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的脸色又黑了几分,大踏步地走到床边,一屁股坐在了危渊的旁边,眉头紧锁的看着少年。
“干嘛?”危渊从一大团白色被子中露出眼睛,声音含糊不清。
“你不是和我说好了要离开这里吗?”S的声音里挟带着无法掩饰的烦躁和不满,“我还在这儿呢,你就开始打听下一次相亲的事儿了?”
说完这么一通话S就后悔了,搞得自己活像一个被始乱终弃的小姑娘,太不体面。
危渊露出的一双眼睛看着他,半天没有说话。
他是一个很敏感的人,或者说是一个对自己关心的事很敏感的人,对方对自己有意思,他能感受的到。这种事情不能肯定,可他的直觉从未出过错,而且对一个人有意思是藏不住的。
危渊早就过了沉迷于猜来猜去的阶段,S不说,那他也保持沉默。
对方有着一张自己喜欢的脸,有一个自己满意的性格,在这一个月里还没嫌弃自己奇奇怪怪的小毛病。最棘手的就是,危渊已经习惯了与对方朝夕相处。
危渊不喜欢复杂的事物,他喜欢简简单单的,是就是,不是就罢了。而S目前对他来说,就是个天大的麻烦。喜欢上一个人很麻烦,那意味着要把自己的世界敞开,要顾及对方的各种想法,要被对方影响自己的喜怒哀乐和生活轨迹,智商还会变低。
S见少年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总感觉对方已经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于是变得愈发烦躁。
“你看什么呢?说话。”
就是有点暴躁,危渊眨了眨眼:“看你好看呢。”
S被这么一句话噎住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暴躁感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令他紧绷的感觉,甚至还有点陌生的不好意思。
危渊看着他表情变幻,垂下眼,慢慢地说:“计划A是有了,可是万一翻车了,我还是得按照既定的轨迹来。我只是在给自己多留一条后路而已。”
S闻言本来舒展的眉头又紧绷了起来,张了张嘴,却一时没说出话来。
确实,自己的承诺充满着不确定性,是一场冒险。这段时间他与危渊朝夕相处,他知道对方是一个很缺少安全感且多疑的人,而且会习惯性地考虑周全自己要做的事,留下一条后路。这原本是一个很好的习惯,可此时S却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快。
看来真的要尽快回去了,S看着缩在柔软大空调被里的少年。
上次与A联系之后,通过对方反馈的信息,他已经初步排除了凶手与A有关的可能性,而且A也向他确定了现在身体存放的医疗中心十分安全。
一切的条件都满足了他离开的需要,或许是时候了,再拖下去万一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到嘴的肥肉丢了那就不好了。
至于这个时常思维不在线的少年...S抬眼看了危渊一下,等到自己回到了实体状态,反正是要负责对方生活的,到时候找个偏僻的地方关起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整个人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想到这里时,S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脸上露出了极为罕见的一丝微笑。
但是危渊注意到了,在他眼里这就是典型的奸笑,却带着点傻气,放在这个只会冷哼的男人身上有点诡异。他立马就警觉起来,这人肯定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
S也没有注意到少年警惕探究的目光,自顾自地接着打小算盘。
关起来倒是很容易,可是omega这种一碰就碎的小东西,万一没关好死掉了怎么办。比如什么抑郁症,绝食之类的,很像是这个小疯子会做出来的事。
想着想着,S的脸色又沉了下去,心里烦躁,自己为什么要抓一个散发着麻烦信息素的omega回去给自己添堵,等到成年了万一碰上发情期...
危渊就这么看着陷入沉思的男人面色瞬间变得更加复杂古怪起来,还瞪了自己一眼。
“你离十八岁还有多久?”S从自己的大算盘里走了出来。
“我九月份才刚满十七呢,十个月左右吧。”危渊大概猜到了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S又扒拉了两下算珠,时间还不算紧迫。可是按照规则,危渊的档案还是在慕合网上挂着,随时都有可能再次被选取。
这一点让S极度的不安。
看来还得再和A联系一次,让她帮忙把档案先下架,不然万一哪天哪个不长眼的又来招惹那个小疯子...
“嗯,你起来把电脑打开。”S做出了决定,对不起,有权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不,我要先休息一会儿。”危渊翻了个身,背对着影子。
“......”
这个人是真的愈发胆大包天了,在军九区当了太久的一把手的S很久没有被人这样直接拒绝过了,一下子有点不高兴,想也没想地就抬手一巴掌照着棉被拍了下去。
拍完了之后又有点后悔,自己以前见过的为数不多的几个omega就是易碎的瓷娃娃,刚刚自己也没注意力道,虽说有棉被,这时还是有点担心。
危渊被拍了一下,翻了个白眼,把头往后扭,蹙眉盯着作恶者:“你打我哪儿呢?”
S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打到哪儿了,却十分镇定地冷哼了一声,丝毫没有咸猪手被抓包的不自然。
“你等会儿起来,我去找人把你档案下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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