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血案是共同犯案的结果;我虽涉案,但真正指挥下令的就是石敬德!他现在面临死亡威胁,连家人都在我掌控之下,妳大可拿我刚叙述的案件经过与他对质!』
英理紧紧握住无线话筒,封存于内心的记忆被一一触动——
当年事发的那一晚,她回到家,却看见黄色的封锁线於眼前拉起。
整个家门被挤得水洩不通,场面太过混乱,她拼命的想知道现况,但被大批穿梭在现场的警员撞倒,昏迷在人来人往的家门前。
醒来之后,她在医院里,面对来访问的记者以及等待她做笔录的警察,脑中一片空白;直到事发之后数日,她才逐渐从新闻,还有汤裕中的叙述了解事情的样貌。
『妳爸爸妈妈走了,家里只剩下妳一个。』
走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听警察说,凶手曾搜遍整个屋内,我想那是为了找妳……妳在医院并不安全!』
就在当时,他们的小女儿也正因病所苦。
『妳相信叔叔吗?』
汤裕中是爸爸的朋友;事已至此,加上身处在那个环境下,她没有不相信的理由。
『有个方法,可以让妳换个身分,躲避可能产生的危险;妳愿意吗?』
她,愿意。
即使不清楚代价,但她,愿意接受汤裕中为她所做的一切安排。
然后,她被先行带回汤家。
在那里,她见到那跟她同龄的,「真正的」汤英理;一样六岁的身躯,但非常非常瘦弱;记忆里的她全身死白,戴着呼吸器,就算随时死去也不奇怪。
『妳要变成她!』汤裕中指著病弱的小女儿,『妳来代替她,成为汤英理!』
计画成了定局,她跟著邵婉娟飞到国外一趟——半年后回台;对外,他们宣称汤英理被「奇蹟似的治癒」;对内,她努力学习并熟悉汤家的一切。
甘家的小女儿就此成了失踪人口,而她,成了汤英理。
因为这起案件,她的人生彻底改变。
『妳的表情说明了妳的遭遇,』李月娇仿佛发出了满意的叹息,『这才是我叫妳来到现场的真正目的!』
「別告诉我妳就只是为了逗我为乐!」
英理拉开窗帘,仔细搜寻李月娇可能躲藏的地点,「那起案件不仅夺走两个人的生命,还彻底扭转、影响了两个家族,包括他们的人生、他们的遭遇……妳涉及此案,居然还胆敢拿来谈笑!」
『不!妳少说了两个;因那起事件而改变的,还有靖琳跟我。』
李月娇就潜伏对面大楼;同样的高度,让她得以利用望远镜观察室内的情况。
「或许妳会以为我在找借口,但当时怀了靖琳的我已经与国土安全局里的探员、长官格格不入!」摘下望远镜,她放缓语调,「不只是因为怀有身孕这件事不被允许,当时的国安局也已不再是为了『国家安全』而行动,而是政府用来剷除绊脚石的工具;我们这些人就是政府高层的武器!」
『我大概知道究竟谁是周警官的生父了……也难怪妳迟迟不肯告诉她真相。』
「妳知道就好办了!」李月娇苦笑,「意识到这一点,再加上我因目睹妳双亲的死去而自责,导致我对于国安局、对长官,乃至於对政府都产生了质疑,这无疑加深了我与高层之间的嫌隙。」
『妳告诉我!妳到底是为了生存,还是为了理念而战?从刚刚说到现在,除了没能现场验证的膛线痕之外,还有什么是值得我相信的?』
「山风」存在的目的,到底是身为前国安局人员的孤注一掷?还是如她后面所陈述的,因为看清自己只是被政府高层利用的工具,因理念不合所以愤而反抗?
「我既是为生存,也是为了理念,两者是并行的……」
房门被打开,李月娇遮住话筒;替她把风的「车手」脸色凝重的说:「大姊,条子现在分散开来进行搜索,很快就会搜到这里来!」
不能继续待了。
「妳若怀疑,那就直接问石敬德吧!凶手就在妳面前!」掛掉电话,她拔出SIM卡以避免被追踪,手机转成监视器画面,透过现场收音持续监控现场情况。
通话暂时停止了。
底下的公务车越停越多,为了抓住李月娇,方子骏调派了大量人力。她打开耳麦,「喂?方组长……嗯,与她谈了一些……她刚刚就潜伏在对面的大楼,如今通话中断,我相信她一定收到消息準备逃走……她应该还会再打来,我会继续待在这,先这样!」
关掉耳麦,她暂时搁下听筒,此时石敬德迫不及待的追问:「喂!妳刚刚喊这么大声……她究竟跟妳说了什么?」
「她说了很多很多。」英理咬牙,来到石敬德面前,「趁现在有点空档,我想请问石前局长,根据我们调阅李月娇当年於国安局的纪录,她於一九九零年,执行了最后一次机密任务;任务内容究竟是什么?」
「既然是机密,那就表示无可奉告;我劝妳不要被她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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