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汉洲忽然猛地拍了一下龙椅,大呵道:“裘军贤,朕看你分明是想谋反!”
裘军贤的脸色已经惨白了,大堂中跪着的群臣,也是一个个吓得目瞪口呆,这一切都太突然了,一点预兆也没有。
“陛下,微臣绝无反心!”
“那好,朕且问你,假如真像你说的那般,你那么把朕的安危当回事,接到朕的密诏你那般匆忙只为赶回来替朕办事,为何第一个见到你的是裘文昌而不是朕?朕可是听说裘将军是回了一趟府,见了裘大人后,才在殿外候着的。”
这一下,裘军贤忽然明白了。他笑得有些凄然,他好像忽然明白了哥哥的思虑。
“眼下大豫四方稳定,百姓安宁,我实在想不出陛下急召你回来的道理。”裘文昌皱着眉头,背过身去。
“哎呀,哥,你就是太容易操心。”裘军贤笑得风淡云轻,抓了一颗糖放进嘴里。
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裘军贤心中暗想,如今自己风头正盛,只恐怕陛下是怕自己功高震主,要给自己一个教训。只是,这个呈送密报之人到底是谁?想来想去也只有可能是邓晟。在大豫,也只有邓家才能让陛下如此信任与倚重,连查都不用查,便能轻易定罪。
是了,邓晟一定是怕自己盖过了他的风头,因此呈递了一个所谓的密报。裘军贤狠狠捏紧了拳头。
“裘军贤,你还有什么话说?”柳汉洲的身子往后靠了靠,稳稳地靠坐在皇位上。
裘军贤悄悄看了哥哥一眼,裘文昌皱着眉,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裘军贤会意,只是低下头,不答一句。
柳汉洲心里明白,立刻吩咐道:“来人!”
邓青一边咳,一边跪下,“陛下,裘将军赫赫战功,为大豫和北耶的友好互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还望陛下给裘将军一段时间,让他把北耶王室的诏书递交来,再处理不迟,还望陛下,咳咳咳······还望陛下明察秋毫。”
柳汉洲挑一挑眉毛,道,“大豫的江山是朕与朕的父兄,包括你们这些老臣用命换来的,朕怎么能允许任何一点威胁?太子年幼,如果朕不在身强体壮时为他清除障碍,日后太子便多了一重阻碍。”柳汉洲示意伴溪不要插手这件事,但跪在底下的伴溪已经焦急无比。
群臣看陛下心意已决,便不敢多嘴。
“来人,把裘军贤押下去,革去将军之职,听候发落!”
伴溪果然按耐不住,开口了。“父皇,儿臣请父皇三思,裘将军带兵打仗,刚有一些成效,不至于居功自傲目中无人,儿臣更不信他有这个胆子敢有谋逆之心,恐怕是前线与临运相隔甚远,有些人居心不良,想让大豫自毁桥梁。”
柳汉洲耐住性子道:“太子宅心仁厚,朕心甚慰,谋逆一说,朕自会叫人查个清楚。只是万一他真的有这心,今日不收监受审,只会放虎归山,日后想要惩办便难上加难了,朕自然会给他一个交代。”
话已至此,柳汉洲分明是暗示伴溪不要插手,不要参与,但伴溪是一根筋,又没有人和她说过此事,她看到裘军贤受此冤枉,自然是心急如焚。
“父皇,父皇这样做,只会让前线的将士们寒心,还望父皇三思,将事情查明再决定也不迟,况且裘将军出身寒门,儿臣想,他能有今日的地位,也是靠一刀一枪拼出来的,父皇不如查明后再行惩罚。儿臣相信裘将军不敢捏造北耶王室的旨意来糊弄父皇。”
柳汉洲已经有几分生气了,他没想到伴溪竟然如此不会看脸色,如果他真的要杀了裘军贤,只怕这会儿已经就地正法了。
“你的意思是朕是个昏君么?”声音从未如此冷清,冷清到伴溪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父皇,儿臣并无此意,儿臣只是想······”
“倘若朕心意已决呢?”
裘文昌一个劲对伴溪使眼色,示意他不要插手此事,伴溪根本就看不进去。
“父皇,儿臣······”
“不必再说了,这件事朕心意已决。”
伴溪跪在地上,并没有起来。
柳汉洲挑眉道:“太子是决意忤逆朕的旨意么?”
伴溪仍然跪在地上,一言不发。这么一来,柳汉洲倒是又生气又心寒。她就如此不信任他么?难道一点也看不透这一切都是空穴来风,找个名头办裘军贤,收了他的兵权吗?
“父皇,儿臣只恐远方的将士们心寒,对大豫做出不利······”
伴溪话还没说完,柳汉洲大呵道:“够了!大豫难道除了一个裘军贤,就没有别人了吗?都不要再说,朕心意已决,来人,押下去。”
两个侍卫上殿,将裘军贤带走了,伴溪还倔强地跪在地上,大臣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谁见过这阵仗?素来陛下就无比宠爱太子,如今陛下与太子冲突,他们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退朝!”柳汉洲站起身来,挥挥衣袖。
群臣都松了口气,纷纷跪拜后站起来,谁都想赶紧逃离,只有伴溪还愣愣地跪在原地。
☆、父子矛盾更加深
“哎呀,殿下都在议事殿里跪了有一个时辰了,再这么跪下去,殿下怎么撑得住呀。”小耗子急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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