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和前来的人交代了几句不要伸张，随后走到严若面前，给他递了张纸。
反应过来的严若才看到自己拳头上沾着的红色液体。
不是他的，是胖导演的。
想到胖导演那一口黑黄松动的牙，严若忍不住犯恶心，把手好好放到水底下好好冲洗了才接过纸擦手。
“如果不介意，回去的路上你可以和我具体讲讲为什么动手。”顾远的样子看上去并不是生气，反而更像是理解，此时的他看上去就像一个愿意倾听的邻家大哥哥。
***
第二天一早，严若就被黎垣喊到了办公室。因为打了人，想到又给黎垣惹事了，他一整晚都没睡好。
两人面对面，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都对对方心知肚明。
严若自知理亏，没有说话。
“为什么动手？”黎垣问，他的表情看上去有点恐怖。
“他试图侮辱我！对我动手动脚，还对我说……”
“……说什么了？”
昨晚上那个胖导演说了着黎垣的坏话，可此时面对当事人，严若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他说……”
“别吞吞吐吐。”
“他说我跟你睡过！”
闻言，黎垣一怔。
严若豁出去了：“还说你不仅和我睡，还和其他很多明星也睡过。”
黎垣声音沉了下来，“你信了？”
“我……我当然……没信……”严若越说声音越小。
黎垣听出了他声音里的犹豫，不知为什么，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
黎垣没说话了，严若以为他在怪自己，突然觉得心里委屈，别开了头。
昨晚上都没这么委屈。
黎垣看着严若眼里逐渐涌上的水汽，本来还想说什么，突然之间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严若没待太久就走了，出去的时候恰巧顾远推门而入。
顾远走到黎垣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看了看门口的方向，再看看脸色不太好的黎垣，“你把他骂哭了？”
黎垣没回答。
顾远：“你也别骂他，这件事他也没做错什么。”
黎垣抬头，靠在椅背上，看着顾远的眼神带着不明的意味，“这件事他是没有错。”他冷道：“错的是你。”
作为一个经纪人，是顾远没有尽好责。
顾远脸上的表情滞了滞，“我的人在外面看着呢，他不可能出事。”那家夜店是他的。
顾远双肘搭在办公桌上，啧啧摇头，“黎垣，我说你怎么前脚刚把人骂哭，后脚又开始跟老鹰护小鸡似的护着人家了？说实话，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黎垣瞥了眼他的双肘，“拿开。”
顾远抬起手，自觉的用消毒巾擦起双肘撘过的位置，“又是为了他不惜打破原先的计划和乐娱合作，又是给他安排了几乎可以声名大噪的一个角色，你这求爱的方式可以啊。”
严若和汪止的新闻热度已经逐渐降了下去，但估计任谁都没有想到，这场大戏居然是黎垣一手安排的。
黎垣本来想借照片毁掉汪止的名声，汪止虽然不是乐娱唯一的艺人，但却是汪玲的手中宝，他们最终的目的其实是汪玲。
但是没想到中间突然冒出来一个严若，恰好成为了照片里的另外一位主角，也恰好和黎垣有着千丝万缕理不清的关系。黎垣本可以按照原计划进行，这样至少会给乐娱一次重创，但最终还是因为严若而改变了计划的发展方向，不过好在最后他们也拿到了一个有发展潜力的角色。
黎垣懒得和他辩解，“你工作上的失误，责任和后果由你自己承担。”
“黎总，支出部分公司能给报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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