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和他六年前认识的?”
“啊,你们六年前认识。”江雪肯定的点头,随即她在我震惊到语塞的表情中娓娓道来,“我记得是在哲天高二的时候,也就是六年前。他被确诊白血病的第二年,因为做透析太痛苦,他趁护士交班,半夜逃出医院,想要自杀。”
“他有白血病!?”听到这里,我的第一反应是怪不得江哲天的脸色那么苍白,第二反应才是我居然完全不记得江哲天这个人,在电影院撞到他怀里那次,我一点感觉都没,后来的相处也是,不论说多少话、和他拥抱多久,我都想不起任何东西,好像他没在我生命里存在过,没有一点痕迹。
“嗯,他很痛苦,不止一次跟我打电话说,能不能放弃,能不能睡过去,能不能不再痛苦。”说到这江雪对我投以感激的注视,“你知道的,就在他独自跑到江边,准备跳下去的时候,他遇到了你。”
“他没事吧?”
我不知说什么才好,任凭我如何去回忆,都想不起十五岁夏天那年从医院醒来前的事情。
“你不记得了吗?”江雪继续道,“你告诉哲天,活着比死更难,但死了就什么都不剩,活着才能遇见希望,比如飞鸟遇见大海,比如蒲公英遇见风,比如你遇见他。受你的话鼓舞,哲天重新找到活下去的希望,半年后他等到配型,在国内做了骨髓移植的手术,健健康康的活到了二十三岁。”
我居然说过这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才能灌出的鸡汤,六年前我才多大……好成熟!
我禁不住感慨,听别人说我的过去总有种听故事的感觉,恍然如梦的太不真切。不过江哲天现在健康就好,我刚知道他白血病还特别担心来着,白血病有多痛苦我知道,阳光收养过不少由于白血病被抛弃的孩子,简直是天大的折磨。
“过去都过去了,他健康就好,我放心了!”
“也只健康到二十三岁。”
“他现在不就二十三?什么叫只健康到二十三……”
“我给你打电话之前,他是不是给你打了电话?”
“对,但我没接到那个电话。”
“那是他在不省人事前打的第一个,”低下头,江雪顿了顿,声音微微颤抖,“也是最后一个电话。”
不省人事四个字像万道尖冰,陡地刺到我心里,空气骤然转冷,暮色彻底暗淡,江哲天生动的音容笑貌在我脑海里闪现,然后全部变成黑白,我慌乱起来,“不省人事?!”
“嗯。”
“他不是骨髓移植病治好了吗!怎么会……他现在还好吗?他还活着吧?江太太?”
“还活着,不省人事是因为急性肾衰竭。”
“急性肾衰竭……”虽然我不记得江哲天,对他也没有多少喜欢的感觉,但他人并不坏,笑起来也很好看很有活力,说话贱贱的,讨打却令人轻松,为什么这样的人会一而再的被最可怕的病痛折磨呢?我低下头,心中充满对生命的无力和对他的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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