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不知道爱妃的好。”柳汉洲也笑起来,“朕素闻太子也很喜欢你,你们时常走动。”
“殿下总让臣妾想起臣妾的弟弟,因此也会格外关照。殿下自幼丧母,陛下又要求严格,殿下不能有很多闪失,这样的生活过久了肯定很累,臣妾做不了太多,只能稍加宽慰太子。”
胡依寒温顺的样子让柳汉洲心驰神往,便笑道:“爱妃不是不明白朕的意思,难道爱妃从未想过让凯儿和旋儿中的有一个做储君么?”
胡依寒立刻跪下身去,“臣妾明白陛下的信任与喜爱,能得陛下这样的心,臣妾就是死也没有遗憾。”
柳汉洲扶起她,摇头道:“又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
“陛下,”胡依寒皱眉,“太子是一国之本,不能轻易废除,且太子深得民心,并未犯什么大错,陛下这样想,多半是和太子赌气一时牢骚。天底下没有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有出息,可是陛下,如果让凯儿或者旋儿取代太子,陛下一定会失去一些民心,届时朝堂动荡。且不论吉凯和吉旋年龄尚小心性不定,未来会成为什么样的人还不可知,单说他们的年龄,毕竟不如此刻的太子殿下稳妥。倘若将来有什么变故,吉凯与吉旋年龄尚轻,恐不足以让人信服。”
柳汉洲哈哈笑起来,“也就只有你敢对朕说真话。你是怕朕百年之后,两个孩子还没有长大吧。”
“臣妾不敢。”
“天底下哪有你不敢的事?”柳汉洲笑着叹了口气,“若是那天,又当如何?”
胡依寒凝视着柳汉洲的眼睛,轻声说,“自古以来,皇帝年幼大权旁落的事还少了么?陛下切勿因为与太子的一时不和,做出后悔的决定。”她又跪了下去。
“好了,爱妃,你快起来吧,朕只是开个玩笑。”柳汉洲扶起胡依寒。是啊,伴溪确实没有犯什么错,只是谁又能明白,他并不是真的对伴溪不满,而是想真正地保护她呢?她的心不够狠,未来她继承皇位,又有多少不可知的事呢?可是眼前胡依寒如此坚决,让他一点主意也拿不定,只得笑着混过去罢了。
东宫。
“殿下,吃一些吧,你好些天没正经吃过一餐饭了。”缪期端上来一碗羹。
“我没有胃口,你把它吃了吧。”
“这是居士亲手做的。”
伴溪抬起头,想了想。这些天她光顾着难受,竟没发觉潘星霓也没怎么露脸了。“居士在忙什么呢?”
“她说殿下这个时候还是不打扰为好,因此来了也只是送些东西来让我带给殿下。”
伴溪叹了口气,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几天没有上早朝了,父皇应该对自己更加失望了吧。
“殿下,裘文昌裘大人求见。”小耗子进来禀报。
“裘文昌?”
“正是。”
“让他在屋外等我,我一会儿见他。”伴溪听了一下便提起了精神,准备找衣服。
“殿下,我这就去打水给您。”缪期一看伴溪不再像之前那样蔫蔫的,也是打心眼里高兴。
伴溪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陌生得自己都有些不认识了。那般憔悴,哪里还像个少年?她叹息一声,这些天父皇心里只怕也不好受吧,他们都那般倔强,都不肯让步。
裘文昌看见太子殿下穿着一新,面挂笑容,但还是掩饰不了一丝憔悴,心中不免更是忧伤,只是太子不愿意说破,自己也并不愿意表露。
“裘大人,是我对不起你们。”伴溪低下头。
“这件事又与殿下有何关系呢?是军贤不听我的劝,太大意,引起陛下猜忌。”
“不,他做得已经很好了。”伴溪这才把真正的原因告诉裘文昌。
裘文昌愣住良久,这才微微一笑,“原来如此,看来,也是我错怪军贤了。”
伴溪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两个人忽然陷入了沉默中。
“殿下,你可信微臣呢?”裘文昌的脸上有一丝哀婉。
“我信,从梆州相遇时,我就知道你们如果为朝廷效力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用人不疑,我想你们能为大豫出一份力。”
“可是我们的秘密,终究还是被发现了,想来人活在世上,要想不留痕迹,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啊。”裘文昌怅然地说,“没错,我们的恩师确实是前朝啸通公裴宁。”
虽然这已经是事实,但亲耳听见裘文昌这么说,伴溪还是有一点震惊。她甚至宁愿裘文昌大呼冤枉,这样事情或许都还有一些回转的余地。
裘文昌没有这么说,他只是站在原地,露出一种笑容,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心很凉,那是一种不知道如何去形容的忧愁。
“微臣今日来拜访,只是求殿下一件事。”裘文昌的目光对上了伴溪。
“我定会想办法让父皇把裘将军放出来。也许我能做的不多,但至少能让你们不至于为此事丢了命。”
裘文昌摇头,“微臣今日前来,并不为裘军贤来。”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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