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脸上露出了小小的惊讶,“你真的不知道?”看着对方无辜地盯着他不像撒谎,怪盗揉了揉自己脑袋,“我想,我有必要给你补习一下。”
他露出一个诡秘的笑,“那么,正当理由,不算强迫。”
下一秒,他扳过白鸦的肩膀,吻了下去。
白鸦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眼前又变成了天花板。
“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对方短暂地离开他的嘴唇这么说着,伸出手蒙住他的双眼。
无意识地被对方引导着,高智商大脑里井然有序的信息直接被炸成烟花,随着对方舌头的搅动滚成一团浆糊。怪盗的左手扣着白鸦的后脑勺让他无法逃脱,肆意掠夺着赖以生存的空气,另一边把他的手压在柔软的床上。这个吻已经变成了一场攻防战,老将军怪盗一呼百应十分威风,而新兵白鸦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这样的桥段并不陌生,无论现实还是游戏里总是这样千篇一律的桥段:男女主角暗恋是由于一方幻想的一个吻,相恋是彼此主动的一个吻,误会是因为错位的一张接吻照片,分手是因为与他人的一个吻。
但一柜子游戏剧情里的千万个吻都比不上眼前冲击的千分之一。大量的信息产生交汇,他眼前飞速掠过比相机连拍还要快得多的片段,不只是眼前的人,还有好几个“他”其实都独立存在着。那是怪盗的记忆。
所以他是被强吻的女主角吗。还是在死亡之前看见自己的一生像走马灯一样演绎过,然而15岁180个月五千多天的生活毫无精彩时刻。小绿帽最后到底和哪个女人在一起了。
冒出以上这些混乱想法的白鸦意识到自己大概是缺氧出现幻觉了。就在他准备朝着对方的命根子踹一脚让他滚开的时候,怪盗却像是心有灵犀一般,轻轻咬破他的嘴皮舔舐了一下,随后解除了禁锢。
白鸦用手背擦了下嘴,“嘶……”伤口有点疼。他也不起来,躺在床上仰视着怪盗,“解释一下。”
“正规的治疗方法和手段。”怪盗耸耸肩。
这是哪门子的治——他正抬起手想给那张信口雌黄的嘴一巴掌,却被怪盗抓住手腕,牵引到腹部。他用眼神示意白鸦自己看。
白鸦无法反驳了。别说刚才骇人的伤口看不出半点痕迹,就连之前染血的衣服都恢复了崭新的样子,原来这治疗还自带洗衣机功能。
“所有的心灵形态本质上不过是灵核的投影,并不存在肉身。衣服也是灵核的一部分。”怪盗得意地笑道,握着他的手上下动了动。“手感怎么样?”
白鸦瞟了他一眼,然后狠狠地对准腰揪了上去。
“痛痛痛痛痛你快松手!”
怪盗表情扭曲地甩开了他,随后叹了口气,翻身躺在他旁边。
“那时候真的很危险。”
没头没脑,但白鸦知道他在说自己被支配者缠上的事情。
“你倒下去的那一瞬间那些恶魔就涌过来了,在心灵世界里,负面情绪简直就是肥美的羊羔肉。”怪盗闭上眼睛回忆,“我并非没有见过被恶魔们吞噬成为支配者的人。他们不会反抗,甚至求之不得,因为心灵世界对他们而言就是至高无上的快乐。你如果被吞噬掉,我就会取代你控制现实世界的身体,对我而言似乎还挺不错的。”
“但是你没有。”白鸦的耳朵动了动,翻个身看着他,眼睛半睁不闭。
“你是唯一一个挣扎过的人。恶魔们想要吃掉你,你也纵容他们的侵蚀,可是有一部分却始终不肯放弃。”
“我不会输。”
“我与那些黑雾交过手,领略过他们的手段。他们能够演绎出人最渴望的事情,将人类永远留在幻梦之中。但你却似乎对那个梦并不满意。我出于一时好奇救下了你。我看见了你那不肯服输的一半的意志,然而却没想到,你在黑雾里的愿望居然是……”
怪盗偏过头去,看见小小的少年蜷缩着把脸埋在被子里,呼吸平稳,已经睡着了。
“闷死了我可不管你。”他无奈地笑笑。
第二天白鸦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又气炸了。虽然听人说话听到一半睡着着实尴尬,但这绝对不是那个欠揍的家伙把自己衣服脱光还盖上被子的理由。浅眠问题白鸦自己知道,该说是表扬怪盗能手脚灵活到都没把他惊醒还是气他又一声不吭玩失踪呢。房间里早就没了那人的影子。一边揉脸把自己捏清醒提醒自己摆正位置不要把对方抱怨成拔吊无情的渣男,一边下床心中盘算着什么时候在披风那一圈毛领子里藏一个追踪器。
周末的唯一好处大概就是自由安排了。作业问题只有堂那种要上补习班的白痴才担心。说起来心灵形态会帮他做作业吗,想到这个竟然觉得有点好笑。白鸦站在书柜前扫过他的一柜子游戏,决定今天挑个轻松的来打。
随便翻了一盒AVG(文字冒险)扔在桌上,封面穿着花哨的美少女让他觉得很没趣。人在经历较大的心理落差后往往会对之前的事情感到不以为然,精神受到刺激的阈值提高,就像是去跳过伞的人再看蹦极都觉得小儿科。
而现在他想起了那个吻。
其实那一瞬间并不是很诧异。毕竟是顶着同一张脸的人,眉毛、眼神、面部肌肉和手势都轻而易举地出卖了对方。但真的发生的时候却还是打了个措手不及。
“是这种感觉啊。”只是在一瞬间的诧异后,大脑没有波动地接受了这个信息,像是水乳交融一般自然。他把手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对方看似攻势强硬,但实际操作却还谈得上温柔,除了最后恶意的轻咬,他也不过是。
初吻交给自己算初吻吗?要是让不明事理的人听到,怕是一副看傻子的眼神,还带着“你亲镜子上了吗”这样奇怪问题。
这么说来被人家强吻还不讨厌的抖M,被自己床咚还不觉得奇怪的自恋狂,白鸦深刻感觉到自己的罪孽越来越数不清了。
毕竟不是游戏里的恋爱脑小女生,还会像《彩色相簿》里那样问出“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这种愚蠢的问题。他很清楚对方并不是为他而来。
他有必要找提瑞问点事情,关于来去无踪的怪盗和模糊不清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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