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说着梦都道情之所钟
求不得就偏宠心猿意马就相拥
推开孤城万里吹渡春风几千载
我是你途中有青山撞入怀”
甚至还有
“是风动还是幡动轮回难道就不同
不动于心见你如是才无憾”
我:天意杀我
第九章
“仲谋。”
陆逊温润俊朗的眉眼一经垂下,总让人有种低眉顺目的错觉,唯有孙权知道事实完全相反。他幽幽问道:“你是不是在去梅花山的路上把家当都给送人了?”
孙权讪笑:“我这不是以为自己就要消失,不再有牵挂了嘛,再说那都是便宜车子和便宜西装,我银行卡还没送人呢......虽然不像公瑾哥一样房本车本和乱七八糟的学位证书职业证书抓一起能打扑克牌,但积蓄我也是有的嘛......”
“我知道吴主富裕多金,根本不在乎那点小数目,可是几万元也是钱,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如此不知节制、荒淫无度,小过不改大恶形焉,岂不是颇有昏君作风?”
“我......可是沿途赠予,不也算是助人为乐,普渡苍生嘛......”
“不,你错了。不劳而获只会使苍生怠惰,惰慢则骄,孝敬衰焉。邪僻则佚,节义颓焉。有大志者应当更加深谋远虑,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如此简单的小事你都不明白吗?”
孙权冷汗涔涔:“伯言,你听我解释......”
“不必解释了,你真是令我失望,我看错你了。”陆逊冷冷道,“我要离开了。”
“伯言,不要走,我养你啊!”
孙权从噩梦中惊醒,摸了摸自己一脑门的冷汗,没想到虽然青衫书生在线写字的场景不会再出现了,但居然会有这么一个画风清奇的梦取而代之,真是让他想笑骂一顿自己的大脑皮层。他揉了揉眼睛,捞过身旁睡梦中陆逊的腰,亲了一口他的头发,又倒回枕头上美滋滋地沉沉睡去了。
然而世间天意盈亏有数,有人做着噩梦,也有人一夜无梦。
年轻男人从抢救室出来时已经临近中午。他随手扯了扯自己的白大褂,摘下平光眼镜揉了揉太阳穴。最近对他而言似乎有点水逆,送来抢救的总是恰好是他轮值,连续两天凌晨的手术让他疲惫不堪。
“林医生,你辛苦......诶......”路过咨询台时,值班的女护士原本正暗喜着想跟他打声招呼——面容俊气、身材高挑、年纪轻轻就能力出众的男人总是会得到女同事的青睐,以往林医生也会笑着回应,然而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以至于一个恍惚直接无视了女护士的笑容。
他推门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随意扫了一圈,感觉办公桌比昨天离开时要乱了不少,似乎是一旁叠着的资料自己不小心翻倒了的缘故。
林医生叹了口气,跟一堆乱七八糟的病历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懊恼地揉揉一头墨色黑发,认命般地弯下腰去收拾。他背对着门口,一边收拾一边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以为是值班的小护士,于是头也不回便不假思索道:“小王,麻烦你帮我倒杯热水吧,谢谢。”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没有停,直接走到他背后才停下。一只白瓷杯伸到他眼皮底下,他顺手接过喝了一口,在仰头的一瞬间骤然睁大眼睛——眼里出现的并非透明冒着热气的白开水,而是深褐色的冰凉液体。
只是此时为时已晚,他一个恍惚没注意看便就势喝了一大口在嘴里,没想到竟然是冰可乐,着实把他给呛了好一阵子。
身后传来恶劣的笑声。
“咳咳......”林医生撑着桌子转过身来,掩嘴咳了两声,可乐里的气泡倒是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你怎么又来了?”
面前是一个看上去比他小了足足十几岁的少年,一头钢针似的短发显得分外桀骜不驯,脸上挂着的臭屁笑容使他的性格看上去比他的发质还要不好惹,运动外套袖子绑了个结扎在腰上,单手抱着个篮球,望向年轻男人的目光尽是恶作剧得逞的戏谑。
“我来看看我的仇人,不行啊?”少年笑起来痞气简直要超出阈值,边说边朝这边走过来,手里篮球往地上一拍,故意砸在男人脚边,拍着球绕他转了一圈,吊儿郎当得都不像是在问人问题,“怎么,昨天晚上又撞了霉运了?”
“是人都有生老病死,谁允许你这么说话的?”林医生目光一凛,突然伸手去抢他的球。少年微愣之下连忙侧身闪避了一步,运了一下球后一屁股坐在他办公桌上,用食指尖转着篮球:“哎哟,没抢到——”
哪知他还没得意忘形多久,男人抬手从侧面一拍就给他把球拍掉了,双手把球捧在手里盯着他的眼睛:“再在医院里打球我就把你赶出去,听见没?”
“切,老男人。”少年满不在乎地咧咧嘴,不甘示弱地回击。
林医生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小鬼,却没有任何自己在俯视对方的实感,反而总觉得气势要矮对方一截——这个少年的出现简直是在给他的头疼雪上加霜。如果换作一般的小鬼,敢这么跟他说话的,恐怕早就被他用全型号手术刀给伺候个痛了,但这个孩子却身份特殊。
这少年是几年前他刚当上主刀医生没多久时遇到的一位患者家属。作为一个天赋异禀的医学工作者,从二助做到一助再做到主刀也仍要经历上百次手术的磨炼,一切本不应有什么差错,可那一次偏偏就是比此刻更加年轻、更加气盛的他第一次面对猝不及防且彻彻底底的失败,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突然——患者因小概率意外而永远地留在了手术台上。
他所在的科室死亡率本就不低,这其实是一个很难界定的意外。一方面这并非他自身操作失误所导致的医疗事故,一方面患者又确确实实在他的手术刀下失去了生命。
他还记得一切尘埃落定后自己拉下口罩走出房间,还未从生命的流逝中缓过神来,经过走廊时蓦然一回头,便看见楼梯上不声不响坐着的男孩——那时十岁出头的他被称作少年都还勉强,但面色却阴郁得十分老成,胳膊肘撑在分开的两只膝盖上,十指相扣半抬着眼看他。
“——你把我妈妈,弄到哪里去了?”
虽然那一次没有任何医闹事件发生,但这句来自男孩的诘问却比任何充斥着打砸抢的医闹还要可怕,噩梦般地陪伴了他数年。自那之后,他跟这个孩子之间就像是恶魔藤蔓一般生出了纷纷扰扰的剪不断的缘,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被一个青春期的半大孩子当成了仇人,一开始只是被用与年龄丝毫不符的狠戾目光瞪,到后来男孩自己也长成了个视恶劣行为为家常便饭的不良少年,开始各种言语挑衅、恶作剧,甚至学校老师都曾介入过他们二人的关系,不过无一不是更糟糕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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