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郡王:“……”
他脸上的肌肉不免抽搐了一下,不敢置信这么一个小小的侍郎居然就……就嗯了!
他就是客气一下,居然还嗯!
可林湛阳丝毫没感觉自己的应声有什么不对,他显然并未讲南安郡王这套用来对付台面的说辞放在心上,直接当着他的面就问宋侍郎:“既然如此,这么久了你们可查出来白族人为何叛乱?”
宋侍郎:“……”
他下意识瞥了眼一旁的南安郡王。
还能为什么,真正的原因,他们早就在发现南安郡王对这些白城人的叛乱格外紧张、格外愤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那样张牙舞爪地力主要全部屠戮干净的时候,就已经起了疑心。
到现在,就算御王爷中途失踪,追查只差最后一步证据,却也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
因为这白城人之所以会反,甚至是伙同不少南安六地之人叛乱,就是因为南安郡王的苛捐杂税、横征暴敛!
他治下的南安国这次水患的影响最大,明明还不如忠景亲王靠近长江沿岸,可这一季的庄稼却颗粒无收。尽管他声称,是连日大雨冲毁了多地的灌溉设施、还有不少地方发生了山体坍塌,可却架不住御王爷凡事都追根究底,自己亲自踩了点,自然就知道了不少要人命的真相。
什么冲毁灌溉设施,是根本从未修建过,即使现在还在用的,都是百多年前早亡的前朝留下来的,老旧勉强使用。
什么山体坍塌,南安国境内高百米的小土丘都没几座,也就安县附近,贴近白城了,才多些山峰……土质也根本未见松动。
不但不管郡国内的工程修缮,南安郡王王府中人还个顶个的趾高气扬。
具体宋侍郎知道的不多,却隐约记得,御王爷前去救人的前一晚,好像有黑衣使近来禀报说南安郡王在水患之后怕他的什么神药耽误了天时,大费周章征敛了郡国百姓要去找下河捉什么神鱼、找什么珍珠的。
嘁!
亏得南安郡王还有振振有词地卖惨,渲染他为了赈灾有多么辛劳……真辛劳啊,辛劳得脸都胖了一圈呢!
宋侍郎虽说也不是真的清廉无私,可基本道义却也有,就算他来看都觉得南安郡王这干得不是人事。如果有可能,揭发他绝对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可关键就在,他真说不好御王爷是不是就是发现了什么,这才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而连手握镇府司黑衣使的御王爷都栽了,他这个摆在台面上好看的兵部侍郎就更……
碍于这,宋侍郎很为难。
更为难林湛阳这直直白白的问话,教他没法说。
宋侍郎指望着林湛阳能懂他的暗示,等私下里隔墙无耳了,再做商议——他可没忘自己这趟来,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查那五十万两饷银去处呢。南安郡王表现得这么辣鸡,用膝盖想都觉得那五十万两估计和他脱不了干系。
然而林湛阳却没等他琢磨好怎么开口,忽然就站起来了。
“来了!”林湛阳说,“让帐外的人进来。”
而在他声音之后,帐外来人顿了顿才慢半拍地响起通报声:
“……黑衣使求见林侍郎。”
面对剩下还在大营的二十来名黑衣使,林湛阳整个人都显得自如不少。这里头甚至还有张熟悉的面孔。
“许林?你也在这里?”
正是负责镇府司情报梳理的文职人员许林,想也明白,他不通武艺,这才被留在后方……此时他面泛潮红,虽也有见到林湛阳时的激动,但林湛阳一看就知道,这又是个发着烧的。
陡然进了这二十几个黑衣使,偌大的营帐便显得有些拥挤了,尽管如此,还是有几名守卫也跟着进来。
林湛阳认了圈人,确认这里头的确大部分都是自己见过的面孔,等那营帐的帘门被放下后悄悄打开智脑,在这营帐周围放了个隔音的结界。
然后比划了一个手势,陡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难,手中长.枪忽然扬起,如一条银色长蛇,眨眼间南安王便被制在他手中。
同一时间,几名黑衣使迅速转身,将那几名跟进来的守卫也擒拿住,然后迅速敲晕绑好。
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根本连反应都不及。
起码宋侍郎被这惊变给看呆了!
“现在,宋侍郎,你可以说你知道些什么了。”
下一刻,林湛阳将嘴里塞了块布,呜呜叫着的南安王丢给黑衣使们,长枪调转方向,抵在宋侍郎面前,直接果断地威胁道。
***
黑衣使的脚步已经有些虚浮,他咬咬牙,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根银针,看了不看就朝自己一处穴道扎了进去。那银针极粗且长,扎入体内后顿时一阵极端的疼痛涌上脑部,却也强制性让有些昏沉的大脑清醒了。
终于,这条显得格外漫长的道路也有尽头。黑衣使看见了熟悉的洞口,他最后确认了一边自己没有留下明显的踪迹,在精疲力尽之前一个翻滚躲藏进了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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