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看了一眼后,君琂眼中闪过惊艳,少年竟与李齐像了□□分。
不过李齐是女子,而眼前少年雌雄莫辨。
卫长宁自惊愕中惊醒,君琂虽说披上衣袍,可一双笔直修长的双腿露在外面,犹如白浪在眼前翻涌,就算前世两人成婚几月,也没有机会看到她这番动人模样,越发的勾人心魄。
她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是卫国侯府世子,非君相夫婿李齐。
浴室内的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还未曾来得及说话,外面出现了人声。
君琂一向都是独来独往,没人跟随她,浴室又在僻静的地方,外面嘈杂的声音响起,她立即明白眼前少年郎被人算计了。
卫长宁在水中不敢动,看见不该看的春.景后,立即转回身,这样也可以表示自己毫无冒犯君琂的意思,她放低声音:“君相……我不知您在此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这个地方,我是昏迷后被人截来此处的。”
君琂微微眯眼,望着水中露出半个肩膀的少年,瘦弱如娇小女子,说出去也不知是谁冒犯谁。但君相二字可知此人是认识她的。
她还未来得及说话,屋门被人打开,眼看就要有人闯进来,她立即阻止:“何人?”
双脚刚刚踏在地砖上,秦子斓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腿发软,她扶住一旁的门板,强装镇定,道:“秦子斓,书院有男子入内,我等带人来找,唐突君先生了。”
君琂看了一眼少年,夏季衣衫单薄,被水打湿后紧紧贴在身上,玲珑的身段竟比女子还要美,身姿纤细,但看这个背影只会认为是女子。
她沉默须臾,道:“这里没有男子,秦先生带人去旁处查。”
秦子斓身后跟着几个看守书院角门的婆子,她与君先生同是教授先生,君先生是最晚来的,可也是最受学生喜欢的,她教授的学生名额不多,往往那些人都是挤破脑袋也要成为她的学生。
若是里面有男子,那么……
她抓住机会道:“那名男子必是穷凶极恶之人,若是借机叨扰君先生,也是书院里的疏忽,不如让她们进去看看吧,这样大先生那里也好交代。”
屏风内的君琂也算明白了,旁人算计这位少年,而秦子斓也趁机浑水摸鱼,想要她身败名裂。一箭双雕的计策,也是算得很好。
“我说没有便没有,秦先生要硬闯不成?”君琂略微提高了声音。
里外的人都知晓君先生这是动怒了,卫长宁在水中紧张得瑟瑟发抖,山中夏日也有些微寒,她不敢回首去看,凭着对话也是知晓,外间的人也想要君相难堪,女子名声何其重要,更何况如今的她又是为人师表,声名一毁,就会被整个大唐人唾弃。
这些年,她也动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去让人查清君相住处,每次都没有消息回来。现在见到了又莫名失落,她曾是大唐丞相,是权倾朝野的尊贵女子,竟选择在书院里隐姓埋名。
想到这些,她不禁握紧拳头,卫见绪要祸害她一人就够了,不该扯上君相!
君琂为官多载,深谙阴谋诡计,她见少年懂礼,宁可在水中瑟瑟发抖也不敢回首看一眼,心中顿时放下心来,趁着与秦子斓应对的间隙,将衣衫穿好。
等自己穿好,她走到池边压低声音说道:“你先去山石上避避。”
卫长宁正在想着应对计策,若真是被人发现,她就说是自己硬闯,君相并不知情,将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不能让君相名声被这群人糟蹋了。
陡然听着君相发话,她四肢比脑子反应快,手脚并用的爬上山石躲起来,只是她身上湿透了,攀爬的时候水渍滴落在上面,凭着这些痕迹,一眼就会发现有人在里面的。
君琂也在盯着卫长宁,自然会发现这个漏洞,若真要闯进来指定就藏不住的。唯有将这些人驱赶出去,才是最好的办法。
外面的人愈发多了,君琂在里面多时,所有人都知晓这件事的古怪,冰清玉洁的君先生在沐浴时,遇到桃花贼般的歹人,她们好似就能想到香艳的画面了。
秦子斓依旧带人守着门口,浴室窗户下也都是人,里面的男子绝对跑不了。君先生越是阻拦,里面的古怪就会越大,外面的人就会想着君先生被人欺负而不敢出声。
现在外面围了几十人,不担心那个男人会跑的。
有的学生也是紧张君先生的安危,听到消息后来得很快,围在那里,关心道:“君先生在里面是不是出事了?守门的人怎么办事的,人进来不说,竟去了浴室这样隐蔽的事。”
秦子斓满面紧张,跟着道:“守门的说是武功高强的男子,君先生被玷污了不说,就怕有着生命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小世子居心不良,看完了才转身……
第5章五
一句话说出来,所有的女学生面色发红,有人更直接地大胆猜测:“你说是不是那个男子在里面劫持着君先生,所以君先生害怕就……就包庇那个男子。”
外面都是些女子,说话间都不会想到注意隐私。秦子斓暗地里相当满意,她故作呵斥这些不懂事的女学生,高声道:“胡说些什么呢,你们君先生是多么清白之人,怎么会像你们说得那样不堪。”
秦子斓声音很大,周围的女学生都听得很清楚,一时间议论纷纷,书院自设立以来就没有遇到过这些事,更何况受害人还是清洁如莲的先生。
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君琂从屏风后走出来,衣衫整洁,素衣长裙,裙摆上的点点青叶也是干净得很,若不是发梢湿了,其他人也不会猜到她方才是在沐浴。
她只凝视着带头捉人的秦子斓,眸色微寒,语调如同在学堂上质问不懂事的学生一样,“秦先生口口声声说有人,难不成你亲眼看见了?”
秦子斓自然没有看见,事情走到这一步半路折回去,岂非功亏一篑,她喊道:“我未曾看见,是其他人亲眼看到有人翻窗进去的,书院里进了男子也是实情,我也是担忧君先生才大胆打扰。”
“既然知道是打扰就该离去,我已言明屋内无人,秦先生为何还要带人入内,你将我尊严置在何处?”君琂不怒不恼,唇角带笑,只是这般的笑意摄人心魄,居高位者多年,这样的气质非一般教书先生可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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