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小祖宗,”哈勃克摆摆手,“小心一点儿啊!”
爱德打了个喷嚏,扶着墙小心翼翼往盥洗室走去。
这段路上的感受十分离奇。带着科学家特有的敏感度,爱德鲜明地感受到自己身体里发生了什么不可名状的化学反应,挥发出一圈圈迷离厚重的白色烟雾,并不断向上蒸腾、积聚在了自己此刻因感冒阵阵作痛的头颅罅谷间。
蓝粉色的灯光跟随着震耳欲聋的电音节奏交替闪烁着。爱德觉得浑身的重量都被向上吸引着,附着在乌云缝隙的小孔间。嘈杂的音乐、喧嚣的人群、刺眼的光线、熏人的酒味和烟味都有了自己的黏度和重量,顺着沉重的节奏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他的肋骨。爱德突然庆幸自己听了哈勃克的话——这下,他是真的有点想吐了。
终于到了门口,少年一转身就逃进隔间,冲着马桶就拼命地干呕了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爱德理性的轴轮飞速地旋转着,竭力想要理解此时此刻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件。然而感官的失重和头痛的折磨却将齿轮磨损得吱吱作响,以至于他呕了半天不仅什么都没能吐出来,头晕目眩的痛苦未能减轻半分,对眼前画面的困惑感反而愈发加深了。
不管了。爱德捂住嘴,艰难地直起身。先回去再说,回去了就什么都……
“咚!咚!咚!”
爱德扶住腰,蹙紧眉头回过脸。身后隔间的门被锤得蹦蹦作响。
“爱德华!是你在里面吗?爱德!”
少年眨了眨眼睛,用手将有些散开的刘海往耳后撩了一下,侧身打开门。
对方说,“爱德华。”
爱德困惑地偏过头。
“你谁啊?”
“我……”
“哦!我想起来了!”爱德突然伸手指着对方,然后笑起来,“麦克!”
对方僵了僵,“不……”
“嗯?不是吗?”
“我……”
“等等,别吵,我想得出来的。”爱德皱着眉头垂下眼、轻轻锤了锤自己的额头,然后顿悟般地抬起头,笑得一脸灿烂让对方还惊了一下。少年跳起来用力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约克!!是约克对不对!”
棕毛僵硬地笑了笑,顺势抓住了爱德尚且按在自己肩上的胳膊。
“爱德,你这是要回家吗?我们还没聊完呢。”
“咦??聊什么啊?”爱德睁大眼睛,“我……”
“你不舒服吗?”棕毛继续说,“过来,我来照顾你。”
闻言,片刻前还笑得傻不拉几的爱德脸色迅速变了。少年黑着脸冷冷甩开对方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我回家去了。”
爱德正要往外走,一股大得惊人的力气一把拽住了爱德的手肘,少年惊愕地往后看,感到全身被迅速地往后拽去。而自己现在站都站不稳。
“卧槽你……”
“我们还有很多话没说啊。”
头顶灯的光晕重叠了,棕毛的脸模糊了。事已至此,再不清醒也该意识到事情的展开有点不太对了。爱德华咬紧牙关,拼命想要绷紧身弦,然而自己却松松地垮了下来,控制不住地往下堕。爱德害怕抓不紧自己,就像无数次发生过的那样。
“我……”
“果然是你啊。”
爱德的瞳孔瞬间放大。
那个时候的爱德,其实根本就认不出来此刻突然破门而入的人究竟是谁,即使视线不那么模糊,理智也不予允许。
然而即便如此,那一刻他还是感觉到了什么。生理性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浑身血液迅速流窜起来,发白的脸泛起隐约的烫热……仿佛自己不断下堕的身体,在冰冷湍急的河流中不断下堕的心,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
那家伙就在那里。
身后的家伙似乎也刹那僵硬了,不知所措地放开了自己的胳膊。马斯坦古撇撇嘴角,及时伸出手抱住了瞬间往下垮的爱德华。他低下头,看着爱德惨白的脸色和颤抖的睫毛,默默抿了抿嘴。
“插手别人的私生活不太好吧。”棕毛后退一步,尴尬地强颜作笑。
“随便给别人酒里下药不太好吧。”马斯坦古低着头检查爱德华大得不正常的瞳孔,“LSD,你够有种的。”(LSD:D-麦角酸二乙胺,也称为“麦角二乙酰胺”,是一种强烈的半人工致幻剂。属于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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