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谊沉道:“你就要说这个?”
我一愣,道:“对……”
檀谊沉道:“我叫了你几声,你大概太累了醒不来,让你睡在沙发上没什么,只是沙发不好睡。”就停了一下,又道:“认错房间也没什么,公寓里的格局本来就是差不多。”
我听了,看看他,有点迟疑地问:“半夜那时候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檀谊沉道:“为什么这样问?”
我哪里好意思说出一个具体——我根本也睡着了。就怕我错把他认作谁人,一时胡来。我心虚地道:“我的睡姿比较差,所以……”
檀谊沉还看着我,道:“睡姿倒是还好,叫不起来是真的。”
听上去他半夜曾经醒来,我脸上忍不住一红。我道:“……抱歉。”
檀谊沉道:“没什么。”
我道:“我让你睡不好吧?你当时应该不管怎样都要叫我起来,我知道有人不习惯睡觉的时候旁边有人。”
檀谊沉道:“我倒是还好。”
我还要说话,先打了一声哈啾。大厅里非常凉,我只穿着单薄的衬衣,忍不住哆嗦一下。
檀谊沉看着我,道:“没有别的事情了吧?”
我确实没有别的理由了。可是与先前相比,现在心情完全两样。我惋惜地道:“没有了。”
檀谊沉点点头,道:“再见。”
我便要道别,忽然记起一件事,连忙道:“等等,你晚上会有事情吗?”
檀谊沉站定了看我。我靠近一点,低声道:“是为了王小姐的事情,我想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你联络邵正医师,我想当面跟他谈谈。”
檀谊沉像是想了想,道:“这样吧,我把他的电话给你,以后有什么问题,你们也方便谈谈。”
我道:“但是,我和邵医生不太熟。我对那方面的医学也不是很懂。”
檀谊沉不作声。我看着他,道:“万一我不懂,损害了王小姐的权益怎么办?”
他略叹气,道:“好吧。晚上我会看诊,差不多八点半结束,我会找邵正过去。”
我对他微笑,道:“好,到时我要过去,就打电话给你。”
檀谊沉点头,这次我真是让他走了。
我搭乘电梯上楼,在过道上一个人向我打招呼,她道:“叶总,您穿这样太少了,今天气温下降了。”
我笑道:“没事,我一点也不觉得冷。”
说是这么说,回了办公室,我请人叫了吃的过来,是会所特制的饭菜,照理味道很好,现在心情又轻松了,我半点也没有食欲。没有吃完,就请人来收拾了。
午后不久,我感到有点头疼起来,喉咙的痛又剧烈一点。这时谢安蕾与贺珍霖去看过了王小姐回来,她们来向我报告,我撑着精神听完,脑筋却好像迟钝,运作不了。
贺珍霖盯着我看,她道:“叶总,您的脸有点红,您是不是很热?”
我摸了摸面颊,道:“好像有点热。”
贺珍霖道:“今天很冷的,这边空调温度也有点低,你穿这样少,怎么还热呀?”
谢安蕾忽然走近过来,她看看我,道:“……您是生病了吧,我去打电话叫戴医师过来一趟。”
其实我一向难得生病,大概因为从热的地方回来冷的地方,一下子没有适应过来。照理这水土不服的发生应该在槟城发生,竟发生在回来的时候。又在这样多事的时期,明明秋天都要结束了。
戴医师很快过来,开药给我,嘱咐多休息。他道:“感冒,有点发烧了,不过温度不高,没事,不要紧,吃药会好。”
我也并不觉得严重,只是低烧,主要头疼喉咙疼,抽屉里原有备着一些药品,根本不必叫戴医师走一趟。我说两句,就让谢安蕾横了一眼。她通常不会自作主张,对我的吩咐不会质疑,就只有生病看医师这件事,从不妥协。
这一折腾,下午的事情就拖延了。贺珍霖大概看我不舒服,先走了。谢安蕾盯着我吃了药,要我回去休息。我拗不过她,就坐车回去,想不到坐车反而头昏眼花起来,虽然喉咙不疼了,可是整个身体渐渐沉重似的。回到家中,衣服也没有脱下,我就到床上躺着,这一躺,全身软绵绵起来,我闭起眼睛,忍不住睡过去。
等我醒来,已经天黑了。卧室里灰黑蒙蒙,我有点恍惚,分不清时刻。我坐起来,感到身体舒服多了,就起身出去,一看前面,那墙壁的钟正走到八点三十五。我简直吓一跳,赶紧找到手机,打出电话,不等那头说什么,便道:“抱歉!我立刻过去了。”就挂断了。
我急急忙忙地开车出去,半路上手机响了好几声,也没有工夫看谁打来的。那电话响了好久才停住,不到一会儿又打,第二次只响了三声。打了两次,我一直没有接,后面才不再打。我趁着等号志的空隙看了一眼来电,是檀谊沉,他另外传了讯息。我不及去看,绿灯了。
幸好现在不太早了,路上车子不多,我车速不觉很快,用不了多久就到了诊所。然而,还是过了九点。我在门口停车,匆忙下去,往前看,诊所里的灯已经关了大半,亮着两盏灯,光线幽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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