是没错,只是······”祝幸平又露出一些笑容,他的五官笑得都有些扭曲:“只是微臣来之前,从别的侍女内监嘴里听过,张总管孝顺异常,每个月的月钱总是寄出去给亲生爹娘一大半,微臣所言不虚吧?”
小耗子频频点头:“没错。”
“那又如何?”伴溪冷冷道。
“微臣还听说,最近张总管可是勒紧了裤腰带,几乎把所有的月钱和赏赐的东西都往家里寄过去了,这件事可是真的?”
伴溪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小耗子已经是东宫的总管了,月钱在下人里绝对是很高的,就连普通的乡绅,应该都望尘莫及,更别说自己还时不时打赏他一些好处了。就算只把他的月钱给他家里人一半,他家里也能过得比较殷实了。这些事,小耗子从来没有说过。
“为什么?”这次伴溪转向了小耗子,原来还有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一种惶恐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么多财物的流动,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小耗子被问着眼睛有点儿红:“殿下,小人只是怕您担心才没告诉您。小人家境贫寒,所以小人从小入宫,有福能够伺候殿下,因此每月也给家人一些钱,补贴他们的吃穿用度。近几个月,小人的爹来信告诉小人,小人的大哥好赌,瞒着家里欠下巨款,家里把值钱的东西都变卖了也堵不上他的赌债,小人心疼爹娘,不得已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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