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弘山看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木,看植物差不多,但看人物,就差远了。
摸出本子写。
不大一样。
李睿眯起了眼睛,在想不大一样会是哪里不一样,他呱呱落地就落在了上海,今天见着了哑巴才猛的想起,见多识广的自己其实还有个叫乡下的地方没去过。
李睿倒是想好好的和哑巴聊一聊,但他们七嘴八舌的说,哑巴就那一只手写,这天聊得费劲又没意思,叨叨了两句还是坐一起去喝点酒更切实际。
哑巴抬起手挥了挥,温良玉看见了起身跟过来。
“像不像等爷们的那些娘们?”突然有人这样说,哑巴扭头看,是个高高的男人,菱形脸,眼睛小而无光,全靠鼻子嘴巴衬托出几分周正,似乎是叫贾建国。
丁俊笑了笑,觉得是有点像,公子哥玩牌的时候,那些戏班子的妞就坐旁边看牌等着,公子一招手,娉娉袅袅的依偎上来搂着臂弯就走出去了。
“你这话当他面说,他还能像个娘们一样指桑骂槐噎死你。”丁俊算是对温良玉有充足了解了。
大家都低声的笑,进了营房,大家对这地方也不苛求,三三两两的随意坐下了,温良玉跟进来,就看见他们在点烟,皱着眉头站在门口,心气不顺的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进去。
何必洲递了一支烟给哑巴,自己又夹了一支在指间,抬手指他:“唉!千万别进来,我们抽我们的,你要嫌东嫌西我们可不奉陪,我们可没邀你,你自己要来的。”
林弘山看着指间的雪白香烟,温良玉在那边忍着怒气不冷不淡的扬声:“哑巴,我在车上等你。”说完扭头就走了。
何必洲觉得奇了:“哑巴,你到底怎么认识他的啊?他能对你这么有耐性?”
林弘山想了想,落笔。
他人很好。
何必洲一字一字的念出来:“他!人!很!好!”念完看向其他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他们是真感受不到温良玉这小崽子哪里好,能和他保持那么久的友谊还得感谢温良玉那个□□老妈给他的漂亮皮囊。
漂亮、秀气、孩子相,他的相貌占了大便宜,让他们一直隐隐约约的觉得他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并且还是三分之一的女人,因为这样想,自然打心眼里不爱和他计较。
如果温良玉不是长现在这个样子,而是长贾建国那张菱形男人脸,可能早挨他们揍了。
哑巴回到车上的时候大概已经过了两个小时,温良玉等得快睡着了,林弘山打开车门就看见他歪着身子靠在座椅上,长长的睫毛耷拉着,关门的声音吓醒了刚开始迷糊的温良玉。
林弘山看他抬手揉了揉眼睛,皱着鼻子嗅了嗅,耷拉着嘴角不说话。
林弘山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但应该是有烟味的,打开车窗散了散味道,窗外的树木一掠而过,原本他们还约了回到城里继续,因为李睿有事,周佳士也没有一直玩乐耗下去的想法,这场聚会就到此为止了。
他们说下次带他去夜上海喝酒,让他见识一下上海的夜晚。
定下了口头约定就各自散了。
温良玉心情不好,过去十九年都没怎么好过,但现在不是为了小事发脾气的时候,他怀抱着敬业的精神调整了过来,问林弘山和他们聊得如何,他们待在一起具体是什么情况。
林弘山简单的写下大致情况,温良玉看了看前面正在开车的周劲松,压低声音:“主要是李睿,他家底很厚,他们这一群人都是绕着他玩的,你把他结交上就成了一半。”
温良玉在车上给他指点了一番,大致说要让他如何如何,林弘山就听着,看着他雪白的手时不时比划一下,袖口露出一截细瘦的手腕。
回到城里,周劲松问:“温少爷,送您回家吗?”
温良玉抬起手腕瞄了一眼腕表,这才两点半,他早早的回家干什么?一个人待着多无趣,可要是撞见老爸或者哥哥,那就从无趣滑向另外一个极端,变得不幸了。
可是不回去能干嘛呢?
温良玉的目光看向哑巴:“一起逛逛?”
那目光直直看过来,有些傲踞的不容他拒绝,林弘山点头,两人在街上下了车,林弘山示意周劲松先回家去,不用候着他。
车开走了,旗袍开衩的丝袜大腿来来往往,两人站在街边突然不知道该干嘛。
林弘山看着温良玉,温良玉也看着林弘山,彼此都心知肚明站在面前的人口袋里没多少钱。
林弘山看他眼眸动了一下,想起什么一样看向另外一边,留了半张侧脸给他看,那点浅褐色的小痣在雪白的皮肤上格外明显,圆溜溜的只比针尖大一点。
温良玉指着前方面包店,回过头来:“我们去吃冰糕,他们家冰糕味道很好的。”
林弘山跟着温良玉往前走,到了店门口甜香味扑面而来,只见里面立着几大排的玻璃柜子,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西洋糕点。
温良玉挑了个合心的安静位置坐下,点了两客冰淇淋和一些小糕点。
林弘山看温良玉点东西的模样,觉得他往哪里一坐,天生就有支使别人的派头,垂着眼不轻不重的说话,浑然不觉自己看起来像一幅画一样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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