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寒语气一变:“这个嘛,我当然是支持你的。”
赵辛“哦”一声,说道:“你那篇长文写得不错。”
“一般般吧,”徐以寒心虚地笑了笑,“不平则鸣嘛,咱们这关系,我能看着你被黑?”
赵辛接着他的话:“对,不仅能帮我,还能炒热度,等到作者的身份公开了,就能给比赛增加热度了。”
徐以寒:“……你既然都明白,那别人骂你,你怎么不反驳一下?你是不是——我知道了,你这是故意在罐头带鱼面前装可怜呢吧?”
徐以寒暗骂赵辛这个心机男,果然是盘算好的!
赵辛却干脆地否认道:“不是装可怜,我没那么无聊。”
“那为什么不辩解?”
“因为没用,”赵辛语速很慢地说,“那些骂我的人放出了小说的截图,很多人看到截图,就相信了他们的话,这本来就是一种断章取义,和断章取义讲逻辑、讲道理,是没用的。人总会看见自己想看的东西,当他们已经下了判断,要凭我几句话就改变看法,也不太可能。”
“啧,”徐以寒感慨,“你原来这么悲观啊。”
“而且,”赵辛顿了顿,低声说,“我也想知道,当时他的感受。”
“什么意思?”
“我和你说过了,当初是我的一个读者,把他续写的小说,寄到了他的学校……里面有一些性描写。”
“嗯,所以?”
“他退学了。当时他的处境会是什么样的?”赵辛喉咙发颤,“一个男生,写了男人和男人发生性.关系的内容,被身边的同学老师都看到了……那些人该怎么看他,怎么对他?如果不是实在待不下去了,他也不会退学的,他给我说过他家条件不好,他妈妈供他上学很不容易。”
徐以寒叹气:“以国内高校的环境,对这种事,态度好不到哪里去吧。”
“他读的那所学校也不好,在一个小城市,会更闭塞……”赵辛自嘲地笑了笑,“我现在受的网络暴力,比起他当年在学校里受的冷暴力,根本算不了什么。我也不是用惩罚自己的方式还债,我只是想知道,当时他的感受。”
徐以寒走出办公室,问道:“谁是罐头带鱼的编辑?”
一个看上去刚刚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举起手:“徐总,是我。”
“这箱吃的是读者寄给罐头带鱼的,你去寄一下,走顺丰,邮费找我报销。”
“好的!”
看着那一大只纸箱,徐以寒心想,赵辛这次是动真格的了。他的目光落在纸箱里的一盒饼干上,白い恋人,日本的零食大多甜得腻人,他不喜欢。
倒是邓远——昨晚他看见邓远洗衣服,从换下的运动裤口袋里掏出一枚阿尔卑斯棒棒糖。他开玩笑地问邓远你这么大了还吃糖?邓远认真解释说,因为吃完药嘴里会有苦味,所以才吃糖。那枚棒棒糖在他兜里放了太久,剥开塑料纸时糖已有些化了,丝丝缕缕地黏在塑料纸上。
徐以寒说,扔了吧,都这样了。
邓远笑着说,还能吃呀,就是化了一点,这一支糖一块钱呢。
他低着头,眼睛张得圆圆的,慢慢把糖从塑料纸上揭下来。
“张姐,”徐以寒说,“你帮我照着这箱零食,也买一份吧。”
第二十四章
刘语生气喘吁吁,把箱子推进家门。
“你买的什么?”母亲走过来,皱着眉问道。
“编辑寄过来的,是读者送的……吃的。”刘语生用刀划开纸箱,果然是满满一箱子零食。
“这么多!”母亲伸手在箱子里翻了翻,“这得不少钱吧!”
“啊,是吧……”幸好之前就有读者投喂过零食,过年时编辑部也寄了礼物来,否则刘语生还真不知该如何向母亲解释。
母亲转身向厨房走去,没走几步,又折返回来。
她的眉头仍然拧着,一双手抓在身前的围裙上:“语生,这个读者是男的还是女的?”
刘语生尴尬道:“我也不知道,没留名字。”
“没留名字?花这么多钱给你买吃的,连名字都不留?”
“真的没留名字,”刘语生只好掏出手机,把自己和编辑的聊天记录展示给母亲,“编辑说,这个读者是匿名寄过来的,快递单上填的名字是‘糖果’。”
“‘糖果’?”母亲的眉头总算舒展了,“听这名儿,是个女孩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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