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我也会!”关牧州非常不服气地上前拿起了贺砚回手上的本子,两秒之后脸上的表情就一顿。
凌粟在他背后讥讽地发出了一声惊天嘲笑:“咋的,会不会呢。”
关牧州这人,三岁就看到老。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妈妈就认命了——这就是个靠脸吃饭的漂亮娃娃。
数学什么的,跟他的整个成长轨迹都没什么太大关系。
关牧州不甘心地扁了扁嘴,把本子又重新塞到了贺砚回的手下,还帮他找准了之前写的地方对好笔尖:“您继续,您继续。”
知识分子,得罪不起。
凌粟抱着手臂在一边笑嘻嘻地看。
他之前还特地给贺砚回找了个带刻印横线的本子,好让他摸起来方便,谁知道这人的脑子真跟带着实时定点定位似的,宛如脑子里带着个红外线,表格列出来比凌粟拿着尺子比划的都整齐。
“他在写什么啊。”关牧州跟凌粟一起抱着手臂站去旁边围观。
“过两天促销的折扣。”凌粟捂着嘴小声说,两个人跟监考的主管老师似的,监督一个身残志坚的小孩儿进行数学考试。
贺砚回被凌粟接回家的头一周,走向就有些很不对。
nbs残疾青年险些沦落街头,被好心店主收留,竟上岗再就业。
一个多么励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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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日。”翌日,坐在轮椅上的贺砚回手上拿着个小相机,万分不习惯地开口,“我和凌粟一起去店里。”
凌粟的vlog基本处于周更状态,素材一般从周一录到周日,录完了再剪辑。凌粟自己拍完了之前的六天,今天突发奇想地让贺砚回拍一回。
“别怕呀。”解放了双手的凌粟很开心,给贺砚回调好了角度,让他拿着稳定器不用紧张,“你随便晃悠就行,这一路的景都很好。”
作为腐朽的小资产阶级,凌粟向来都是九点半起床准备上班的,店里到十点半才能喝上凌粟的手磨咖啡。
而现在凌粟觉得自己的生活愈发的腐朽了。
上班还拖家带口了。
虽然他推着的这个美其名曰是驻店账房先生,但是凌粟总觉得他倒更像个荷尔蒙发散机。
那往门口一放,简直了,**广告啊。
凌粟越想越乐,一边走着一边半倚在贺砚回的轮椅上笑出了声。举着相机的贺砚回回头,可怜巴巴地看了他一眼。
“说几句话嘛,别害羞。”凌粟拍拍他的肩膀,“给大家打个招呼来。”
贺砚回的嗓音低沉,认真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冰凉的质感,像是上好的玉石环佩撞击的啷当声。
凌粟总觉得贺砚回这个人跟自己就不像是一个世界的,同样的相机同样的街景,到了人家手里,身价瞬间能翻上个好几倍。
“你有没有好奇过,自己之前是怎么样的啊。”在关了相机,推着贺砚回进了店之后,凌粟突然好奇地问他。
贺砚回闻言一愣,神色慌乱中透着些茫然。
“我不知道。”面对着凌粟,他垂着脑袋乖乖坦白,“但现在有你,就不想了。”
躺在寂静无声永远处在暗夜的病房里的时候,贺砚回每天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用力强迫着自己,一定要想起来一些什么。
他会记住护工和护士沟通的每一句话,用力听清鲜少露面的医生说的每一个字,就连滚动播放的财经新闻,他都能一字不漏地完全背下来,在深夜就强迫着自己计算那些听起来熟悉但是却毫无记忆的东西。
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逼自己想起来关于前尘往事的一点东西。
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他有凌粟了,有人为他热粥,有人给他暖手,有人能笑着说,如果你想不起来那你得和我一直这样了。
贺砚回立刻就放弃自己的大脑运动了。
只有每天给凌粟算账的时候才吝啬的做一些简单的运算,再多的就绝对不想了。
天晓得他之前是什么人,他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贺砚回半点都不想知道。
开什么玩笑,他是绝对要和凌粟过一辈子的。
贺小天鹅低着头搅拌着手里的热牛奶,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响。
而站在吧台后边儿看着贺砚回的凌粟托着腮,自己心里的计算器也按得噼里啪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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