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蛋子塔吉和白狗腿王塔西,都是木茹家的奴户,刚出生就过继到木茹家,从小到大都是木茹练武的好靶子,因为他们各具特征,木茹就给他们分别取了黑蛋子和白狗腿王的外号。
塔吉,皮肤黝黑得亮堂,木讷,因其喜用弹弓,弹无虚发那种,木茹便亲切地呼他黑蛋子。
塔西,幼时遭遇野兽袭击,伤了一条腿,至今走起路来一瘸一瘸的,但别看他腿有残疾,那残腿可是强有力的武器,使起来相当灵活,灵活得简直就不是自己的腿,威力犹胜烧火棍,早些年,与之打架时,木茹吃了不少那残腿的苦头,总之是非常厉害,因其来自白狗部落,故名白狗腿王。
这二人虽然都是木茹家的奴户,但木茹从来不把他们当奴隶看待,而是称姐道弟,对他们很好,而他们二人则唯木茹马首是瞻。
白狗腿王塔西一瘸一瘸地走向野牦牛,发出夸张的惊叹声:“天啦!我的主人,你竟然抓到它了,有了它,主人跟嘉儿莫女王有得一拼了!”
“你说呢?”汤傍木茹神气地扬起了头,不置可否。
“可是…!”黑蛋子塔吉摸了摸伤痕累累的野牦牛,嘀咕道:“它会不会死啊?”
“什么?”汤傍木茹闻之一惊,俯身一看,顿时花容失色。
此时的野牦牛脑袋耷拉在地上,眼睛迷离,神色涣散,生命体征正在快速消逝。
“水…水…快…快…!”汤傍木茹心有不甘,抓起白狗腿王塔西递来的水袋,将水灌入野牦牛嘴中。
可惜,没多久野牦牛便闭上了双眼停止了呼吸。
头牛一死,木茹试图通过征服头牛控制整个野牦牛群的梦想破灭,因为野牦牛群将会诞生新的头牛,木茹要征服野牦牛群还得从头再来。
是不是自己下手太重了?木茹肠都悔青了,死的心都有了。
白狗腿王塔西为野牦牛检查完身体后摇头叹息道:“这牛浑身是伤,大致是被虐死的,谁这么变态啊?”刚说罢便立马捂住嘴。
“你说谁呢?”汤傍木茹一双凤眼怒瞪着白狗腿王,红色的火焰在双瞳中急剧燃烧,挥起皮鞭就扫往白狗腿王。
“我的妈呀!”白狗腿王大叫一声,撒腿便跑。
奈何腿瘸,奔跑不速,鞭尖击打在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痛,皮开肉绽的感觉。
“饶命啊!主人!”白狗腿王边跑边告饶道:“别打了…别打了…我负荆请罪……这就去捉头公牛送给主人…啊…不…是捉个男的给主人…妈呀!还不行啊!那捉十个男的,成不?…!”
“哎呀…哎呀!”
皮鞭落下愈急,似狂风骤雨。
……
夜,披星戴月,笼罩着如墨的西山河川。
弱水,西山八大部落的母亲河,像一条银色的玉带,蜿蜒百里,汇入沫水,交汇处,一座山峰昂然而立,直入云端,仿佛那傲立的龙首,势若仰天长啸,这便是莫尔多神山,在那龙首一侧,耸立着一座高百尺的碉楼,透出橘黄的灯光。
“茹儿,你决定了么?”汤傍卓玛为唯一的女儿汤傍木茹盘好发髻,又问了一次。
“嗯!”木茹坚定地点了点头。
汤傍卓玛放下心来,对于女儿终于肯纳夫的决定,做阿妈的自是喜不自胜,汤傍家已经很久没有收纳男丁了,整个家族人丁稀少,势单力薄,随时有被部落淘汰的危险,今女儿肯纳夫,那意味着汤傍家族复兴有望了。
汤傍卓玛拔了拨酥油灯芯,端详着梳妆打扮一新的女儿汤傍木茹,难抑心中的感叹,从小到大,女儿就像男孩子一样摸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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